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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男子,那男子披着黑色的袍子掩盖住了半张面容。
女娲氏?
精卫微微皱了皱眉。
很显然,这是女娲氏族的服饰。虽然对于精卫来说,女娲氏族和伏羲氏的恩怨她不是很清楚。那会儿的女娲氏族和伏羲氏族打架的时候,精卫还是只鸟,也不大理会那些政权斗争。
她转头一看,看见风长硕面色微青,大有愤愤不平之色。
只见风长硕眉头紧蹙,咒骂一声:“乱世宵小,不过丧家之犬耳耳!”
这两句无疑触怒了眼前的一男一女。
女子娇喝一声:“如今新朝在上,神农氏掌权,炎帝对我女娲氏百般抚慰劝解,尔等伏羲氏后人,不服管束东躲西藏,在凡间当起了缩头乌龟。若论丧家之犬,你怕是第一位。”
女子这张嘴的确厉害。精卫心中暗呼一声,一张一合之间,准确抓住了风长硕的弱势。
风长硕暴怒:“你女娲氏只知俯首称臣,毫无半丝血性,只知道做那魁隗的走狗!”
风长硕毫不察觉身旁的精卫此刻抿了抿嘴唇。
“废什么话?杀了他便是。”红衣女子旁边那个黑袍男子看起来极其暴躁,似乎十分不满两人你来我往的言语攻击。
风长硕闻言,先发制人,一到灵力击射向那红衣女子。
女子身材纤细,十分灵巧,打个旋儿便躲过了。
而那黑袍男子本来想先动手,却发现被风长硕占了先,而且还下黑手,顿时十分恼怒,一连使了好几个法术反击。
精卫很清楚如今风长硕的心理。
虽然女娲氏不是神农氏,没有灭了风长硕爹妈,但却是风长硕心里的头号敌人。一来,伏羲氏和女娲氏是宿敌,恩怨纠葛了那么多年。二来,风长硕幼年时期身体里的蛊毒,追根溯源就是女娲氏族的。这种蛊毒缠绕了他多年,为他心头所深恨。
黑袍男子几个法术都被风长硕轻轻松松化解了,于是便冲上前来,和风长硕厮打在一起。
那红衣女子也不甘示弱,见精卫落单,几个阴招冲向了精卫。
精卫此生最不擅长的有两件事。一是读书,而是灵力。
精卫后退几步,想要躲过那几个阴招,却发现那黑袍男子,不知何时已经从那厮打中跳了出来,冷不防转到自己背后。
精卫那是正吓得花容失色,一直往后退着,忽然感觉背后一只手掌,转过头来一看,是那黑袍的男子,当即一身冷汗。
若是现在搬出自己神农氏公主的身份,有用吗?
不,不行。
当初伏羲氏大庭氏以及盘古氏,三族合力攻打女娲氏族的时候,她们神农氏没有偏谁,也没有帮谁。
虽然后来神农氏为女娲氏报了仇,打败了伏羲氏,后来也妥善地安抚了女娲氏族。但是因为和另外几族的亲厚关系,对于女娲氏也没有太大的恩情。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风长硕那般忌讳自己的神农氏身份,如今自己若是不顾他的死活,搬出自己的身份,只保全自己,怕是要触怒他。
从前他们的关系是相互喜欢,所以不怕触怒他。如今他们的关系却是相互猜忌,表面你侬我侬,所以忌讳触怒他。
精卫此刻被那黑袍男子后面的手拍着背抵住,眼睁睁地看着那红衣女子的阴招落在自己身上。
之所以叫它阴招,是因为精卫隐隐感觉出了招数中的阴寒之气,招数看似十分凶狠泼辣快速,叫自己毫无反应的时间。
“蛊?”
风长硕原本正在和那黑袍男子缠斗着,却见此男子身法诡异,宛如鬼魅般,瞬间就挪到了精卫的身后。
不知为何,此刻的精卫明明中了招,心中却一点也不怨恨:
呵呵,果然是一报还一报。方才风长硕先出手,看准了那红衣女子是弱势,招数先出到红衣女子身上。而现在,黑袍男子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出其不意地把招数使在自己身上。
精卫感觉全身一阵寒冷,牙齿不住颤抖,却见眼前的风长硕十分迷茫,神伤的样子。
在为我担心吗?
