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www.bxwxa.com,最快更新僵尸玄学精通最新章节!
小可爱的订阅比例不足哦~此为防盗章节
傅一晗已经抱着人, 快步走去了新工程队的车子前。
新工程队的几人,包括围观的主播们见状, 去启动车子的启动车子, 去救人的救人。
现在这个时候,救人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
大家火速启动了起来。
齐心协力, 几乎是几分钟的时间, 就把现有的所有病人安排妥当, 全部送上了车……除了一个。
喵喵迷路几次想要站起来, 可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几次跌回到了地上。
她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眼看着几个人马上要上车走人,就连钱广源都被几个工友搬上了车子。
她急了,“喂!”
整个现场, 好像根本没人听到她的话一样。
“喂!你站住!那个破元观的!”
傅一晗刚刚拉开车门的手一顿,看向喵喵迷路,没好气地道, “还有事?”
喵喵迷路没想到傅一晗态度会这么恶劣, 之前明明那么老实……果然,天下哪有什么真好人, 不过都是装的。
“你不准备救我吗?”她说着, 努力地挤出两滴眼泪。
傅一晗表情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不好意思, 掌门有过吩咐, 不能动你。”
他说完, 上了车,“唰”的一声拉上了车门。
“喂!”喵喵迷路一声尖叫,“你们出家人不是应该慈悲为怀吗?”
傅一晗看都没看她一眼。
喵喵迷路又赶紧看向其他人,“你们……”
刚一开口。
“砰”、“砰”、“砰”、“砰!”接连好几个关门的声音。
看热闹的一个个全缩回去了。
就不说这个喵喵迷路味道冲天的下半身了,谁面对这一幕还能面不改色的上去,谁都是真勇士。
就说这位的人品,人家破元观劝了半天,一句谢谢都没捞到,还被这个女人各种DISS各种辱骂。
他们倒是愿意救人,然而谁也不愿意被碰瓷啊。
喵喵迷路看着面前一辆辆车门紧闭的车子,视线投向自家平台的几个好友:“你们快帮我……”
几个和喵喵迷路形象非常接近的女生对视了一眼,“放心吧喵喵,我们帮你叫了救护车。”
喵喵迷路:“不!我现在就要下山!”
几个女生的脸上露出几分为难。
“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你们过来一起抬我!”喵喵迷路冷声下令。
几个女生眉头蹙紧了。
这个喵喵迷路,一朝乍红,真的当自己是一个人物了,把她们当丫鬟使唤吗?
就这阴阳两张脸,谁敢帮?别帮出一身麻烦来。
“砰!”
唯一一扇车窗也被关上了。
傅一晗沉着脸,他所坐的那辆车子率先启动,朝着山脚下开了下去。
后面的车子也跟着纷纷开动。
所有车子在后面长长地跟了一串。
喵喵迷路眼睛眨了眨,愣愣看着面前这一幕。
“喂!……喂!!……”
她想要站起来,却感觉下身又是一热。
喵喵迷路脸色一变,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
她好像是……又失禁了。
可是这一次明明没有受到惊吓。
……
车子一路向下。
往下开了一段,车子里的人很明显感觉到胸口好像没那么闷了。
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一丝惊异的神色。
大师算得好准!
然而心里却是更紧张了……
大师可是说过,只要是今天上了山的,轻则头晕腹泻,重则大病一场。
鬼知道自己是头晕腹泻还是大病一场。
前者也就难受个几天,如果是后者……众人不禁看向钱广源……
此刻的钱广源已经晕了过去,脸上依旧青青紫紫的一片,皮肤下,一根根青筋暴起,绽出了一朵朵的丝绒花。
如果不是有人一直在把着他的脉搏,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句死透了的尸体。
车上的主播们打了一个寒噤。
完全不想落到钱广源这样的下场嘤嘤嘤……
他们还年轻啊嘤嘤嘤……
真的好吓人嘤嘤嘤……
有个染了一头黄毛的主播悄悄地拉了拉傅一晗,想和他套套近乎,“我说代言人兄弟……”
黄毛在看到傅一晗扭过头来的时候,魂都吓没了,“我靠!”
傅一晗迷迷糊糊的,没察觉到黄毛惊悚的眼睛,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仿佛是从骨子里透上来的,“空调能不能调高一些?”
