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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至正24年就那么在一场纷乱跟闹腾中过去了。
总的来说这一年不错,没有发生太大的战争。
朱重八这边只是在练兵,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攻打张士诚。
张士诚跟张士德在花天酒地,骄奢狂纵,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
北边的大元朝也乱哄哄的,在进行内部党争,好像察罕帖木儿退兵了,准备回朝当宰相,正在跟几个劲敌明争暗斗。
总而言之,天下仍旧风起云涌,暗流涌动。
唯独应天城又热闹起来,因为吴王府准备办第二件喜事了,就是沈三要跟玉妮成亲了,显出了再一次的喜庆。
年刚刚过完,还没到元宵节,府里府外又张灯结彩吹吹打打。
沈三没有到盐池去挖盐,而是安排其他的大掌柜去了。
东路的盐,南路的丝绸跟西路的茶叶,还有北路的玉器,全都有各自的大掌柜管理。
沈三把所有的生意安排停当,就在应天准备迎娶玉妮。
玉妮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一旦跟沈三成婚,就再也见不到陈浩哥了,以后可咋办?
正月十三这天,女孩子悄悄出门,来到了大夯嫂的小酒馆。
大夯嫂正在酒馆里扫地,因为刚过完年,生意显得十分冷清。
“婶子,忙着呢?”玉妮跟女人打招呼问。
“玉妮,闺女啊,咋是你?”看到亲生的丫头,大夯嫂非常高兴。
迄今为止,她仍旧没有泄露自己的身份,陈浩也帮着她保了密。
两个人早有协议,决不能让两个娃跟马有财认出她。
她的名字叫芸娘,四周的街坊都叫她芸婶儿,芸大娘,或者芸嫂。
玉妮微微一笑:“嗯,婶子,俺找你……有事。”
“闺女,你说,只要婶子能办到的,绝不推辞!”大夯嫂立刻满口答应。
对于自己亲生的娃,就是把命搭进去,她也乐意。
玉妮说:“婶儿,俺想求你帮俺办一件事,晚上要宴请一位客人,你这儿有房间没?”
大夯嫂立刻说:“有啊,这上面有客房,很干净的,你要宴请谁?”
玉妮说:“你认识,晚上就知道了,但你一定要帮俺保密。”
大夯嫂莫名其妙愣了一下,立刻说:“好,你放心,婶子的嘴可严实了。”
“那好,你帮俺准备一桌酒菜,还有两坛子酒,要最好最贵的。晚上俺带着客人来。”
“好嘞,放心,婶子帮你俩准备最好的女儿红。”大夯嫂乐得合不拢嘴。
因为玉妮跟沈三的婚事她已经知道了,整个应天城也传遍了。
沈三,那可是陈浩手下最厉害的大掌柜,富可敌国。
陈浩把所有的生意全都交给他打理,一年就赚了近千万两银子。
年纪轻轻,年少有为,人还长得白净,这样的好小伙儿,大夯嫂也十分喜欢。
缘分啊,儿子成家了,闺女也要成家了,大夯,你可以瞑目了。
“那好,婶子你忙,俺走了,晚上一定来……。”玉妮冲大夯嫂摆摆手。
“好,婶子等着,等着嘞。”大夯嫂的眼泪差点出来,她觉得玉妮要跟沈三在这儿吃饭。
正好,瞅瞅自己未来女婿是啥样子。
老婆儿也乐呵呵在等着。
回到家,玉妮就开始打扮,描眉画眼,咬了口红纸,把自己弄得俏丽动人。
然后她出门,站在大街上等,等着陈浩从家门口路过。
陈浩每天去枢密院,还要到外面的军营里练兵,总是骑着马从这儿经过。
玉妮拿定主意,今晚要跟心爱的人吃最后一顿饭。
等啊等,熬啊熬,好不容易日落西山,陈浩骑着马回来了。
“哥!哥——!”玉妮站在门口喊。
“玉妮,你在这儿干啥?”陈浩猛地也瞅到了玉妮。
“哥,俺等你嘞。”
“你有事儿?”男人问。
“嗯……。”
陈浩只好下马:“说呗,我听着呢。”
玉妮道:“这件事不能在大街上谈。”
“那好,我跟你回家,咱家里谈。”
“家里也不能谈。”玉妮脸蛋红扑扑道。
“那你说,哪儿能谈,咱就去哪儿。”陈浩笑眯眯的,一脸憨厚。
他在玉妮的面前根本生不出气来,妹妹两天后就要出门子了,当然有话要对他说。
“嗯……俺在芸婶的酒馆里订了菜,想你陪俺喝一杯,婚礼上的事儿,还有很多交代的。”玉妮还是晃啊晃,摇啊摇,一副欲遮还羞的样子。
陈浩说:“行,没问题,咱就去酒馆。”
然后,他吩咐旁边的徐幺妹跟云萝:“你俩先回家,我去酒馆里跟咱妹子商量婚礼的事宜。”
徐幺妹撇撇嘴没做声,云萝瞅瞅花枝招展的玉妮说:“那好,你俩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说完,两个女人牵着陈浩的马走了。
陈浩跟着玉妮果然来到了大夯嫂的酒馆里。
酒馆分两层,下面的大堂跟餐厅,上面的客房。
与其说是个小酒馆,不如说是个小型的酒店。
房间已经准备好了,酒也准备好了,还有一桌子菜。
陈浩走进去,大夯嫂吃一惊:“哎呀陈大人,原来玉妮宴请的是你啊?”
