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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他们在一起,他也该跟她说明白。
华容是个成年人,他不应该让她担惊受怕,他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
蓝心柔只能往坏处想,毕竟在他的讲述中,卫奇是个危险的孩子,说不定华容会有危险。
她继续在电脑里找,果然找到了卫奇的联系方式。
她给他打了电话,在等待接通的时候心一直砰砰乱跳。
卫奇正在跟华容喂饭,华容不吃,他却喂的很有耐心。
看了一眼手机,他嘴角扯起了笑容。
华容看着他这近似魔鬼的笑容,心里就觉得不妙。
他没避讳华容,当着他的面接起来。
“师母,新年好。”他乖巧又有礼貌,像所有的好孩子一样。
那一刻,蓝心柔几乎以为自己多心了,在没有缘故的怀疑一个好孩子。
所以她口气放柔了,“卫奇你新年好,很抱歉打扰你。”
卫奇笑的越发灿烂,冲着华容露出白白的牙齿。
“没事呀,你能给我打电话我还很高兴。对了,我听老师说你们今年回他老家去过年,到了吗?”
听他这样说,蓝心柔心落到了谷底,本来卫奇是她最后一点指望,要是他也没见到或者是不承认,她就没法子了。
“我们没回去,我现在找不到他了。给你打电话就是问问,你有见过他吗?”
“这个呀……”
蓝心柔的心被他吊起来,卫奇到底要怎么说。
“其实我也没看到。”
蓝心柔的心落到了谷底,果然他也不知道华容的下落。
“师母,你去问过他的同事朋友了吗?还有他的家里,会不会他自己回去了?”
卫奇真是个当演员的好苗子,他把蓝心柔给骗的真真的,把他说的都当了真话。
“这样吧,师母你也别急,我也帮你找找。我知道他经常去的一些地方,一会儿我给你电话。”
蓝心柔忙应声,“好好,谢谢你呀,卫奇。”
挂断电话,卫奇再次蹲在了华容面前。
“老师,师母在找你,听着好像很急,看来她对你是真的不错。说什么形婚,我看是对你动情了,你呢?”
华容刚才听的时候都把嘴巴咬出了血,此时鲜血顺着他光洁的下巴滴落,“卫奇,你敢伤害她,我就杀了你。”
“杀了我?”他一把钳住了华容的下巴,“为了一个女人,老师竟然要杀了我?你不但欺骗了一个少年的感情,始乱终弃,最后还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杀了他?华容,你好狠!”
华容双眼红的要滴血,“卫奇,你别搞了,放开我,今天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卫奇浅色的眼珠看着通透干净,整个人都那么漂亮那么无辜,“老师,我做不到。你爱上了她,我势必就要破坏你这份爱,让你尝些苦头。”
“你要做什么?卫奇,你别……”
“晚了,老师要是求求我,说些好听的也许我就不玩了,现在我很激动呢。”
华容太了解他了,每当他露出这样人畜无害的笑容就是要做坏事了,蓝心柔一定要遭殃。
“卫奇,你不就是想要我吗?好,我心甘情愿,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别碰她。”
卫奇摇着头笑,“老师还真是个多情人呐,可惜了,我最受不了你对别人好。”
“卫奇!”从怒吼到哀求,华容拿出了他最低的姿态,“求你了,要干什么都行,就是别伤害无辜的人。”
“无辜?她无辜?跟你领证和你生活在一起享受我叫她师母你还敢说她无辜?”
华容害怕起来,“卫奇,卫奇!你到底要做什么?”
卫奇对他神秘一笑,“老师,你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他甩了了卧室的门。
华容在里面怒吼尖叫用力踹椅子,可是都无济于事,慢慢的,他的身体没有了一丝力气,陷入到昏睡里。
卫奇在这个时间开车出去找了几个朋友,等一切都弄妥了,已经是下午6点。
期间,蓝心柔给他打过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一直到了晚上,他才给蓝心柔打电话。
大概蓝心柔一直捏着手机,他一打电话她就接起来了。
卫奇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还真挺关心的。
“喂,卫奇,有华容的消息了吗?”
卫奇做出气喘吁吁的样子,“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蓝心柔差点落下眼泪来,“在哪里?”