司机抬手调了一记空调的按钮,顺便瞥了一眼后视镜中傅一晗的脸色。
看到傅一晗的那张脸,司机差点没把方向盘扔了,“什么玩意儿?”
车里的其他人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齐齐向傅一晗看去。
傅一晗的脸色青白一片,虽然没有钱广源那样狰狞恐怖,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眼看着他就要成为妥妥的第二个钱广源了。
众人咽了一口口水。
黄毛声音颤得厉害,“那个……我先澄清我什么都没做啊……”他看着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傅一晗,“要不,你找找你们掌门吧?”
傅一晗听到掌门两个字,原本已经快要合拢的眼睛终于又睁开了一些。
此刻,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上出了问题,手指哆嗦着,就想去拿口袋里的手机。
角落里,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主播低低开了口,“那位掌门还会管他吗?”
车厢里,所有人都是一愣,朝着角落里那位眼镜哥看了过去。
黄毛更是一脸的不解,“他可是破元观的代言人耶。”
眼镜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那位掌门不是让他立刻下山的吗?谁知道他搞的什么玩意儿,最后还参与救人去了,当自己是圣父吗?”
黄毛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多此一举而已……让他立刻下山的话,是那位掌门人说的,又不是我。”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傅一晗一眼,“本来就是靠抱着别人的大腿红的,也不知道好好听话,人家还能要他吗?”
车厢里,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脸色沉重。
那位掌门人……真的会不管傅一晗吗?
傅一晗睁开自己浮肿的眼睛,气地骂道,“她怎么就不要我了,我、我……”他“我”了半天,眼泪忽然滴了下来,声音沙哑, “我还真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一个大男人说着说着,竟然难过地啜泣了起来。
黄毛:“……”
众人:“……”
他们对着傅一晗投去同情的目光。
原本傅一晗是他们里面最幸运的那个,随着真相大白于天下,他也算是跟着翻身了。
谁知道现在,哎……这倒霉孩子。
眼看着傅一晗呼吸越发微弱,眼睛也越合越拢。
几个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吱嘎!”司机正好一脚刹车,把车停下了。
车子后面的车队,也跟着停了下来。
很多人从车窗里探出脑袋:
“这是怎么了?怎么不下山了?”
“快点下山吧!”
现在什么都没有赶紧下山保命来得重要。
已经有车子调整了方向,准备超车。
“前面有人。”傅一晗所在的那辆车子的司机惊讶地道。
几个人齐齐朝着前方看过去。
一个清瘦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马路正中央,看着这边。
这谁啊?
众人心里不禁一起发出同样的疑问。
傅一晗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掌门?”
掌门?
车内众人都是一愣。
紧接着……
“唰”的一声,车门移开,所有人你挤着我,我推着你,疯了一样朝着车下跑去。
“啪叽”一声,跑在最前面的黄毛摔倒在地,脸朝地面。
黄毛抽了抽自己的嘴角,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竟然拉了一把他的裤腿,他骚气冲天的小内内差点暴露。
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眶里已经是饱含热泪,“掌门,我一心向道,请收下我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调整了姿势,就着自己趴在地上的姿势,做了一个五体投地的虔诚跪姿。
殷云扶:“……”
众人:“……”
可以说是很不要脸了。
黄毛再抬头的时候,眼泪已经从眼眶中掉了下来,“掌门,今天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他说着,还抽噎了一声,“其实我一直信奉道教,是三清的忠实信徒。今天看到作为道教的一代名迹破元观遭到这样的破坏,我内心是说不出的痛心疾首,仿佛一万把刀子在割着我的心一样,我愿意捐个1万聊表心意,只希望破元观能早日恢复它昔日的荣光!”
这位一开口,其他几个主播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兄弟,话说之前拍破元观被拆的时候,我怎么记得你对你观众说,你是信奉科学,是唯物主义的?”
黄毛脸色一僵,欲哭无泪,默默地回视了一眼戳穿他的人。
还能不能和平友好和谐地相处了?
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被打脸了的,何必为难也被打脸了的。
小命要紧啊!
却听戳穿他的哥们也开了口,“掌教,虽然我也没有什么钱,可是我愿意比这位兄弟多捐一点,捐3万。”
他刚说完,整个场地上忽然闹腾了起来:
“我愿意捐5万!”
