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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不同了,这才多久时间?
那个真是杜荷?
杜如晦使劲地擦着自己的眼睛,见到杜荷上前,跪倒在地给自己磕头请安,不由老泪纵横。
李佑与李愔的变化也令李世民暗暗惊异。
程家女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脱胎换骨了呢?
按下心中的纳闷,李世民打算今天不回去了,留在小青庄好好观察一番。
说起来,自这庄子赐给这丫头后,他还没来看过呢。只听人禀报这里已成了鱼米之乡,崇阳县君大动土木,在庄子里搞了一堆又一堆的花样,最近还弄出了新的炼钢法和一种叫作水泥的东西。
这水泥甚是神奇,是铺路修桥修建碉堡的利器。
所以他亲自护送自己的阿爷来了,顺便也想看下这个庄子到底有何不同。那个丫头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使得农作物高产了。
李世民亲自护送李渊来小青庄,整个小青庄都沸腾了。
县令刘文惠也早早赶来迎接圣驾,而小青庄的庄户们更是激动,纷纷涌到庄子大门口一睹天颜。
三呼万岁的声音响彻云际,李世民搀扶着李渊入了庄子。
“臣妾(臣女)携小青庄老幼迎接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李渊与李世民齐齐抬了下手,庄户们兴奋地又喊了起来,“万岁,万岁,万岁!”
李世民亲自搀扶起一个老人家,见他面色红润,精神烁烁,不由满意地点点头,问道:“老人家今年贵庚?”
老头激动地浑身乱颤,似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回,回,回……”
“七公,你稳着点,稳着点……”
杨晓然真怕这老头激动地晕过去,忙上前道:“陛下,这位王七公今年七十有一了,所谓人过七十古来稀,初次得见天颜,失礼之处还望陛下海涵。”
李世民瞪了杨晓然一眼,道:“难不成朕是暴君?”
说着又一脸和蔼可亲地拍了拍那老头的手,“老人家,不要急,慢慢说。”
老头感动地眼泪都出来,少了两颗门牙的嘴一瘪一瘪地,含糊不清地道:“谢,谢陛下。”
说着又伸手用袖子抹着眼角的泪。
见当今天子如此和蔼可亲,大家更是激动,纷纷把自家准备好的特产拿了出来。
有腌制的咸鸭蛋,还有才学会做得松花蛋,还有做得腊肉,腊肠,熏鸡熏鱼等。都是庄子上产得,不值钱,却是他们满满的心意。
李世民笑呵呵地让人把所有的东西收下,然后大手一挥,每家赏赐了一匹上好的绢帛。
民众更是疯狂,又连连磕头谢恩。
“太上皇与陛下远道而来,想来是累了,臣女与阿娘已备下了接风宴……”
杨晓然顿了下,有些犹疑。
李渊冷哼一声,道:“有话就说,别把你那小聪明用这来。”
杨晓然笑嘻嘻地上前搀住李渊,带着一些娇憨道:“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
李渊伸手在她额头点了点,“鬼机灵!说吧,到底什么事?”
李世民呵呵笑着,“父亲还不知这鬼丫头么?定是答应了人什么事,这分明是有所求。”
杨晓然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什么都瞒不过圣天子。”
李世民轻笑,冲着李佑李愔招了招手,道:“行了,爽快地说吧。把朕得儿子弄得跟脱胎换骨似得,今天有什么要求都答应你,算是赏赐。”
“真得?!”
杨晓然两眼发光。
李世民脸一沉,“别跟我说又要黄白之物,哼哼,你现在挣得钱一月都快赶上几个州县一年总和了,还要那些东西作甚?”
杨晓然脸一红,摇着李渊的手臂道:“太上皇,您看陛下,竟会消遣我,我哪是那种钻钱眼子的人?”
李渊哈哈大笑,这个丫头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意外。
一点不怕自己不说,连自己儿子也不怕,举止做派反而更像是自己的孙女。
想到这里,李渊对杨晓然更加满意。
孙媳妇也是一样得。
死了几个儿子的李渊十分享受这丫头的撒娇,让他找到了一点做爷爷的感觉,拍了拍杨晓然的手,故意板着脸道:“你这丫头别扭来扭去了,老头子的一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扭散了。”
“怎么会?太上皇您老人家风采不减当年,老当益壮,还能活百年呢!”
“那不成老龟了?”李渊故意逗趣道:“好哇,你把朕比作王八?”
“怎么会啊?龙生九子,龟也是龙子,与旁得总是不同,带龙气得!”
房玄龄,长孙无忌终于忍不住了,指着程咬金道:“义贞,你这孩子怎么教得?机智,机智,这反应可够快!”