“他是被一帮人带出去玩,给灌多了酒。当然,也可能是别的东西。现在在皇都的K3包厢里,你去把他给带回家吧。”
一听到华容找到了,虽然卫奇这些话说的漏洞百出,但蓝心柔却以为他有难言之隐,才不敢说的详细。
她知道同志的圈子很复杂,华容更是说过有些所谓的聚会不过是x派对,酗酒嗑药是常态,所以他从来不去参加那种聚会。现在他是怎么被人弄去的她不得而知,反正他危险就是了,她必须要把他给接回来。
那边卫奇为难的说:“师母,本来我该和你也一起去的,可是今天过年,我家里走不开,您看……”
“谢谢你,我自己去就好,太感谢你了。”
挂断电话后,她先把睿睿给送到了以前看护他的张奶奶家。大过年的去人家家里她拎上了要送给华容父母的礼物,反正也去不成了。
然后她再去皇都会所,大过年的街上出租车都没有,她只好骑着共享单车顶着寒风去了。
娱乐场所过年是不关门的,特别是现在年味越来越淡了,很多年轻人晚上也出来玩,还有些不回家的人,就在这里聚会过年,皇都反而很热闹。
蓝心柔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她站在门口有些踌躇,不知道该怎么找人。
还好有服务生过来,问她是不是会员。
当然不是,还好蓝心柔够机灵,说自己来找人。
服务生很有礼貌,没有那种从电视上看到的狗眼看人低,他把蓝心柔带过去,指着门牌说:“这个就是K3.”
蓝心柔道谢,抬手去敲门。
有人从她身边走过,穿了红裤子红色大衣,跟红包一样鲜艳。
蓝心柔太紧张了,不由得多看了那个人一眼。
晏名扬皱了皱眉,喜欢看他的女人很多,不过这个看着有点眼熟。
他还没想起来,那边的门就开了,他不经意的往里面看了一眼,有俩个男人。
舞草,俩个男人一个女人,玩的有点嗨呀。
蓝心柔看到沙发上斜卧的男人身上披着一件麻灰色大衣,正是华容出门穿的那件,她心头一喜,快步走过去。
那个清醒的男人站起来,“您是华先生的妻子?”
她点头,“我是,我来接他回家。”
那个男人端着一杯酒靠近,“你怎么来的,他醉的这样厉害,你弄得动吗?”
蓝心柔一心顾念着华容,根本没想到危险已经逼近,她俯身去拉华容,却没想到对方借机拉住她的手腕,就给压在了身下。
她瞪大了眼睛,这根本不是华容。
没等她喊叫,另外一个男人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把酒灌到她嘴里。
蓝心柔当然知道这不是好东西,她闭紧了嘴巴想要拒绝,可是那个人死死捏住了她的下巴,酒液一半流到她嘴巴里,一半流淌在她的脖子里。
假扮华容那个男人笑着说:“看你笨的,一半都浪费了。”
另一个不屑的说:“你是心疼酒还是怕她待会儿不够浪?这可是西班牙苍蝇,一口就能让修女变女支女,这都半杯了,够玩的。”
“啧啧,你还别说,卫奇给我们这个妞太正点了。这小脸儿,这胸,这腰,极品呀。”
蓝心柔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肝胆都要炸了。她这个蠢货,上了卫奇的当!
那么说来华容一定在他手里,果然他是个恶魔混蛋。
蓝心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脚就踢开了假扮华容的男人。
她站起来就往门口跑,却给人拦腰抱住丢回到沙发上。
假华容用腿压在她膝盖上,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臭婊子,力气还不小,看小爷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另外一个男人还笑,“兄弟,别急呀。等会儿药效发作了,她自己脱了裤子求着你上,到时候让她跪舔也可以。”
假华容也笑起来,他捏捏蓝心柔的脸,“那就不打你了,这小脸儿,打了小爷我也心疼。”
蓝心柔疯狂的吼起来,“卫奇呢,那个畜生把华容藏在哪里了?”
假华容摸着她的脸一直往下,“宝贝儿,什么花容草容的,一会儿小爷让你美上天去。”
蓝心柔剧烈的挣扎着,可是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头了。
身体里一股股热流在涌动,变得奇痒无比,好像有一队队的虫子在她身体的敏感部位在爬,又热又痒……
晏名扬从进来后一直皱眉在想什么,连酒都不喝了。
海城四少都在,沈良夜更是皱着眉头,无心喝酒。
白景誉一直在看手机,他知道今天蓝心柔跟着华容去了华容的老家,他以为她会在朋友圈发电发点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
楚江河一看这个,“散了吧。”
晏名扬一拍大腿,忽然想起来,“老白,我终于想起我在门口见到的那个女人是谁了。”
白景誉兴致缺缺,“你见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随便想起个值得这么兴奋?”