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些?
“子衿……”
精卫用一种十分虚弱的,委屈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宛如不胜柔弱娇羞的水莲花。
这世间有几个男子,抵得住这些矫揉造作的女子求救?即便他是怂包。
况且还是喜欢过的女子。
这些理论,精卫自然是不懂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利用女子的弱势,叫他风长硕着急。
不过事实上,精卫此刻的确感到十分虚弱,心口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疼痛难忍。
精卫是公主出身,从小娇生惯养,一丁半点的疼痛也要眼泪直流。可是经过了之前那牢中的刑罚,以及后来对小来等逝去,风长硕的残忍之举的极度心痛,如今这些小痛又算什么呢?
精卫此刻虽然一边在想着如何应对风长硕,一边却忍不住地感叹:
从前自己那般一个娇生惯养,经不得小痛的神仙,如今却变得这般闹耐得住。若是爹爹知道了,会有多心疼?还是会感叹自己长大了,懂事了?
“阴险之辈!”
风长硕一声暴喝。
这什么阴险的招数,他太熟悉了,这种气息这种方式,虽然从细节看出那并不是自己身上的活蛊。但那绝对是一种阴险的蛊毒。
活蛊只能下在小孩的身上,精卫已经成年了。
精卫脸色惨白的弯下腰,捂住胸口,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沁出。
红衣女子得意地笑,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风长硕见机,两道流火术直冲红衣女子的肚子。
红衣女子原本正极为得意着,冷不防被攻到弱点,惨喝一声。
“找死!”黑袍男子似乎极为紧张那女子,灵力化形从背后攻击风长硕。
精卫虽然痛得不得了,意识却还没有恍惚。
从现场打斗的场景看出来,黑袍男子是一个坦荡率直没有什么弯弯曲曲的心思的神仙。
从一开始便是风长硕先动的手,而且还不是从正面攻打,而是耍了阴招,先打那女子。而那黑袍男子,却没有如法炮制,只是抵挡住了风长硕的攻击,也没有直接对自己下黑手,只是在那女子攻击自己的时候,顺便推自己一把。在打斗中也是百般护住那红衣女,颇有风度。
但这并不是说风长硕就是阴险狡诈,没有可取之处。无论是在打斗中还是排兵布阵中,兵不厌诈这个道理,并不是什么违反道德的事情,一切都是为了胜利。
只是……显然……
风长硕对自己的关心爱护程度,永远不及眼前这黑袍男子,对那红衣女子的关心爱护。
没关系。
精卫早知自己已经心冷透了。反正自己也是想毁了他的,不是吗?
精卫体内蛊虫游走的很快,刚才还在啃噬自己的心脏,如今却四散游开,血液四肢都开始疼痛起来。
精卫挣扎着睁开眼睛看一看现场。
若是今天风长硕死在这一男一女手上,虽然不够解恨,但也算大仇得报。
若是今天风长硕赢了,那计划便按原定进行。总有一天她要叫风长硕跪在自己面前,失去一切,包括权力,家庭,甚至尊严,为小来四儿张尽他们赔罪!
眼前风长硕和那一男一女厮打在一起,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精卫眯起了眼睛。
风长硕突然被那男子掣肘住,一时间僵持在那里,不上不下的。
那红衣女子瞧见机会,几个法术直接往他身上打。
可是风长硕就是风长硕,一方叛军的统领,这种事情,不过是小场面,即便双手被钳制住,却依旧可以用双脚去抵挡住那红衣女子的小动作。
精卫虽然痛得不成人形,此前却一直抑制着,一声都不吭。
此刻却是眼前一亮。
机会来了。
在这风长硕腹背受敌的关键时刻,精卫捂着自己的胸口,尖叫一声“啊!”,随即喷吐一口血。
风长硕原本就处境艰难,被那一声啊震惊住,手一抖,回头一看,红衣女子抓住机会,几道灵力化形打在风长硕身上。
风长硕忙不迭后退两步,口吐鲜血。
没有直接弄死风长硕?
