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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转身,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东西,免得我忍不住,把宋导那个小妖精给吞了。
身后传来男人的低笑声,我哼哼两声,咀嚼东西的动作更大。
忽然,男人又走过来,靠在我身边的餐桌旁,单手插兜,长腿微屈,里面的衬衫有点揉皱,是刚才被我抓的。
我抿抿唇,拿出手机,自己也靠过去,趁着他不注意,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咔嚓!
闪光灯闪了一下,我的吻也迅速结束,他有点好笑,“这算什么?”
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官宣啊。”
他看着我,微微打量,“不怕人家说你潜规则上位了?”
我哼了一声,“我一个正室,用的是自家资源,潜规则个鬼!”
说着,靠在他身边,咬着糖葫芦编辑短信。
——我家的,不是谁的爹,再乱说,告你丫的!配图
发送!
男人瞥到短信,有点无奈地笑出声,但也没有阻止我,“其实,我做的够多了,是不是?”
我顿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上官琛,深手过去抱住他,“你没有错,就算有那么一丢丢,也早就还清了。”
“其实我不去看穆辰,不是忙,也不是避嫌。”他闭上眼睛,轻舒一口气,“而是我一看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多想。”
“会想起上官琛吗?”
“嗯。”他应了一声,幽幽地道:“就好像他并没有死,而是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看着我。”
我怔了一下,猛地想起来上官琛的墓地,心惊了一下,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是我亲眼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又亲手掀开过那张白布,我知道他不可能还活着的。”他的声音沉下去,期待中夹杂着失望,深究下去,还有一丝——恐惧。
“别怕,就算他要来索命,我替你去死。”我在他怀中转身,和他面对面,捧着他的脸,嘻笑,“实在不行,我找个大师,收了他。”
他笑了,重新抱住我,半晌没有发出声音。
我戳了戳他的腰,感觉他依靠在我身上的重量越来越多,哭笑不得,“宋导,你该不会打算站着睡着吧?”
话音刚落,他就抱着我挪动脚步,跟蜗牛一样一点一点往旁边的沙发挪,好不容易走到沙发边上,又用了一贯的招术,笔直地倒了下去,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
我嗷了一声,胃里面的存货差点没被压得吐出去,用拳头捶了他一下,“重死了!”
耳边是他的低笑,他挪了挪身子,没压着我,却也是侧身抱着我,闭着眼睛,应该是真的累垮了。
我叹了口气,握着他的手,感受着他的呼吸逐渐放缓,一点一点地进入睡眠。
沙发边上就是落地窗,侧过身子就能看到泼墨般的天空,暗得让人心情不爽,可是一转脸就能看到最想见的人,瞬间又安心了。
吃饱喝足,温度适宜,沉沉睡去。
宋导这八百万也不知道是怎么花的,等我再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了,只有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我伸了一个懒腰,翻身去拿手机,发现微博已经快要被炸了。
“恭喜女王,喜提新任国名老公一枚。”
“这是什么神仙搭配啊,颜值炸裂了好吧。”
“宋导真的是男友力爆棚,牵手手那里霸道死了/爱心:/”
我的围脖上都是自己的粉丝,就算偶尔有黑粉也都被怼了下去,前排根本看不到恶评,一大早就让我心情美美哒。
宋祁言的粉丝都是好多年的老粉,有大粉丝控评,也没设么浪花,一片祝福。
只不过前几天穆伊柔和孩子的事又被拉出来,加上范瑶和蔡雨萱这一堆垃圾,前十热搜有一半是我们几个的乱世多角恋,狗血的一逼。
偏偏穆伊柔在这个时候,竟然回复了我的围脖,两个字,祝福。
不明真相的人就开始深入解读,无数大v都把穆伊柔塑造成了受害的一方,甚至说穆伊柔前几年被封杀都是因为宋祁言讨好我这个新任。
我擦,拜托,那个时候我还在剧组打酱油好吧。
好气!
正准备把手机仍在床上,结果连续好几条信息发过来。
晴姐:趁着你们公布恋情,开粉丝见面会吧,稳住大粉,为两生花造势。
她这么快就能变成以前的金牌经纪人,我都有点心疼,又不好多问,只能说好,一切听组织安排。
再底下几条都是以前从来不给我机会的杂牌导演的邀约,我直接略过,最后一封,竟然是小姑姑范琼。
印象里,这个小姑姑一直都是铁面,和谁的关系都不好,但说起来,我在范家那几年,也只有她还偶尔提点我几句。
短信很简短,就一句话。
——小心引狼入室。
我皱皱眉,没明白什么意思,第一时间就想到上官浔。
正想着打电话过去,浴室的门忽然打开,宋导穿着浴袍从里面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还在往下滴水。
啧啧,清晨诱惑。
我侧身躺下,吹了一声口哨,换来宋导嫌弃的白眼。
“等会儿就会有人给你做礼服,接下来会有很多事,可别叫苦叫累。”他走过来,在我床边坐下,“宋夫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耸耸肩,知道是SBS迁总部的发布会,也是他在帝都的上任仪式。
“宋导,我发现你其实挺有个性的,初恋选了个火烈鸟,单身六七年,搞到最后和我这个不值钱的在一起了,不亏的慌吗?”我玩着他的手指,玩笑似的问。
他哼一声,悠悠地道:“知道我亏了,就把脑袋拴裤腰带上,克制自己那颗想要出去浪的心,要知道我可是纡尊降贵,你……”
“啧啧啧。”我打断他的话,“真不要脸。”
“湛炀出了事,你最好少去管他,厉家要改朝换代,他首当其冲。”
他忽然端起架子,一本正经,慢条斯理地低头整理袖口。
我略微挑眉,抱住他的手臂,扭头看他,“吃醋?”
“想的美。”他嗤了一声,撂开我的手,又往镜子前面走,整了整衬衫,“我是提醒你,那是个陷阱,谁跳谁死。”
“要不是因为他长得有点像你,我才不会不忍心呢。”我低声呢喃了一句。
“什么?”他扭头看我。
“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像你。”我走下床,又黏上他,“还有顾南风,也像你。”
“你是看谁都像我?”他挑眉看我,似笑非笑。
我努了努嘴,“也不是,就是有一点像你,顾南风是长得像,湛炀是哪里都像,他坐着不说话的背影,我好几次都觉得是你。”
又想起上次休息室我睡醒那一次,下意识地就叫了湛炀一句“宋导”。
我本来是开玩笑,结果一抬头,忽然就看到宋祁言顿了动作,定定地盯着镜子。
“宋导?”
“嗯。”
他略微回神,眼神一晃,收回视线。
“湛炀,是个有意思的人。”
“啊?”
莫名其妙,这是没睡醒吗?
我还想要再问两句,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到了嘴边的话又让我咽了下去。
懒懒散散地过去开门,一打开,我就愣住了。
“小姑姑?”
一身干练打扮,头发盘起,还是记忆里一板一眼的模样。
她面色冷淡,瞄了一眼我身后,恰好和宋导视线相撞,又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哼一声,“我以为你比范瑶聪明,原来也就这样,偌大的范氏集团不去管理,在酒店里风花雪月。”
我:“……”这话,我真的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