程咬金哈哈大笑,道:“我这宝贝闺女,要是可以我真想留她一辈子,整个一开心果,老夫心里不畅快,只要跟这丫头说几句,什么烦恼都没了。”
李世民摸着李佑的脑袋,笑着道:“这教人也有一套,佑儿与愔儿壮实多了。”
“陛下此言大善!”
杜如晦拉着杜荷,眼里还是透着一丝惊异,“这,这变化太大了。刚开始老臣都不敢认,这,这怎地跟变了个人似得?”
“父亲,儿子以前太混账了,若不是县君一番教导,儿子定要走上歪路了。”
杜荷一脸认真地道:“但以后儿子都不会胡来让父亲生气了。”
说着嘴角慢慢上扬,一片灿烂呈献于脸上,两个眼睛生出一片耀耀光华,“自跟县君学习了一段时间,儿子才知自己以前是多无知,这世上有多少好玩的东西,儿子都没见过。儿子跟五皇子,还有六皇子约好了,等我们学业有成,就要造大船出海寻我们华夏后裔,替陛下拿下美洲,澳洲这等无人之地。”
“华夏后裔?美洲,澳洲?什么意思?”
李世民愣了愣,道:“详细说说。”
杨晓然忙阻止,笑着道:“陛下,太上皇,阿爷,咱们还是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顿了下又福身道:“臣女其实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是这些乡民盛情难却,想与陛下与太上皇品尝庄上特产。”
“哈,我当什么事,原是如此。”
李世民笑着道:“准!今日便与民同乐,程家女,拿出你浑身的本事来,要吃得不开心,朕唯你是问!”
“是,陛下!”
一场热热闹闹的村宴在小青庄展开了。
其实在三天前,程处默就先一步到了这里,告诉自己一群大臣与天子要护送太上皇过来,让她做好准备。
毕竟太上皇虽然没权利了,可地位在那摆着。
李世民又有心想做个孝顺儿子,不但自己亲自过来了,还叫上了一群大臣一起来考察小青庄。
禁卫军都带了几百人,再加上一群文武官员以及随从,这支队伍别提多壮观了。
也难怪李世民要扩建自己的屋子。他走后,李渊可得留在这儿,那守卫定不能少了,两百的禁卫军那是必须要有得。
这多人,总不能天天住帐篷吧!
有了程处默的提前交代,杨晓然找来裴氏一商量,觉得此事有必要通知所有庄户。
把各家当家的喊来,这些人当场就激动地要哭了,纷纷出主意。
为了让李世民与李渊感受到大家的爱戴,所以杨晓然一早就打定主意,要让两位天子来一场与民同乐的宴会。
庄子里什么都有,鸡鸭鱼肉,猪羊都不缺。蔬菜,短季水果也是应有尽有,没有得也上县城紧急采购。
有刘文惠帮忙,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这老鬼也厚着脸皮,以效忠天子为由,带了县衙几个有些地位的人过来一起与民同乐了。
一些准备工作早就做好,一群庄户上的妇人纷纷过来帮忙,典型的农家菜。
从县主那里学会了炒菜,烧制水泥时又顺带着弄了蜂窝煤,里面还参了石灰,直接做成了无烟蜂窝煤。专用的炉子一家发了一个,外带一口铁锅。
都是炼锰钢剩下的东西,废物利用,一家一个。
这会儿全部搬到打谷场,热火朝天的,几十个炉子一起生火做饭的场面颇为壮观。
菜,是典型的农家菜,八荤八素,外带一汤。
这是八大碗。
在农家这是最高标准的宴席了。
爆炒农家肉,加了新产物辣椒在里面,好看又看吃!
人工培植的双耳烧蛋,松花蛋拌豆腐,山药炒鸡丁,酱闷排骨……
可惜地是酱油还未能吃,不然今天这顿农家宴会更出彩。
程家的大厨当起了总指挥,平日也教过这些妇人做饭,平常人吃得庄户上的大小媳妇做;贵人们吃得他亲自下厨,一边做菜,一边指挥,满脸得兴奋,一点都不觉累。
人这一辈子,有几次机会能同时伺候两代君王以及这多朝中重臣?
县主府外围与内墙上面都铺上了厚厚的麻布,天热着,在大太阳底下吃饭,最好吃的东西都会没胃口得。
连续几天用硝石制出了大量冰块,只用来降暑,不用那多讲究,从家家户户借来大缸,打了水,直接制冰,这会儿往这儿一搁,一进来就觉得透着一股凉爽。
整个县主府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大缸,以至于李二与李渊一进来时,还以为这位县君是不是以权谋私,利用了派来得工匠给自己造了凉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