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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为两位道友来本道观有什么事情?”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青年询问道。
念笑斜睨一眼,道:“你说来道观都能干啥?净问一些废话,修道牛逼了?门都不让进了?”
灰色道袍青年:“……”
这位小道友火气好大,好可怕。
这时,以为年长的道士走来,解释道:“因最近人间流言四起,来道观避难的人过多,所以师弟才问两位来此处的目的。”
念笑“啧——”了一声,伸手掀开披风的帽子,“小爷就问你们,道观让不让进?就准你们修道,就不许别人修呗?”
念·无理取闹死不讲理·笑,上线了。
帝宸嘴角上翘,牵着念笑的手微微一晃,温声道:“别生气,我来。”
话落,他抬脚直接将虚掩的门踹开,铁门被踹飞,两个道友摔倒在地,“滚——。”
“……”
两人正大光明的走进道观,念笑东瞅瞅西看看,见眼前摆设有些眼熟,问道:“阿宸,这个道观看着有点眼熟啊?”
帝宸:“嗯,之前我在这修道过一段时间,你不是知道吗?”
念笑:“……”
说忘记会被“娘子”打死吗?
道观内聚集了不多人,多数都是普通人族,并非修道之人也没有道服,门口两个小道士看见来人,照例上前询问,道:“来者何人?”
“来者你爸爸!”念笑抬脚就踹,一脚将对方踹进道观内。
帝宸蹙眉,拽了下念笑手,正经道:“我没有儿子,你也没有。”
“这是混话,不作数的。”
“那也不行,他白占你便宜。”
念笑扶额,准备结束这毫无营养的话题,拉着帝宸往道观内室走。
观内的众人被突然飞进来的道士吓了一跳,惊慌的站起身,道观观主淡定的坐在上位,安抚道:“莫慌,莫慌,贫道会保护你们的。”
“呦呵~这是什么邪教,人不少啊!”念笑清丽的双眸,随意的扫过道观内,声音云淡风轻,嘴角的笑,漫不经心。
不少妇女儿童害怕的后退,目光祈求的看向道观观主,仿佛在看救世主一样。
见到来人,道观观主压下心底忐忑,和颜悦色道:“不知二位道友是何人?来本道观又有何事?”
“就不告诉你!”念笑挑眉,转头对身后瑟瑟发抖的灰袍道士说:“去,先给小爷搬个椅子来。”
灰袍道士缩了缩脖子,转身就要跑,念笑飞出腰间般若,直接插入他侧脸的门框上。
“咕咚——”灰袍道士咽了口吐沫,强撑着颤抖的双腿去给念笑搬来椅子,念笑抬手召唤般若,转身拉着帝宸坐在椅子上,而自己则是坐在椅子扶手上,笑眯眯的看着众人。
“听说灭世之灾是你传出来的?”念笑直接将屎盆子扣在道观观主头上。
道观观主一听这事,瞬间底气足了,他手捋着拂尘,“见两位道友气度非凡,想必也是修炼之人,若是想要平安度过灭世,本观主倒是可以保护你们,不过…”
他目光上下打量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帝宸,瞧见他的容颜后,眼底染上一抹异色。
念笑看见他的眼神,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不过什么?”
道观观主煞有其事道:“祖师死前托梦给本观主,并将逃避灭世的办法交于我,只是本道法力不高,需要九十九男子精气作为辅助。”
他将念笑没说话,又继续道:“我见你身后的青年,年龄和精气都很符合,如果…”
道观观主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帝宸。
这时,道观内的人群发出声音。“观主,请你务必手下那个青年,救我们与水火之中啊!”
“对,观主请收下那个青年!”
“观主,救救我们吧!”
观主摆摆手,道:“不可,这要自愿才行,而且需要废掉全身经脉。”
此话一落,不少人理直气壮道:“那就废掉啊!”
“观主,我们不想死,你快废掉他吧!”
“是啊,观主,别在犹豫了!”
观主面色难看,为难道:“这…本道观…哎,好吧,好吧!本道愿为大家牺牲自己!”
众人欢呼,齐声说道:“观主英明,转世活佛!”
“啧啧啧——”念笑伸手解开披风,手里把玩这般若,“都说完了吗?要是没说完,小爷的耐心也用尽了。”
天知道他多努力克制自己,没直接去挖掉观主的眼睛。
“愚昧无知的人,确实该死,但哄骗众人的源头更加该死,你说对吗?观主。”念笑一步步走向观主,周身气势愈加颇人,森冷的寒意充斥整个内观。
观主强装镇定道:“本道并没骗人,只是在奉天命做事。”
念笑一字一句反问:“菩提祖师掌管稽查督,若是身亡为何托梦给你,而不是托梦给稽查君?”