“去你的,又不是网红小明星。是你们医院的,就上次我们去吃饭遇到那个,眼睛特别大,跟漫画里的人那个,你还盯着人家看半天。不过你要是看上了就免了,她在跟俩个男人玩双,够……”
白景誉忽然站起来,揪住了晏名扬的衣领子。
这可是让人跌破眼镜了,白景誉的性子就是你现在告诉他皇都着火了,他也就慢悠悠的嗯一声,然后再问问火从哪里烧起来的烧到了哪里。
像这样因为一句简单的话就失去了分寸,还是头一回。
不仅失去了分寸,连眼睛都红了。
“你说什么?蓝心柔她怎么可能在这里?更不可能跟你说的那样,她不是那种人。”
晏名扬给他吓懵了,“我确定没看错的,就是那个女孩,但是不是叫什么蓝心柔我不知道。反正人在K3,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的话没说完,白景誉早已经离开了包厢。
楚江河和沈良夜对视了一眼,忙跟了上去。
k3包厢外面,白景誉没打开门,他上脚踹。
楚江河招来服务生,用备用钥匙把门给打开。
门内的景象可真让人血脉贲张,俩个男人正压着一个女人,在撕扯她的衣服。
白景誉看不到女人的脸,只看到了一双白嫩的小脚。
不用再看脸,就凭着这小脚,他就知道那个女人是蓝心柔。
他的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一个箭步蹿上去,左右开弓两拳就把人给打趴下,然后把女人给拉起来。
鬓发蓬乱的小女人脸颊酡红,眼睛迷蒙而妩媚,嫣红的小嘴更是张着,神色很是放荡撩人。
白景誉的心一紧,知道她这是被下药了。
脱下外套给她裹住,他把人给抱起来,“你们给料理一下,我先带着她走。”
晏名扬掰着手指兴奋的说:“你放心吧,老子今晚一定让这俩小子五颜六色跟烟火一样绚烂。”
楚江河拉开晏名扬,俩个黑衣保镖欺身而上,按住了那俩个小毛贼。
楚江河淡然的注视着那俩个面如死灰的家伙,然后竖起了一根手指。
他话少,熟悉他的人都能看懂他的意思,这是让俩个人至少一个月不能下床。
晏名扬觉得有意思,还起身去追白景誉,“老白,你抱着人家小姑娘去哪里?大过年的你可不能乱来呀,你们俩什么关系?”
白景誉回头送他一个滚,抱着蓝心柔就出了皇都。
开始蓝心柔还挺乖巧的,在座椅上紧紧抱着自己闭着眼睛,可过了一会儿,白景誉大腿发痒,他低头一看,原来她的手摸上来了。
白景誉抓着她的手给拿开,“你别闹,我送你去医院。”
蓝心柔手触到温热有力的肌肤,顿时像渴水的人找到了水源,哪里还听他的话?
小手挣脱了他的钳制,顺着他的大腿继续摸,摸到了……
白景誉要开车,没法子跟她周旋,只能紧紧夹住她那只作乱的手,“蓝心柔,别乱动了。”
蓝心柔哪里能听的进去,她整个人都趴到了他身上,痴迷的去吻着他的喉结脖子和下巴。
白景誉去看她,这一看就差点把车撞到路边石上。
原来蓝心柔把裹着自己的大衣给扒下来,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她这样充满诱惑的缠上来,白景誉哪里还有什么抵抗力。
他艰难的把她给掰开,按回到座椅上,“蓝心柔,你再坚持一下,马上要到医院了。”
她似乎还残存着点意识,小猫一样喵呜着,“不去医院不要去。”
白景誉忽然想到了一点,要是带她去东方,估计一过年回来上班很多人就知道她被下药了,而且还是自己把她给送去的,对她的名声没什么好。
可是要去别的医院吗?
白景誉正犹豫着,蓝心柔又扑上来胡乱的吻他,还试图扒他的衣服。
“蓝心柔,你放开……”
“白景誉,景誉,景誉。”她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并不比一只小奶猫大,可是他还是听到了。
这种情况下,她不该是喊得她老公华容的名字吗?
