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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葛常娟愤愤的一把将筷子拍在桌上,一阵巨响。
我垂下眼眸,继续慢条斯理的喝茶,挡住唇边浓郁到化不开的讥讽。
“莫征,我知道你现在是富贵了是发达了,瞧不上我这个当初的养母,我也明白。可你不要忘了,那段日子里确实是我在照顾你们兄弟!哼,你今天要是不管我,我就把这件事给闹大!你以为你背后有人,实话告诉你我也有!”
葛常娟叫嚣的很,大有气势。
旁边的齐芳两只小眼睛看了看我们,又瞅了瞅自己老妈,然后坚定的跟后者统一战线。她第一次开口说话了:“是啊,我妈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当初要不是收养了你们兄弟,他们家里的经济状况也不会突然下降。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负责才对。”
这话倒是说的有那么点意思,我有些意外的看着齐芳。
触碰到我的眼神,齐芳吓了一跳,赶忙又低下头去闷不吭声的喝汤。
“那你们想要我们怎么负责呢?”我笑眯眯的问。
葛常娟听到这话,眼珠子一转,脸上立马惊喜起来:“我们要的也不多。你们就在平城给我们一套大房子,要跟你们差不多的那种,然后给我闺女找一个好工作,要大公司。最好啊,能在国际上排的上号的。还有,给我们配保姆司机,你们家享受的一切我们都要有!”
我心头一阵冷笑,但脸上却始终不改分毫:“哦,这些都好办。只是,除了这些你们还要什么吗?”
听我这么一说,葛常娟顿时犹豫起来。
大概是看我态度不改,还以为是自己要的少了。
“对了,你们还得每个月给我们一万块的生活费!”葛常娟总算反应过来了,继续加着条件。
我嘴角微微一扬,点点头:“好说好说。不过在这之前,我也有点困惑。这些东西是你们从我家里偷走的,我想问问二位,你们会对一个偷了自家东西的小偷如此关怀备至吗?”
没等她们反应过来,我继续说:“只要你们把这些东西的钱赔给我,那你们说的要求也不是没得商量。”
“刚才在派出所里的时候你们也看见了,这些东西七七八八算上不多不少十八万。我给你们把零头都去掉了,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我冷冷鄙夷的看着已经傻眼的母女。
“什么?你凭什么要钱?这些东西不是已经还给你们了吗?”葛常娟愤怒又不解。
我立马重重的搁下茶杯,厉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花了钱特意买回来当做镇宅的摆件,不说跟风水有影响也是图个心安愉悦。”
说着,我冷笑哼了两声:“你们倒好,不问自取直接拿走,还带去典当行想卖掉。卖掉的话就算了,偏偏还把自己弄到了派出所里,这么一连串事情下来,这些东西早就不吉利了。我还怎么带回家摆着?让你们赔钱已经是大事化小,怎么着?你们还想真的去吃牢饭不成?”
葛常娟愣住了,与自己女儿面面相觑,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终于她红了眼眶:“这、这……莫征啊,你就看着你媳妇这么对我这么无礼吗?你好歹也喊过我几天妈,难道就这么让人欺侮你的长辈吗?”
莫征笑意渐浓:“我没有偷鸡摸狗的长辈,况且我觉得我老婆说的很对。你刚才张口就要的那些东西,算起来价值也有过亿了。过亿的价值和十八万的赔偿,孰轻孰重,你可以自己掂量一下。”
葛常娟顿时怔住了,她似乎在激烈的思考着关于莫征的提议。
一顿饭吃到这里,总算安静了不少。餐桌上的气氛就像那只被吃干抹净的白煮鸡一样诡异,彼此不说话,彼此又偏偏目光如刀。
不得不说,这对母女的吃饭能力还是相当可观的,二十多道菜有绝大部分都下了她们二人的独自。大概是太过专注于吃饭,最后也没做出一个决定。
到起身结账的时候,葛常娟犹犹豫豫的问道:“是不是我赔偿了那十八万,你们就能把我之前提的要求都满足?”
莫征转脸轻笑:“不说全满足,起码也满足个七成吧。就像你说的,我好歹也喊过你几天妈,这点事情对我来说并不难。”
葛常娟有些激动了,她顿了顿:“那我回去好好想想,过几天告诉你。”
我心里一动,突然猜到了莫征的打算:“你最好想快一点,不然时间拖得越长我们就越可能改主意。”
葛常娟神色肃穆的点点头,拉着自己女儿离开了。
看着那两人远走,我问莫征:“你觉得她们还会回来吗?”
“她们要是聪明就不会回来了,不过我觉得她们挺蠢的。”莫征笑了。
我也忍不住讪笑起来:“说的也对。”
鱼饵已经投了下去,现在就看对方上不上钩了。如果就这么把她们给吓走,倒也省了我和莫征许多事。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在这里有一个之前就认识的老客户。她在我店里已经预约了有不下二十次了,她家里也在宛下区,我想晚上的时候请她出来吃顿饭,你看怎么样?”
“当然好,我也见见我老婆平时接触的客户,多了解一点。”莫征说着,揉了揉我的头发。
这个客户姓沈,不是很偏僻的姓。
大名沈心,可却是个一点都不省心的主。
听说我来到这里要请她吃饭,她立马兴奋的说:“好呀,那我们就约好了晚上见了。”
“好的。我等会把订好的餐厅发到你手机上。”
沈心此人表面上看热情欢快,是个性格相当外向的人。但她却有严重的双相障碍,要么是兴奋的能上天,看谁都不如自己;要么就是情绪骤然低落,仿佛世界末日,谁劝也没用。
到我这里来做心理疏导的同时,她也在接受医学方面专业的治疗。
这种病除了定期做心理疏导,关键还得不能停药。
当晚,我们见到了沈心。
沈心是个年约三十的成熟女人,但神色上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她雀跃的问我:“这位是你老公吗?哇,长得真帅,苏杭你运气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