观主道:“稽查君都在外公干,所以托梦给本道。”
念笑站在他面前,轻笑一声,嗓音魅惑,“啧啧,小爷似乎忘记做自我介绍了,爷叫念笑,稽查督小二爷。”
众人愣住,不少人看着念笑眉心一点红,小声嘀咕,“这人不会真的是小二爷吧!你看他眉心,还有那把扇子。”
“有可能,传闻小二爷法力高强,长相极美。”
观主听见此话,连忙大声道:“你用什么证明你的身份,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本道见你煞气过重,也许你就是导致灭世的灾物。”
“滚你二大爷的!”念笑抬手一挥,一道红光划过,只听地上啪嗒一声,两个鲜红的眼球掉在地上。
“啊啊——”观主双手捂眼,疼的鬼哭狼嚎,“你居然敢这么对本道,一定会遭天谴的!”
“天谴?天雷小爷都不怕。”念笑抬脚踩在观主胸前,问道:“说是谁指示你做的?”
观主咬嘴不答。
念笑反手一挥,直接砍断道观一条大腿,“小爷再问你一次,是谁指示你做的?”
观主疼的浑身抽搐,惨叫声响彻整个观内。
“不说是吧!”念笑抬手再次砍断对方一只胳膊,勾唇冷笑道:“你若是还不说,小爷就将你做成人棍,让你生不如死的苟延残喘。”
观主实在扛不住了,哀嚎道:“不是我做的,是一个黑衣人散发谣言。”
念笑双眼微眯,道:“他为何散发谣言,他要做什么?”
观主:“他…让我每月准备一名年轻男子孝敬他,最近一次却需要九十九名,我弄不来那么多,于是…他就告诉我这么说,就会有人主动上门!”
念笑想起管家说的人口失踪,便继续逼问道:“人都送去哪里了?交货地方在哪?”
观主虚弱的摇头:“我不知道,每次我都放在后院柴放,第二天人就消失了。”
念笑抬起脚,转身看向帝宸的瞬间,一道幽蓝鬼火直接将观主包围,“撕拉——”一声,火焰将人燃烧殆尽,连点灰都不剩。
观内的众人瑟瑟发抖的看向念笑,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帝宸开口,“二言!”
“属下在!”凭空出现一个黑衣男子。
“去后院救人。”
“是!”
几乎是眨眼间凭空消失的黑衣男子,又凭空出现,不过他不光自己出现,还带了十几个青年男人出现。
当衣不蔽体的男人们出现在屋内时,帝宸瞬间移动到念笑身边,将披风给念笑传上。
他道:“不许看,我会生气。”
念笑嘴角一抽,“放心,这些豆芽菜的身材都没你好。”
帝宸:“忘掉,只能记住我的。”
念笑:“嗯嗯,就记得你的。”
帝宸:“十七,真乖。”
被救出的青年男子们,每个人浑身都是痕迹斑斑,不少人两腿间还有血迹,胸膛上嘴角上都遗留浑浊液体,一看就是被侵犯过。
家人们看见之后,又是套衣服又是关心询问,这一问才知道,造成这些伤害的就是观内的道长还有那些小道士们,他们将人放在后院,这几夜各种折磨,完全不把他们当人看。
见他们都穿好衣服了,帝宸才让念笑转过身。
念笑冷眼扫过众人,讥讽道:“现在知道心疼人了?早干什么去了?当初将人送出去的是你们自己,可别说什么不知道,也别说什么为了他好才将人献给观主。没有人逼你们去做,是你们自己内心的邪恶,将家人伤害成这样,菩提镇人口众多,可将家人当货物当掉的只有你们,那恶道是该死,而你们更该死!”
他说完,冲着那些受害者道:“懦弱的男人注定被当成狗一样对待,你都不珍惜自己,别人又岂会珍惜你,想想被囚禁的自己,在那些人眼里你们连调教院的下奴都不配,再差的男人还能用身体还钱,而你们却被人白玩了,若是继续颓废下去,还不如原地自杀。”
说完,帝宸带着念笑走出房门,这时,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小男孩追了出去,身后的家人们拼命喊他名字,对方却充耳不闻。
他冲着念笑大喊:“我可以跟着你吗?我想活着,更像有尊严的活着。”
念笑没有回头,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直接道:“去青菊台。”
男孩感谢的喊道:“谢谢!谢谢!”
帝宸感觉出念笑心情不佳,他伸手摸了摸念笑的头,安慰道:“十七,做的很好了,真的。”
念笑垂眸,轻声道:“阿宸,我曾经被一位刚受到凌辱的男子救过,那时我来稽查督,因喜欢喝酒而晚归,酒劲上来看人都费劲更别说用法力了,几个小混混想要劫我,却被一个在路边接客的风尘男子救下,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人很复杂。”
帝宸:“所以你开了青菊台?收留了那些无处可归的男人?”
呃…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念笑抬眸,果然某男的脸色有些黑。
“我这不是为了挣钱娶媳妇吗?哈哈哈…”念笑尴尬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