白景誉不认为她有认人的能力,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凭着本能罢了。
在她的本能中,他是那个可以跟她发生关系的男人吗?
白景誉想到了这一点,身体也跟着热起来。
他把车停在路边,按住了乱动的蓝心柔,把她的脸从乱发中拨出来,捧着让她看自己。
“蓝心柔,你看着我,你说我是谁?”
她的眼神迷茫,似乎含着一层雾气,烟波浩渺的,根本没什么焦距。
“那你说,你现在这样要谁跟你在一起。”
她嫣红的小嘴儿动了动,“白景誉,我要白景誉。”
“这可是你说的。”
白景誉咬咬牙,他再克制却抵挡不住她再三的诱惑,而且这样的事儿都能给他碰上,说明他和她之间的缘分就断不了。
既然这样,那就任性一把。既然她的丈夫不能保护她,让她落到这样危险的境地,以后也不配做她的丈夫。
想到这里,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在她唇上用力一咬,“这可是你说的,蓝心柔,你要对我负责。”
说完,他拿安全带把她给绑住,加油门就往家里去。
大过年的,他的父母都在国外,他本来就是一个人。
到家后把她给扛上楼,扔到了大床上。
她的身体给弹起,回落后有片刻的迷茫。
白景誉已经脱掉了上衣,强壮的身体压了上去,剑拔弩张的抵着她。
他眉眼深邃薄唇紧抿,藏在深邃眼瞳中的欲望就像老虎一样要从笼中冲出来。
在自己还没有兽化前,他再次确定,“蓝心柔,你想要的人是谁,大声告诉我。”
蓝心柔撑起身子想要去吻他,白景誉偏身躲过,压住她的手大声问:“是谁?”
“白景誉,我要白景誉,我要他。”
再也没有任何迟疑,男人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压了上去……
室外,北风呼啸,大雪片子跟扯棉絮一样扯的漫天满地。
窗外一棵高大的玉兰树被北风纠缠着树干,翻滚摇曳,剧烈的晃动,一如温暖房间里的藤缠树。
大雪下了一夜,在这个新年伊始,带来了过年的祥瑞气氛。
大清早的就有孩子在街上吵嚷着喧闹着,毕竟这些年在北方这样的雪也不常见。
蓝心柔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一片白,她第一反应是上班要迟到了,赶紧爬起来。
腿间传来刺痛,让她跌回到床铺里。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她脑子里猛地就想起来了昨天皇都的事儿,也就是说她给两个人……
不,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蓝心柔掀开了被子,低头却看到了胸口小腹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特别可怕。
她捂住了脸,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卫奇,都是这个王八蛋,她要去杀了他。
她到处找衣服,想要去找卫奇讨公道。
一拉被子,她看到了一条白色的男人四角裤。
她把被子和衣服一起扔了泄愤,可很突然的,她觉得这个画面有点似曾相识。
好像那晚跟白景誉在酒店里醒来,他就是穿着这种。
昨晚的某些片段也到了她脑子里,她一直听到有个人在她耳边问,“蓝心柔,你要的人是谁。”
她说了什么?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这脑子。
她只顾着回忆,并没有注意到门被推开,门口的男人穿着灰色的睡衣,上下打量着女人毫无遮拦的美景。
他皱起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昨晚他的力气有那么大吗?看她这一身,搞的像被虐待多惨一样。
捏紧了手里的药,他大步走了过来。
“我给你……”
“你别过来。”这是蓝心柔的第一反应,等她看清了面前的男人,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用力擦着眼睛,她再看,还是白景誉,不是幻觉。
也顾不上羞耻,她爬到床尾,小手揪住了他的睡衣领子,“白景誉,真的是你吗?”
白景誉的喉头上下滚动,虽然昨晚是吃的撑了,可是食髓知味,这么可口的“早餐”摆在他面前,要是他不动心才有问题呢。
大手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他温柔的对她说:“你先松开,我给你上药。”
一句话提醒了蓝心柔她自己的状况,她嗷的一声尖叫捂住了自己的上半身。
白景誉捡起了被子给她披在身上,“傻乎乎的,真拿你没办法。躺好,我给你上药。”
蓝心柔内心万马奔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他睡了她还是那俩个人渣睡了她?
