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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前面的小院子里,聚集了一个村的人。大家推搡打闹,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几个妇女站在一块,一边嗑瓜子一边唠嗑,目光时不时在叶秋身上转个来回,偶尔还要发出几声响亮的笑声,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
“大兄弟你看,我们所有人都在这了,我都问了个遍,没有人知道你说的那个老农呀。”中年妇女走到叶秋面前,有些不好意思。
先前她可是夸下海口,要帮着叶秋把人问出来,现在却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脸上未免有点挂不住。
“没事,我还是挺感激您的。”叶秋随和的笑了笑,目光却一直落在人群里。
他突然发现,这个村里面的人,几乎都有驼背,无论老小,只是驼背的轻重程度不一样。
叶秋忍住心里的疑惑没有当场问出来,万一这是人家村里的私事,问出来不好。
“大姐,劳烦你,让大伙儿都回去吧。”
“得嘞。”中年妇女转过头,大着嗓门吼道:“大家都回去吧,没啥事了。”
这一院长的老老小小,说说笑笑,转身慢慢离开。倒是先前的那几个嗑瓜子的妇女还没走,站在哪里笑道:“来了个这么俊的小哥,你难道就想私吞了哟。”
那中年妇女一听,脸都红了。又羞又燥,低声咒骂道:“快走快走,你们这些婆娘们,尽胡说。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再不走,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那群妇人一走,院里就空了下来。
叶秋走上前,从钱包里掏了一张一百块,递给那位中年妇女。
“大姐,谢谢你帮我叫人。”
那妇女连连摆手,一脸诧异道:“帮你叫个人又没什么,那里能收你钱。你看我这小店虽然小,但已经开了很多年了,我们讲究的是诚信。”
叶秋面色柔和,轻声道:“是这样的,我还有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您能帮就帮,这钱我还是照给。”
中年妇女面色一紧,疑惑道:“你先说要让我帮什么,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干。”
叶秋哭笑不得。
“没有,我就想让您帮我找一个能带我上山的人,越快越好,我想连夜上山。”
那中年妇女一听,连忙摆手。
“大兄弟,不是我不帮你。这神农山是原始森林,里面有很多东西是我们都没见过的,危险得很。就算是白天上山都提心吊胆,还别提这晚上了。还有,今晚这天气又闷又堵,铁定是要下大雨的,上山太危险了,我劝你不要去。”
叶秋也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他必须要在天亮之前进山。
神农山太大,叶秋的无上法眼没办法完全覆盖进行侦查,但他体内的真气在盈月之时和日出时会比较充盈,能够勉强探视全部。
叶秋已经看过天气,神农山今晚的确有暴雨,但持续时间并不长,第二日是有日出的。
他想着越快越好。
叶秋低头又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大沓钱,递给中年妇女。
“大姐,你去帮我问问,价钱不是问题,我要夜里进山。”
叶秋笃定,金钱的诱惑是很大的。
妇女看叶秋一连掏出了这么多钱,脸色终于有点崩不住了。她低头思考了一会,犹豫道:“你能不能跟姐说个实话,你进山到底是要做什么。不会是偷猎吧?”
神农山有很多原始的动物,这几年来,不法分子投机倒把,把目光放在了这片原始且危险的森林里,铤而走险,偷猎了不少。
叶秋咧嘴一笑。
“大姐,你看我就一个人,什么东西都没带,要是真遇上什么凶猛的动物,我还不得被撕碎呀。”
“其实我是一名生物学家,这次过来是想要在神农山上寻找一株原始植物进行提取。因为有暴雨,这类植物很脆弱,暴雨的冲刷会让它死亡,所以我很着急。”
叶秋撒谎面不改色,还说得有板有眼。
那妇女见他这身板也不像是偷猎的,思考了一会,点头答应了。
“我先回去做饭,做完饭我再帮你去问问。你也留下来一块吃饭吧。”
说着她便钻进商店里忙活起来。
叶秋从屋里端了个板凳,在屋檐下坐了下来。
果真是要下雨的天气,又闷又热,皮肤的汗水渗出来,又黏又不舒服。
叶秋静静的打量了一阵,心里开始思索上了山应该做什么。
这里看起来很祥和,一切都是欣欣然的样子。若是照那人所说,是神农山的一个老农作怪,那这里应该会有什么端倪才对。
他百思不得其解,鼻尖突然就嗅到了一股饭香味。
大姐的饭做好了。
“大兄弟,趁着饭热火,你赶紧进来吃。”
叶秋应了一声,提起板凳朝屋里走。
商店的里面有一个小房间,勉强能够被称为厨房,外面搭了一张半人高的桌子,饭菜都在桌子上。
中年妇女把饭端上来,热情招呼道:“我们这里就这些东西,没啥好的,你将就着吃,别闲着了。”
说完她又转身去盛汤。
叶秋的目光落在她微驼的后背上,突然醒悟。
谁说没有端倪,这村里的每个人无论男女还是老少,都有驼背,这不就是端倪吗?
叶秋吃了两口,故作不经意道:“大姐,你们这里人人都会有点驼背吗?”
中年妇女坐了下来,端起碗,刨了两口饭,轻声道:“这事也奇怪得很。原先我们这里的人豆不驼背的。我跟你说,不是我吹,我们靠着这神农山,姑娘小伙都长得水灵,模样俊俏得很。我们村里还有好多人都去当明星了。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家都驼背了起来。”
“村里的老人说,这是因为我们对神农山不敬,开采过度,所以导致山神的惩罚降临了。”
叶秋配合着点了点头。落后的村庄对于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解释不了,只能赋予神灵的力量来解释,以寻求安慰。
“你们没有去看过一生吗?”叶秋又问。
“有啥好看的,驼背又不会死,再说了,看病得出去,可浪费钱了,反正不影响什么,都没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