精卫心头略微失望。
看来这女娲族的那女子灵力不足。
这就麻烦了,一击不中,下一次便不知何年何月。
刚刚自己那声尖叫,看似无心,却又那么巧合地在那个档口喊出来,若是日后风长硕仔细研究起来,怕是就要怀疑自己了。
怎么办?逃吗?
不,现在自己中了蛊,哪里还单独跑得掉?
就算自己现在跑,那一男一女肯定也以为自己是要去搬救兵的,毕竟不会让自己成功跑掉。
怎么办?
在那短短的几个瞬息,精卫心中一横。
苦肉计!
方才心中是帮着那一男一女,想要风长硕死的。可是现在既然一击不中,那就……帮风长硕!
她能隐隐看出来,风长硕的灵力要比这一男一女都要高深,战胜的可能大一些。
红衣女子不知何时冲在前头,和风长硕厮打得难分难舍,此刻的黑袍男子正在蓄积自己全身所有的灵力,似乎在酝酿一个极其宏大的法术。
精卫并不确定这个法术,风长硕能不能抵挡得住。但是她知道,机会来了。
三!
二!
一!
精卫拖着虚弱至极的身体,用足全身的力气,一个猛子站起来,冲到风长硕跟前,宛如一只老鹰张开自己的翅膀一般,用身体挡住风长硕,活生生受了黑袍男子那最致命的一击。
如果自己不来挡,风长硕能不能抵抗得住这一击,精卫不敢确定,但是她能确定的是自己挡了这一击,风长硕必定对自己加倍信任,虽不会感恩戴德,但绝对会爱护珍惜。
如今他越信任爱惜自己,以后就有多痛苦。
风长硕啊,风长硕,我不会再任凭你拿捏,我要把你的一切都玩弄在自己的股掌之中,叫你以后丧失一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精卫痛得全身麻木,可脑袋里却高速飞转,她两眼一黑,眼前最后的是风长硕满是关切担忧的脸。
很好。
精卫满意地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若是今天肉身死了,大不了再沉睡个几千年,这也是命。若是死不了,眼前这个自己深深恨着的男子,从此以后便是自己的掌中之物。
很划算的买卖。
精卫最后的满意的微笑,在风长硕眼里,却跟精卫所想,完全不一样:
精卫一定是因为救了自己,见自己安然无恙,所以如此微笑着,用笑容宽慰自己的担忧。
这样一个好女子,他深恨自己,为什么从前不信任?想起自己从前对她的冷待,心中无限愧疚。想起她为自己挡下这一击,又是无限感动和柔情。
只怪自己,被仇恨蒙住了双眼,对于她的身世族人太过心有芥蒂。另外也被自己那个正室夫人枕头风吹得太过,总怀疑她和小来之间有些什么。
那黑袍男子看见打错了人,有些懵。
而那红衣女子却是双手缠绕着,准备再使出蛊术。
“等等!”那黑袍男子叫停女子,“晚晚,我们不必杀他了。”
那叫晚晚的红衣女子有些疑惑地转回头来:“为什么?”
黑袍男子叹了一声气:“我们何苦又拆散一对有情人。”
晚晚扶了扶额头:“曲哥,你的心肠也忒软了。刚才凶神恶煞着,要打的也是你,如今这么容易被感动,轻而易举要结束的也是你!”
那叫曲哥的黑袍男子摇摇头:“他是伏羲氏的孽种,不假,可我方才跟他打斗之中,发现他身上有活蛊痕迹,而且十分深远,想来这些年,必定受了许多折磨。况且如今又有另外一个女子愿意为他挡去法术,就冲这件事,我也于心不忍。”
晚晚翻了个白眼。
那曲哥又是一声叹息:“我瞧着他们这般生死相随,这女子舍身救他,倒是有些想起了我们当初……也是坎坷颠簸,经历了千难万险,死生契阔的……”
“停停停!”晚晚急忙止住曲哥,脸一红,“外人面前说这些做什么!我不打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