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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风云起云蔽曰遮 10
原小生立刻看着唐娜,斯密斯道:“那么我也提醒你一句,这里是神州,不是m国,你们m国安全局无权在这里开展工作,你们可以冒充世界警察,但是在这里,你们最好还是按规矩办事,如果真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唯一的选择就是配合,明白吗。”
这位唐娜女士的气焰一下子被灭了一大截,但还是指手画脚道:“好吧,好吧,我们可以按照你们的规矩办事,但是也希望你们尽快给我一个答复,我们m国人不能这样白白死掉。”
原小生哈哈笑道:“真是可笑,你们m国人不能白白死掉,难道我们神州人就能白白死掉吗。”说完转身对身旁的县警局局长刘惠明道:“刘局,如果这位唐娜女士愿意配合的话,你马上带他到警局做一个询问笔录,记住,一定要尽量详细,如果有可能的话,请他们提供一份冯大福生前的体检报告。”
汾城大酒店大堂,闷娃正站在那里,因这座如此富丽堂皇的宫殿式建筑而唏嘘感叹,突然一只手沉沉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这让闷娃不由吓了一跳,急忙转身,眼前正是那位刀疤脸年轻人。
年轻人戴一副宽大的茶色墨镜,几乎将半个脸都遮挡了起來,那道自太阳穴一直延伸到下巴处的刀疤却非常明显,这让闷娃一眼就认了出來,也许是收了人家那二十万元的缘故,腼腆地笑了笑招呼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刀疤脸并不想跟闷娃废话,直接问道:“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吗。”
闷娃急忙点了点头道:“记得,记得,当然记得,把乡政斧闹事的事情顶下來,我这不是已经跟着他们來了吗。”
刀疤脸自顾自地点了一支烟,点了点头道:“知道就好,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胡说八道,要不然不仅得不到那二十万,连你的小命都不保,明白了吗。”
一听这话,闷娃不由哆嗦了一下,还是顺从道:“明白,明白,我一定不会胡说八道。”
刀疤脸狠狠地看了闷娃一眼,转身离去,闷娃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目送刀疤脸一直离开大堂,才稍微缓过神來,却发现自己的两腿竟在不停地颤抖。
这刀疤脸究竟是什么人,现在一无所知,但他的容貌和气势,已足以让闷娃这位老实巴交的农民吓得六神无主。
闷娃有些后悔了,常言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并非所有替人消灾的钱财都可以收,起码刚才那位刀疤脸的钱就不应该收,可是为了女儿上学,儿子成婚,不收又怎么办呢,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将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耍赖皮吧,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脸往哪儿放,自己今后在村里还怎么做人。
想到这些,闷娃再也沒有心思欣赏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了,本想在沙发上坐下里休息一下,看了看那气派的沙发,还是沒敢坐上去,缓缓蹲了下去,将身体靠在了柱子上。
深冬的夜晚,寒冷而且恐怖,嗖嗖的夜风鬼哭狼嚎一般地肆虐,好像是在故意炫耀自己的存在。
陈安国正准备洗漱之后,陪同原小生一块共进晚餐,秘书马强忽然进來对陈安国耳语了一通,陈安国的脸色立刻凝重了起來,低吼道:“你们到底怎么办事的,人怎么到现在还沒有找到,那个白总是干什么吃的,我告诉你马强,这几个人要是落到程远峰的手里,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马强往后退了一步,道:“白总正在派人找,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从程远峰那里侧面了解一下情况,看人是不是已经被市局抓了起來,我们也好采取相应的补救措施。”
陈安国徘徊着思虑了半天,摇了摇手道:“不行,坚决不能这么干,如果我亲自问程远峰,很容易引起他的怀疑。”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对了,前两天我听说市局确实抓了几个人,可是后來听说又放了,是他们抓错了,还是真的抓了我们的人呢。”
马强一拍脑袋道:“陈书记,看來我们都上了程远峰这混蛋的恶档,我估计我们的人肯定已经市局被抓了起來,程远峰放出这样的风,只不过是个烟雾弹,我们赶紧想办法吧。”
陈安国一边摇手,一边若有所思道:“不急,不急,以目前的情形來看,这几个人肯定什么也沒有说,要不然的话,市局早就把白总抓起來了,另外,即便是他们说了,也只能说是白总指示他们干的,而牵连不到你的身上,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立刻找到白总,告诉她一旦被抓,什么也不要说,我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营救她。”
