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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涛并没有和李家涛沟通志高集团去美国上市的问题,而是简单地问了下李家涛在志高集团的实习工作和生活情况,就让李家涛领他去见浏沙市市府办主任丁不一。
李家涛倒是高看了陆涛一眼,稍微将对陆涛的评价提高了一个档次。
在仕途上行走,喜怒形于色是大忌。官员必须学会能够隐藏一些东西,多一些内敛!在李家涛看来,陆涛也并不是自己以前所认为的身上只有书生气,没有官员的圆滑与深沉!
丁不一有求于人,倒也没有在陆涛面前摆架子,满脸的笑容,很是热情地与陆涛寒暄着。
事实上,能够爬到副省级城市浏沙市市府办主任这个职位,丁不一也是个不简单的人。起码,官场上应该有的常识丁不一是完全具备,甚至比一般官员的灵敏度还要高!
陆涛从大学副教授直接转行去小耒县任职县委书记,这里面的信息量足够让丁不一好好分析了。县委书记虽然只是正处级,比他这个副厅级的级别还要低一个档次,却是响当当的一把手,独当一面。
要完成这样的角色转变,陆涛身后的背景自然不简单,这是个傻子都能够想明白的问题。
不过,以丁不一的级别,还真不知道陆涛出自京城陆家。否则的话,丁不一见了陆涛,只怕不只是不摆架子,还会有些谦卑了!
在官场上,虽然等级森严,不容挑战与逾越,可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潜规则。看一个官员,不能只看他的行政级别,还要看他身后的背景还有他本身的发展潜力!
另外,在官场上,年轻是个宝。陆涛才刚刚三十而立,就已经是手握大权的县委书记,再加上他的京城陆家背景,其前景自然不会是丁不一这样的角色可以比拟的。
“丁主任,志高集团和香港银星财务公司合作,成立合资公司然后经过包装去美国上市的事情,我们青年行政学院的院领导一直有跟踪,准备把它当做一个典型案例,以后还有可能写进我们学院的教科书里。”陆涛言简意赅,“我们学院的院领导特别是副院长孙志彬同志,一直非常关注。”
顿了顿,陆涛接着说道:“李家涛同学已经把相关进程向学院领导做了汇报。”
“那太好了。”丁不一就哈哈一笑,“陆书记,你很快就要去雁都市上任了,以你在经济管理上的专长,到时候一定会大有作为。”
“感谢丁主任的鼓励,我更把它看做是一种鞭策。”陆涛很是谦虚地说道。
“陆书记,你对志高集团和香港银星财务公司的合作事项怎么看?”丁不一也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做活马医,只要是有希望哪怕只是一丝的希望,都不愿意放过。
“丁主任,我对金融是外行。”陆涛赶紧说道,“可不干班门弄斧。”
“我这可是诚心请教。”丁不一叹了一口气,“老弟,你不知道我现在身上的压力有多大啊。”
陆涛沉默了半响,才笑着说:“在来这之前,我在电话里和学院的孙志彬副院长沟通过,孙副院长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不知道双方是否都能够接受?”
“快说。”丁不一迫不及待地问道。
陆涛极力思索着,似乎在回忆孙志彬和他说过的那个折中方案,缓缓说道:“由香港银星财务公司出钱,由志高集团、京城青年行政学院和香港银星财务公司共同组成一个保健饮料科研基金会,注册成国家级的,叫中国保健饮料科研基金会。在英属维尔京群岛注册的公司就由这个社团法人来出任公司股东,然后把香港银香港银星财务公司入股的资产全部挂到基金会名下,由基金会控股在英属维尔京群岛注册壳公司,孙志彬副院长建议这个壳公司就叫高银控股有限公司,你们将志高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拿出百分之二转让给基金会,由基金会这个社团法人控股高银控股有限公司。这就是孙志彬副院长的建议,丁主任您看怎么样?”
“让我想想,把香港银星财务公司持有的高银控股有限公司的港方资产,挂在基金会的名下,转以基金会来充当股东,去英属维尔京群岛注册,然后再送到美国上市。”丁不一沉吟着,“不知道我这样理解对不对?”
“丁主任的领悟能力比我可高多了。”陆涛马上恭维道,“孙志彬副院长和我说起这个方案的时候,我是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弄清楚里面的弯弯道道呢。”
尹雪萍也适时插话说:“孙志彬副院长真不愧是金融界的权威人士,这个想法很有创意,很新颖,还具有很强的可艹作姓。基金会在民政部门注册,拿到的是一张许可证,并不需要到工商行政管理局注册登记,也不会像营业执照上面写明企业姓质是国有合资还是私有,注册资金一目了然。”
丁不一却有些迟疑,显得顾虑重重:“按孙副院长的设计来布局,基金会作为股东在英属维尔京群岛注册高银控股有限公司只是个名分,高银在美国纽约上市是个外壳,而高银公司的资产则在我们浏沙市是个实体,只是美国sec允许这种资产重组形式在美国上市吗?”
李家涛一直非常自觉地充当听客的角色,这个时候马上为丁不一释疑道:“这个问题我们项目组查询过美国相关经济法规,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基金会需报经中国人民银行审批,还要到民政部登记注册才能领到许可证。”
听李家涛这么一说,丁不一最后的顾虑也没有了,长长松了一口气。
至于基金会领取许可证的问题,那不在丁不一的考虑范畴,那是高层领导要去做的事情。
“我看行!”丁不一就很是兴奋地说道,“改革嘛,上面有说法没办法,那我们就试一下,试出个办法来!上面既没有办法也没有说法,我们怎么办?只能是解放思想,杀出一条血路来,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