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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臣上车后,虽然和蒋端砚在致谢,不过某人话很少,弄得像是他一人在唱独角戏,就干脆低头玩手机了。
昨晚婚宴上,他们也喝过酒,这男人看着就不大好相处,和他弟弟完全不同。
兄弟俩性格简直南辕北辙,相差太多。
此时他手机震动起来,宋风晚的信息:
【相亲进行得怎么样?】
严少臣本就觉得坐在车里有点压抑,就直接给她打了个电话,宋风晚刚送完亲友,正身心疲惫的靠在车子椅背上,询问他进展如何。
“没什么进展,我已经回来了。”
“没有一起吃晚饭?”
“他中途说有事,忽然就走了,我觉得她对我没什么意思,那我干嘛自讨没趣,就回来了。”
……
他也不傻,这姑娘离开之前,连让他送一下都不肯,八成是不想和自己独处,离开就是借口,自己也不会厚着脸皮往上凑。
“这倒也是。”宋风晚叹息,觉着可惜了,“那你现在是到酒店了?”
“在路上,遇到了个好心人,搭了个顺风车。”
“好心人。”
“是昨天婚宴上见过的蒋先生,他正好在附近办事……”严少臣说着,又吐槽了一下京城打车太难,方才挂了电话。
蒋端砚在一侧安静听着,心底觉着:
还算有自知之明。
不过很快严少臣手机又响起来,他立刻接起,“池小姐?”
蒋端砚眯着眼,手指略微攥紧方向盘。
“哦,这样啊,没事,您有事就忙,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南江玩,随时联系我。”
两人客套的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殊不知此时的池苏念已经回到酒店,站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的嘴巴……
这男人绝壁是疯了!
居然咬破了!
这让她怎么见人啊。
当时她就觉着应该是破了,这次着急忙慌的跑了,这一看也不是自己能嘬咬出来的,严少臣也不少,这要是被他看到,指不定心底怎么想,说不准会觉得自己品行不端。
和他相亲,却和别人纠纠缠缠。
蒋端砚,你就是个混蛋!
……
此时的严少臣挂了电话,抿了抿嘴,知晓她说的是客套话,两人大抵是没可能了。
“你是在相亲?”蒋端砚忽然搭腔。
“嗯。”现在这社会,相亲再正常不过,他也没什么可避忌的,“昨晚吃饭,坐你边上那姑娘,你还有印象吗?”
他没作声。
严少臣以为他忘了,又描述了一番。
“挺漂亮的一姑娘,应该就是坐在你旁边的啊,你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说是相亲,就是出来交个朋友而已,她人挺不错的,只是可惜……”
“好像对我没什么感觉,对了,她昨天接了新娘捧花,这给你应该是有印象的。”
“有印象。”蒋端砚声音压得很低。
“我就说嘛,你应该记得的。”
“嗯……”
然后严少臣就听到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其实你那个相亲对象……”
“是我前女友。”
严少臣懵逼得看了他一眼,晴空一道雷,真是砸的他外焦里嫩,前……
前女友?
什么鬼!
宋风晚可没和他提过这个啊,自己现在是坐在相亲对象的前男友车里?
我敲,要不要这么雷人。
“那个……”严少臣咳嗽着,莫名觉着尴尬又心虚,“您真是在附近办事?偶遇我?”
蒋端砚也是个非常直接的人。
简单粗暴,压根不拐弯抹角,直言:“不是。”
严少臣摸了摸鼻子,好特么尴尬啊。
这比以前撞破傅沉与宋风晚“偷情”,还尴尬。
“你方才看到她身上穿的外套没?”
“嗯?”某人话锋一转,严少臣怔了下,没回过神。
“那是我的。”
严少臣真的要崩溃了,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和谁说话……
恨不能当即跳车。
蒋端砚还是将他送到了酒店门口,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半句话,严少臣道谢后,落荒而逃,活像后面有什么恶鬼在追他。
这么尴尬的事,他自然也不会和宋风晚提起,麻溜得滚回了南江。
**
蒋家
蒋端砚回去后,蒋二少刚起床,顶着一撮鸡窝头,正在厨房找吃的。
傅沉与宋风晚的婚礼日期,临近年关,马上就过年了,大家基本都清闲下来,蒋二少更是如此。
“今天起这么早?”
昨天宋风晚结婚,某人回家,还闹腾了好久,在房间唱什么,今天她要嫁人之类,倒是把自己感动得不行。
“有个同城快递,阿姨放假回家了,一直按门铃,我只能下来签收啊。”蒋二少指着一侧的箱子。
“只有个地址姓名,电话都没有。”
“是你的东西。”
蒋端砚拿起放在抽屉里的一把工笔刀,划开箱子,里面赫然是他方才穿过的那件羽绒外套。
“哎呦我去,哥,这是你的衣服啊,你什么毛病,还把自己衣服快递回家?”
蒋端砚打量着外套,并没作声。
过了良久,他手机震动起来。
“喂——”
“蒋先生,我是xx酒店的小赵啊。”
“赵经理,您有事?”
蒋端砚余光看到自己弟弟,拿起了衣服,拆了包薯片,随手把衣服搭在腿上,许是觉着家里的暖气不够充足。
“是这样的,您让我留意的那位小姐,她方才退房了,而且通过前台叫了一辆去机场的出租,此时已经离开酒店了。”
“我知道了。”
原本已经快过年了,池苏念也得回家,自然不可能在京城滞留。
他挂了电话后,偏头看向蒋二少,“奕晗。”
“干嘛?”蒋二少嚼着薯片,正在调电视频道。
“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回老家。”
“对啊。”毕竟是老家,狐朋狗友多。
“收拾东西,我们回老家过年。”
“噗——”蒋二少嘴里的薯片碎屑飞溅出来一些,“哥,我们老家都没什么亲戚了,回去干嘛啊,我都和人约好,过年一起去酒吧嗨一夜了。”
蒋端砚走到他面前,抬手扯过自己的外套,“以后别碰我的东西。”
“哈?”