马强摸了一下下吧道:“陈书记,我们是不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白总……”随即狠狠地做了个宰杀的动作。
陈安国立即伸手制止了道:“现在还沒有到这个程度,另外,我们留着她,今后还有用。”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下,摆了摆手道:“马强,就按我说的做,你先去吧。”
马强应了一声转身离去,陈安国立即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随即传來一个女人的声音道:“陈书记,有什么事儿吗。”
陈安国问道:“玫瑰,我问你,你派出去的那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至今沒有回來,是不是已经落在了程远峰的手里。”
那女人道:“我想可能是,不过,你放心,我对这三个人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们肯定什么也不会说,更何况只是打架斗殴事件,市局的人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即便是起诉到法院,顶多判上三五年,也就沒事了,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把他们捞出來。”
陈安国点了点头,接着道:“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机会的话,给他们透个话,让他们把嘴闭紧。”
女人淡淡地笑了笑道:“放心吧,不会出事的,即便我不说,他们也知道轻重。”随即声音柔和了起來问道:“老陈,今天晚上是不是到我这儿來,我们可有段曰子沒见面了。”
陈安国叹了口气道:“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现在原市长正在汾城,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恐怕就不好收场了,你还是再忍耐忍耐,等这件事情过去后,我天天去那儿。”
女人有些不高兴了,却还是道:“好吧。”随即用不屑的口吻道:“我觉得你也太过于小心了,什么原市长,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
陈安国郑重了起來道:“你可别小看他,我给你说,他今天一去下马乡,就开始怀疑围攻乡政斧的事情,还把下山村的村长闷娃带了回來,幸亏我们提前有准备,要不然,现在恐怕就已经暴露了。”
女人也感到十分惊异道:“是吗,看不出來这位原副市长还这么厉害,不过,呵呵,他现在怀疑也沒有用了,我已经把人全部打发走了,他即便怀疑,又能怎么样。”
陈安国道:“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吧。”随即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给你交代一下,我感觉马强这小子最近有点不对劲,你小心点。”
女人似乎不信道:“哦,马强,马强怎么了,你还怕他翻了天,你放心吧,沒事的,我相信他沒这个胆。”
陈安国感叹道:“是啊,马强在我身边工作也有些年了,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他老子啊。”
女人道:“你是说马河川那老小子,你是不是有点过虑了,引用一句曹艹的话,马河川不过是冢中枯骨,他过去在汾城肯定是角,不过现在……嘿嘿……我看就未必了吧。”
陈安国还是不无担忧道:“你这话说的不错,不过,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马河川毕竟在汾城有几十年的根基,现在虽然已经退到了人大,但是汾城至今还有起码三分之一的干部都是他的老部下,或者是他部下的部下,我们不得不防啊,他要是翻腾起來,还真够我们喝一壶的。”
女人好像疲了,道:“好吧,我听你的,小心点就是了。”
陈安国走进餐厅的时候,原小生已经坐在了那里,便不好意思地陪着笑脸道:“原市长,真是对不住,县里临时有点事來迟了,你不要见怪。”
原小生早已经开吃了,将手里的筷子摇了摇,指点了一个位置让陈安国坐下,道:“老陈,你坐吧,正有个事儿想问问你,下马乡上任书记马水生,跟马水成是什么关系。”
陈安国的脸一下子木在了那里,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道:“原市长今天下马乡之行,是不是收获颇丰。”沒等原小生接茬,便将马水生和马水成的关系说了,道:“马水生是马水成的亲弟弟,在你跟前,我也沒有什么好隐瞒的,马水生的书记,还是马水成在汾城当常务副县长的时候提的,当时张茂才书记还在,我是分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所以记得比较清楚,不过……有点可惜,马水生上來沒多长时间就出了事,就被逮了起來,结果竟然在看守所跟财政所所长互殴致死,说起來,真有点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