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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石坤又安慰了慕眠几句，叫她把手机关了别看微博，早点睡觉，睡不着就看电影。明天把工作放一放，在家里好好休息或者去国外旅游度假。
慕眠闷闷地应下了，通话结束之后，听爸爸的话把手机关了，不打算再手欠开微博看。
她也怕自己忍不住跟各大营销号水军黑子正面骂起来，那大家都不用睡觉了，她现在火大，骂起人来肯定没分寸的。
慕眠眼皮垂着，继续着打电话之前的动作，心不在焉地看着床上的平板，上面正放着电影，还是之前那部。
她扫了一眼门外，虽然看不到什么，但是也知道，程凉暮应该是在阳台打电话，帮她处理这件事情。
慕眠看了一眼又慢慢地低下了头，半湿的长发浸湿了白色纯棉睡衣肩头后背的布料。素净的脸上唇瓣微微抿着，睫毛落下一片阴影。
程锦华现在这样，她和程凉暮，唉......
*
打过几个公关公司的电话后，程凉暮放下手机，眯着眼睛望着阳台外边，空气有点湿，风是凉的，晚上怕是要下点小雨。
男人捏手机的左手垂落，右手手肘搁在窗台栏杆边，白皙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支薄荷烟。
烟雾在黑夜中不甚分明，程凉暮黑色衬衫扣子解开两颗，低眸弹了弹烟灰，灰白色的滚烫物落下来，男人半阖着的眼睛薄薄的有些冷意溢出来。
不出意料，程锦华应该是已经放话出去，现在大大小小的公关公司应该是没有帮慕眠的打算，刚刚接连打了三个电话负责人都跟他支支吾吾最后婉拒之后，程凉暮就差不多明白了。
这是一个暗示也是一个威胁，他爸是铁了心的要逼着他跟慕眠分手，又或许这完全是程锦华对于他不听话的惩罚。
程锦华为人既谨慎又狠辣，从来就没有给过他和程时初任何资金或者人脉在外创业，程凉暮和程时初，就只能给他程锦华卖命。
他们俩的能力是程锦华一手培养出来的，程锦华自然是收归己用，宁愿毁掉不会便宜了别人。
手里的烟几乎要烧到指尖，程凉暮将它按在一个废弃的花盆泥土里，眯了眯眼，低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屏幕。
没怎么犹豫就拨通了程时初的电话。
程时初的声音依然跟以往一样，淡漠到几乎听不出感情，“阿暮。”
他哥真是一如既往的清心寡欲仙风道骨，程凉暮刚拿过烟的手指搁在阳台的栏杆上，眉骨微抬，“哥，跟你未婚妻孟小姐最近处的怎么样？”
程时初顿了顿，突然轻笑了声，平平淡淡地问，“你还有心思操心我？”
程凉暮也笑了声，没太在意，状似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南绯和左祈深倒是挺好的。”
一听到南绯两个字，原本淡漠的男人瞬间眼神就暗了几分，深深浅浅的复杂情绪从程时初的瞳眸深处涌出来，渐渐晕染开。
程时初唇角扯了扯，解开原本扣得牢靠的衬衫扣子，声线多了几分嘲讽，“慕眠的事你还嫌闹得不够大么？”
在他面前提南绯和左祈深，是非要他再插一手？？
程凉暮微微一笑，干净修长的指尖轻轻地在栏杆上抚了抚，“咱爸都亲自出手了，还能怎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