不过人渣睡了她好像不合理,他不该出现的。
这个时候她才去注意四周的环境,虽然她没来过白景誉的卧室,可是在白家那么多天,她一看风格就知道这是白景誉的别墅。
那么说,她是给白景誉救下然后……
看到她乱转的大眼珠子,白景誉知道她是在纠结的想昨晚的事。
他碰了碰她的脸,“昨晚我可是当了你的解药,你可要负责。”
蓝心柔的脑子里咣咣的响成一片,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景誉捏了捏她的鼻子,“放心,昨晚那俩个人什么便宜也没赚到。我朋友发现你进了K3,无意跟我提了一下,我想起你说要跟你……所以我才进去看看,那俩个人渣我已经料理了。”
蓝心柔从里到外释了一口气,她现在只有一句话,幸亏那个人是白景誉。
要是真是那俩个人……她为了孩子当然不会去死,可这一辈子也活在了地狱里。
抬起头再看白景誉的时候她的眼神乌黑湿润,难道这就是他跟她的缘分?
第一次也是冬天,也是下雪,他在江城大酒店给人下药,她偏偏走错了房间;这次她给人下药,他的朋友刚好看到,他们俩个人这么有缘,是不是也不会无份?
嘴巴张了张,她想要说点好听的,可偏偏说出来就是,“你怎么不把我送到医院里?”
白景誉就知道她是个小白眼狼,所以他一早儿有准备。
拿出手机,给她放了一段录音。
蓝心柔还没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就听到了手机里传出女人哼哼唧唧的羞耻声音。
她捂住了脸,羞恼的说:“白景誉,你干什么?”
“自己干的什么这么快都忘了?心柔,听听你自己的声音。”
尼玛,是她自己的声音,蓝心柔觉得脸都要出血了。
“嗯,给我,快点。”
“那你说我是谁,或者说你要谁?”
“白景誉,景誉,我要你,抱着我,紧紧抱着我。”
“那你明天会对我负责吗?不会怪我不送你去医院?”
“不去医院,要你,只要你,嗯……”
谁能给她一根面条儿,让她吊死算了;或者来一块儿豆腐,撞死也行。
白景誉却不放过她,把手机放在她耳边,“后面的尺度就大了,要不要把声音调小一些,你慢慢听。”
蓝心柔的脸都烫的能烧起来,她不敢相信那种柔媚淫荡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可又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声音。
都怪那杯酒,昨晚发生的事儿到底有多不可描述呀。
她揪住被子把自己的头也盖住,像个鸵鸟一样不出来。
白景誉并不逼迫她,而是连人带被子给抱住。
蓝心柔在被子里扭动,却给警告了,“别动。”
她像个小仓鼠一样蜷缩着,真是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叹了口气,搂抱的更紧了些。
“蓝心柔,回去就把婚给离了,听到没有?”
在被子里她眼睛瞪的大大的,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哪有一上来就让人离婚的?
“我为什么要离婚?”她发出抗议。
“蓝心柔,昨晚我们俩个人睡了,这个你毋庸置疑。”
蓝心柔在心里吐槽,我当然知道,我身上还疼着呢。
“所以你要离婚,结束跟那个gay的婚姻。”
她丧气加生气,他什么都知道,那她岂不是没什么秘密了?
“你都知道了?”
“嗯,昨晚那俩个人还被关着。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实情,就只知道有个叫卫奇的让他们来害你。但是偏巧在不久前我看到华容跟那个叫卫奇的男孩子在皇都拉拉扯扯,就去查了。”
“那你不觉得你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吗?”
白景誉声线很清淡,但是声音里却饱含着只有蓝心柔才懂的温柔,“谁让你不省心,我怕你被他骗。”
他的话让她鼻头发酸,“那你呢,你就不骗人了?”
“不骗你,你太蠢了,不值得我骗。”
这算什么答案,蓝心柔觉得内心受到了一万点爆击,她想要反抗。
在被子里蠕动,还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别闹。”
隔着被子,他精准的找到了她的屁股,还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
福至心灵,她忽然想起了昨晚的某个片段,他也是这样打过她。
再想想自己昨晚的样子,她觉得这辈子的人都丢在他身上了。
见她终于安静不动了,白景誉才继续说:“昨晚的事我也让人去查了,现在华容在卫奇家里,你要怎么做我都帮你。”
她呜呜咽咽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被子剥开,用湿润的眼眸看着他。
“白景誉。”
“嗯。”
她不知道再说什么,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