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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老师把罗薇薇和凡一航叫出去，为的还是上次说过的作文竞赛的事情。
看着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的模样，语文老师就有点想不通了，怎么别的班都是挤破了头想参加，换成自己班就变成了她要强迫他们参加。
“我也不强迫你们，但我希望你们能参加。”留下这句不软不硬的话，语文老师有点不大高兴地走了。
罗薇薇看向凡一航，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也不想参加啊？你作文都拿满分了，不去竞赛不是可惜了吗？而且老师说比赛之前还会有改过高考卷的老师辅导，你……”
“因为你不去。”
“什么？”罗薇薇一愣，有点后知后觉。
然而凡一航已经抬脚进了教室。
罗薇薇连忙跟上去想追问，但上课铃声响了起来，她只好坐下后才问：“你那话是什么意思啊？因为我不参加，所以你才不参加吗？”
凡一航看她一眼，提醒道：“上课了。”
“上课怎么了？上课你也得回答我，为什么我不参加，你也不参加啊？你是不是……”
“罗薇薇！”余泓维扭头看她，高声警告道：“上课了，你跟凡一航还在聊什么？要聊出去聊。”
他假装不经意地拿了下手里的课堂记录本。
这一节是数学课，所以课上的纪律归他管。
罗薇薇这个爆脾气，当场就要跳起来，但还没来得及跳，旁边的凡一航在桌板底下拉住了她的手。
她暴躁的情绪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只感觉情绪虽然平静了，心跳却乱了频率。
两个人坐在最后一桌，桌板以下的位置谁也看不到。余泓维只以为罗薇薇是被自己镇住了，得意地昂起下颚，一副小人得志模样。
宋宁远见了，真想一记拳头就挥过去。只可惜他现在还在留校察看的阶段，拳头如果真挥过去了，他也真要跟七中say goodbye了。
余泓维这种小人，他不出拳也自有天收！
但宋宁远没想到天收的这么快。
数学老师一进门就把一叠答题卷重重砸在了桌面上，冷声对余泓维说：“课代表上来把答题卷发下去。”
数学是最快统好分的科目，所以这会儿答题卷可以直接发下来了。
余泓维吓了一跳，盯着数学老师冷漠的目光走上台。
数学老师把答题卷推过去，压低了声音说：“看看你的分数！考成什么样子！”
尽管数学老师说的很轻，班里此刻很安静，大家全都听到了。
宋宁远很好心地安慰：“别难过余泓维，谁都有考砸的时候。”
不过下一秒，他就借着地理位置看到了答题卷最上面的一张卷子：凡一航150分。
宋宁远“我擦”了一声，补充了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谁都有考砸的时候，凡一航没有。”
余泓维的脸色更臭了，黑着一张脸去发卷。
他是比宋宁远晚看到凡一航的分数的，看到之后，心情更是复杂，只觉得肚子都要烧起来了。
为什么？！
凭什么？！
“这一次。”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说：“大部分人同学都考的不怎么样，不过有两个同学我要着重表扬一下。一个是罗薇薇。”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罗薇薇错愕地抬头，接收到了来自数学老师赞许的目光。
“这一次，你进步很大。”数学老师的语气很肯定，听的罗薇薇红了耳朵。
原来被老师表扬的感觉……还真的挺好的。
好好学习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但是，感觉也不差。
数学老师继续说：“这段时间，老师看的到你的努力，希望你继续坚持。向你的同桌看齐。对了，还有一个要表演的同学就是凡一航同学。这一次他数学考了满分。不过全年段还有一个重点班的同学也考了满分，这说明这次的难度并不高。所以那些考砸了的……都回去好好反思反思，叫父母签字给我。”
底下顿时一阵哀嚎：“又签字啊？老师，我们又不是小学生了……”
“小学生怎么了？小学生可比你们满分要考的多！”数学老师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随后又看向还在发卷的余泓维，说：“课代表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还有秦千芊。”
刚好拿到卷子的秦千芊脸色僵了下，看到了自己的分数：86。
而在这之前，她的月考数学分数一般能到一百分左右，这一次的确是没发挥好……
她暗暗捏紧了试卷的一角，骨节泛着青白的颜色。
“试题卷都找出来了吧？先核对一下答案，选择题……”
凡一航当然不需要核对答案，他的卷子就是答案。
他侧头看向旁边捂住眼睛的罗薇薇，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地说：“考的挺好的，你把手放下吧。”
罗薇薇听到这话，放下了遮住眼睛的手，却是依旧不敢睁开眼睛，确认地问道：“我及格了吗？”
凡一航犹豫了下，答：“没有。”
“啊？”罗薇薇泄气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66分的分数，她一喜，转头瞪了凡一航一眼：“这不是及格了吗？”
凡一航提醒道：“满分是一百五，及格应该是……”
“我不管！及格就是60分！”她说着，傻乎乎地捧着答题卷放到自己胸前摩擦了下，那模样简直就像个智障，凡一航却看得眼神愈发温柔，只不过神情依旧冷淡，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他神色的变化。
……
学生时期，大家对成绩好的人都是有好感的，有的班级甚至以成绩划等级。而当这个成绩好的人长得还好的时候，那就是人人都觊觎的香饽饽。
这不，一下课，就有几个不怕死的女生趁着罗薇薇接水去了，围在了凡一航的桌边，把林天远的位置都给占了。
“凡一航，这道题老师上课讲过，但是我们还是不明白，你能给我们讲讲吗？”
凡一航先是看了眼罗薇薇的桌子，眼神里似乎有点犹豫。
罗薇薇……会不会不高兴？
就在这时候，有女生小声说了句：“罗薇薇回来了！”
凡一航抬眼看过去。
“这是在这开会吗？”罗薇薇走过来问。
刚才开口的女生干笑了下，说：“我们有道题不会，想问一下凡一航。”
她们知道罗薇薇不喜欢别人碰她座位，罗薇薇上次就因为座位的事情差点跟林琪欣吵起来，正想着要不直接走算了，就听到罗薇薇说：“你们问这道题啊？我也没听懂。凡一航，你一起给讲讲吧。”
这下子，不高兴的人换成了他自己。
罗薇薇……一点也不在意吗？
他脑子里想着这些，手已经在草稿本上写起了步骤，面色安静，眸底的颜色却有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