陈浩说:“是,嫂子,玉妮要成亲了,我要跟她谈事情,估计这丫头要婚礼上的东西,给你添麻烦了。”
大夯嫂立刻说:“不麻烦,不麻烦,陈大人请!”
就这样,陈浩跟玉妮一起上楼进了雅间。
这个雅间分两间屋子,外面可以吃饭,里面可以休息,有床有铺盖。
一屁丨股坐下,陈浩十分大度,说:“妹子,你说呗,到底啥事儿?是不是想跟哥要彩礼?只要你张口,哥啥都买给你,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丫鬟仆女……。”
其实他已经为玉妮准备了很多,足足能拉十几车,尽管沈三十分富有,但作为大哥,嫁妆当然要准备。
玉妮却莞尔一笑:“哥,妹妹啥都不要。”
“那你找我谈什么?”
“喝酒啊……。”女孩说着,端起酒壶,为陈浩斟了一大杯酒。
这酒杯也是女孩特意让大夯嫂上的,分明是酒碗。
然后,女孩端起酒碗,递给了男人。
陈浩说:“想喝酒,咱可以在家喝啊,为啥要出来?”
玉妮说:“哥,这里清净。”
“那这杯酒,有说法没?我为什么要喝?”
玉妮道:“当然有说法。”
“那好,只要你找到让哥哥喝酒的理由,说出一个,哥就喝一杯。”陈浩大度地道。
他似乎知道玉妮请客的原因了,完全是感激,是这些年亲如兄妹的关系,是依依不舍,是流连忘返……。
玉妮说:“那好,妹妹说了,第一,谢谢哥,谢谢你这些年对我们兄妹俩的照顾!当初不是你,妹妹就饿死街头了,是您给了玉妮一碗热饭,妹子才活了下来。
救命之恩不敢言谢,这杯酒,就算报答哥哥的救命之恩了。”
陈浩点点头:“这算个理由,好,哥喝了。”说完,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酒碗放在桌子上,玉妮抱起坛子倒了第二碗,再次端起来说:“哥,说完了救命之恩,妹妹再说说你的养育之恩。
咱俩非亲非故啊,你却待我比亲妹妹还亲,不但教会了我琴棋书画,还教会了我功夫,不让妹子被无赖欺负。
哥还教会妹妹做人的道理,您是我的哥哥,也等于我的父亲,还是我最爱慕的人。
妹妹真的无以为报,喝了这一碗,妹妹走了也安心……。”
陈浩说:“这算个理由,好,第二碗我也喝了。”说完,他端起酒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将酒碗放下,玉妮又倒了第三碗,她说:“哥,救命之恩跟养育之恩的酒你喝了,第三碗,就是咱们的分别酒了。
以后妹妹就是沈三的人了,这一走,说不定啥时候才回来,哥哥要保重,冷了记得加衣,饿了记得吃饭。
鞋子我帮你做了好几双,全都给了玉环姐。
还有,妹妹以后会想哥哥的,一直想到老,想到死……。”
玉妮竟然哭了,陈浩的心里也酸酸的。
他不忍瞧着妹妹落泪,立刻说:“好,妹子你要远嫁了,哥真的没啥送你的,喝了这碗酒,你就是我亲妹,马家村就是你娘家。以后沈三敢欺负你,立刻飞鸽传书过来,千里万里,我也过去为你讨回公道,打他的屁丨股……。”
说完,他端起第三碗,同样喝了个底朝天。
陈浩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想她走的安心。
她爱他,他咋能不知道?
其实他也喜欢她,但不能拥有她。
因为云萝跟玉环已经够优秀了,天下的嫩草那么多,不能全撸自己嘴巴里。
所以,他只能献上深深的祝福。
酒碗刚放下,玉妮又倒了第四碗酒,说:“哥啊,第四碗,妹妹祝你身体健康,除了今晚,以后少喝酒,还有,俺知道你喜欢抽烟,土烟不好,会伤身体的,俺希望哥哥长命百岁。
因为没了你,玉妮不知道怎么活?被人欺负,不知道上哪儿去诉冤,会失去一生的保护伞……。”
她越说越伤心,弄得陈浩无法拒绝,只好把第四碗也喝了。
就这样,左一碗,右一碗,很快,一坛子半女儿红没有了。
那可是六十年的女儿红,酒劲非常大。
再说陈浩的酒量本来就不行,这下好,啥也不知道了,眼神迷离,嘴歪眼斜,舌头都短了。
最后,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说:“妹,哥不能再喝了,天晚了……回去晚,你俩嫂子就不让钻被窝,我该……走了。”
可刚刚迈出一步,他就感到头蒙眼黑,天旋地转,扑通!出溜到了地上。
“哥……哥……?”玉妮抬腿踹踹他,发现陈浩睡得跟死猪一样。
她的嘴角立刻闪出一抹诡秘地邪笑。
然后,她跟拖死猪一样,把男人拖上了床,萝帐一放,就解下了自己的衣服。
她早就计划好了,后天要成亲,成为别人的人,雪白的身体决不能便宜沈三。
她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最心爱的人,这样才能无愧终生。
衣带一解,她的裙纱飘然落下,萝帐后就显出一具雪白曼妙的女孩躯体。
玉妮真的很俊,娇小玲珑,很明显没有发育成熟,她的胸其实并不鼓大,很多女孩没有成亲前,身体都不成熟的。
结婚后,在男人无坚不摧的大手下才能发育完整。
她渴望被那双大手摧残,于是就抓起陈浩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她轻轻抱上他,觉得心里满足了,整个世界变得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