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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晓芬和方兮然吃饱后，招来服务员：“你们这里允许打包吗？”
服务员笑眯眯的，“有些可以，有些不可以。”
“哦？是怎么回事？”董晓芬对服务员还算客气。
“有饮食禁忌的药膳不允许打包，没有饮食禁忌的就可以，关于这些菜单上有标注。”
“这样啊，那你给我老伴推荐一个可以打包的吧，他最近有些上火，嘴上都气燎泡了。”
“……老鸭薏米汤、清热去火汤您选一个。”
“不用选了，两个都要好了。哦，再加一个乌鸡汤。”
药膳太美味，董晓芬想多带些回去做宵夜或者明天的早餐。
服务员答应后去厨房报备。
十几分钟时候，三份用瓦罐打包好的药膳被服务员用特制的小篓装好送了过来，同时送过来的还有一份账单。
“这是您的账单，您走的时候可以去服务台结账，或者喊我们过来帮您结账。”
服务员笑吟吟地说完，就要离开。
董晓芬气得差点说不出话，她哆哆嗦嗦的：“怎么会有账单？”
“当然会有账单，您看一共二百六，这两百五是您点的药膳钱，这十块是打包的钱，那个甜汤是送给小妹妹的，没有收钱。”
董晓芬刚刚梗过来，又被服务员那句“甜汤是送给小妹妹的”这句话呛到了。
她咳嗽了好半天，带气急败坏的对服务员说：“我是说，我来这里吃东西竟然还收钱吗？”
服务员吐了吐舌头，不好意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老板和老板娘是说过有些人在这里吃东西可以签字免单。
不过，由于店子刚开张，我们不认识人，只记得名字和身份。
冒昧地问一下您和老板、老板娘的关系，或者您的高姓大名可以吗？
如果您是他们说的那些免单者之一，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服务员说着指了指账单的角落，同时贴心地将手里的笔递给董晓芬。
董晓芬顿时为了难。
她担心她不在免单的范围内。
可是事已至此，除非给钱，她只能乖乖地说出她的身份和名字。
“我是你们老板的叔奶奶，我叫董晓芬。”
董晓芬一边说一边快速在账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准备耍赖逃跑。
她刚签完，就听服务费严肃地说，“对不起，董女士，您不在免单范围内。
这里免单的人只限于老板和老板娘的直系亲属，以及几个弟弟妹妹。
您是老板的叔奶奶，不是他的直系亲属，不能免单。”
“他爷爷和我老伴是亲兄弟，我怎么就不是他直系亲属了？字我已经签了，我走了啊。”
董晓芬说着拎了打包的药膳，拉了方兮然就要离开。
服务员想要拉住她，忌讳她年纪大，走路还一拐一拐的，怕将她拉出好歹来，都快哭了，却有一个服务员过来对她耳语道：“老板娘说让她走，将她签过字的账单收好就行。”
服务员这才破涕为笑，拿了账单去见江小鱼。
江小鱼仔细看了账单上“未付款签名”五个字，坏坏的笑了。
她知道，就算有这个账单，董晓芬也不会给钱，但她的目的并不在钱上面不是吗？
相对于钱，她更希望看到董晓芬气恼和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