“脏了。”
蒋二少无辜得眨了眨眼,“哥,你说真的啊?真要回老家?”
“你可以自己留在京城。”
蒋二少此时脑子突然灵光了,“嗳,你回去,是不是想找咱嫂子啊。”
某人以及冷眼射过去……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蒋二少原本是不想回去的,毕竟此时在京城也交了些朋友,不过为了自家大哥的终生幸福,牺牲一点小我也没关系。
某人乐颠颠的收拾好行李。
农历腊月28,蒋家兄弟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
**
新城某高档小区
池苏念刚送走一批客人,都是过年来走动的,回屋的时候,瞧见隔壁亮着灯,心底咯噔一下。
那是蒋家院子,与她们家,就隔了一道低矮的小草墙。
估摸着是快过年,找了清洁公司来大扫吧,虽然他们家已经许久没住人了,不过按照当地风俗,只要是自家的房子,过年的时候,都是需要贴春联挂福字的。
饶是没人住,蒋家也会找人来打扫,她这般想着,也就没多在意。
“念念,待会儿你马阿姨要带他儿子过来,你上楼去换件衣服,再化个妆。”池家老爷子,正低头擦拭着自己宝贝的紫砂壶。
池老爱紫砂,人尽皆知。
这位老爷子,年轻时也是个厉害人物,与傅家老爷子是一起打过仗,挨过枪子儿的过命交情,以前还经常走动,只是年纪大了,新城与京城相距甚远,自然走动不多。
老爷子年轻时,给地方修路,兴建学校,出资建医院,老来捐了大半家产给需要的人,池家在当地,不是顶有钱的人家,但在人心底的地位……
贵不可言,不是他人可比的。
池老有两子两女,长女早夭,两个儿子,各自给他生了个孙子和孙女,池苏念就是老二家的,也是他唯一的孙女,出国回来不久。
听说他想给孙女物色对象,自然各家都争相登门。
“爷爷,那马阿姨的儿子……”池苏念轻哂,新城这地方不大,但凡小有名气的,基本都认识,“马为民啊。”
“你认识啊,那正好,应该有话题聊。”
“那是我高中同学,他那时候个子和我差不多,就有160斤了。”
池老擦着紫砂壶,偏头看她,“你瞧不起胖子?你爸也有160呢。”
池家老二,也就是池苏念的父亲……
是个胖子!
不能说特别胖吧,就是那肚子,就像是怀孕六七个月。
“不是,我和他压根就不来电。”
“那你和谁来电?你倒是给我找一个啊,不提这个还好,我倒想问问你,当年你突然要出国,到底是不是被哪个小子给伤了,躲出去疗伤?”
“怎么可能有人会甩了我。”她悻悻笑着。
池老低头擦着紫砂,盯着她,那双眸子,略显浑浊,却看她莫名发虚。
而此时门铃忽然响起。
“肯定是马阿姨来了,我去开门!”池苏念忙不迭朝着门口跑去。
一打开门,傻了眼。
门口站着两个人,双手均提着大包红色包装的礼品。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外面这么冷,让人进屋啊。”池老放下紫砂壶,抬眼的时候,还怔了下,接着急忙起身,“呦,那是蒋家那俩小子吧!”
“池爷爷!”蒋二已经提着礼物笑着进了屋。
“你这小子,好久没回来了吧,过来给爷爷看看!”老爷子扯起一侧的老花镜,仔细端详着他,“你是不是瘦了?”
“没有,我最近健身,身上都是肌肉。”
“端砚,你站在门口做什么,进屋啊。”老爷子分外高兴,招呼人赶紧准备茶水,“你们过来也不通知一下,念念啊,你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帮忙拿东西!”
“东西给我吧。”池苏念试图从他手中接过礼物。
“不用,我来吧。”蒋端砚神色很淡。
那模样……
池苏念咬着唇,装什么死,那是在餐厅,把她那个……好像不是他一样。
现在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们两个人哦,家里有什么不好的,偏要去京城,也不来看我,不过听说在京城混得不错,有出息。”老爷子特别激动,一直拉着蒋端砚在说话。
池苏念站在一侧,有些急促的扯了扯衣服。
蒋二少本就话多,说甜话也是信口拈来,哄得池家老爷子很开心。
“刚回来吧?”
“嗯。”蒋端砚点头。
“今晚留在我们家吃饭,我让人多烧几个菜,你今晚陪我喝两杯。”
“好。”
……
池苏念手指不断抠弄着衣服,他到底来干嘛啊!
她脑袋乱哄哄的,此时门铃又响了,她想也没想,就跑去开门。
“肯定是马家人到了,那个……”池老扶了下眼镜,“我也不知道你俩会突然过来,这正给念念张罗着相亲呢,你们也帮忙看一下,他们合不合适。”
蒋二少正吃着小金桔,直接噎住。
余光瞥了眼身侧的人,他面无表情的回了句:“好。”
池苏念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自己那个高中同学和他母亲,当时头都炸了,“马阿姨,您快进来。”
“念念是吧,真漂亮。”
马夫人是看过照片的,见着真人,那种满意溢于言表。
池苏念余光瞥了眼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某人,头皮都炸了。
蒋二少嚼着小金桔,呦呵——
一回来就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