“我出10万!”
最后下车的那个眼镜小哥一声高呼:“我出50万!”
贺勇看着殷云扶,神色间惊疑不定。
这小姑娘看起来普普通通一个,竟然还是一个高人吗?
看她身上穿的老古董的褂子,和她奇奇怪怪的言行举止。
看起来还……真是啊!
高人的举止总是那么不拘一格的。
其他人看着殷云扶,也是一改之前不耐不屑的表情。
有感激,有好奇。
只是碍于贺勇,大家不敢上来搭话。
“现在我能进去了吗?”殷云扶看贺勇。
贺勇皱起眉头,看了一眼道观。
道观的格局,是北面和西面环山,东面延伸出去,是一处悬崖,南面开了大门。
巨石就是从西面山上延伸出来的那一部分掉下来的。
原本门前能够通车的地方,此刻被巨石拦了一大半。
工程车子也坏了,短时间想要开工肯定是不太可能了。
“行,不过你得穿戴安全帽,我陪你进去。”
虽然损失不小,但他现在整个人还沉浸在死里逃生的感慨中,一时顾不上那些。
怎么都没想到,这山上边,看起来稳稳当当的巨石会忽然坠下。
他示意所有人把地方收拾一下,看看能不能把石头弄走。
自己则拿了顶安全帽,给殷云扶戴上。
殷云扶皱了一记眉头,没躲掉贺勇戴帽子的手。
她紧绷着一张小脸,默默看了贺勇一眼。
贺勇看着殷云扶,嘿嘿一笑,“你戴这帽子比我们这些大老粗好看。”
设计粗犷的安全帽,戴在殷云扶的头上,衬得她那张脸只有巴掌大,粉粉糯糯就像一只汤圆,让人忍不住想揉一揉。
贺勇莫名的手痒,在他动手前,殷云扶却忽然绕过了他,沉默地朝着道观里走进去了。
贺勇愣了一下,快步跟上,超过殷云扶为她引路。
一进入道观,贺勇扭头就想问殷云扶:“你知道东西大概在哪儿吗?”
话音刚落,身后的女孩就又超过了他。
贺勇:“……”
这孩子怎么跟个小炮弹似的,性子这么急。
他也不问了,直接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
殷云扶对着道观熟悉的跟在自家庭院一样。
走到一扇门前,门却是上了锁的。
女孩皱起眉头。
贺勇走得满头大汗,他毕竟腿脚没那么方便,即便不是很影响走路,但这样快速地长时间行走还是有些吃力的。
看到殷云扶停下来,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再往里就进不去了,我们只负责拆外面的部分,这里面是被锁死的,不能动,你东西应该也跑不到里头去。”
殷云扶看了相较一眼大门上崭新的铁锁,她扭头离开。
贺勇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她也不知道拐去了哪里,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他连忙又追上去。
最终殷云扶在一个偏院的小门前停了下来。
这个偏院,上面写着‘奇珍阁’三个大字,门庭却是破败的很。
门本来就不大,门上面的漆已经掉光了,连门栓都坏了大半。
贺勇喘着气,一边走过来一边道,“你怎么找到那个偏门的,诶,我说,别进了,这地方真的不能进。”
“吱嘎”一声,殷云扶直接推开了门,“我的东西就在里面。”
贺勇看着殷云扶的目光,愣了一下,犹豫片刻,“你确定吗?”
殷云扶轻轻地点了点头。
贺勇被殷云扶这小眼神一看,心脏有点受不了,“行吧,那你快点,不准拿别的东西啊,就只能拿你的东西。”
殷云扶嘴角一勾,一双眼睛忽然就弯了起来,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小路两旁杂草疯长,即便是中间的鹅卵石里,也有不少顽强的杂草冒起来。
而庭院里的那个屋子,门两旁,纸张已经差不多烂光的窗户,就像是两只黑洞洞,凝望着他们的眼睛。
贺勇看着,后背莫名一毛。
而殷云扶已经朝着小屋子快步走过去了。
“吱嘎”一声。
屋子的门被打开。
殷云扶的脚步忽然一顿,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她这个动作让原本跟在她身后的贺勇心越发抽紧了,“怎么了?”
“不见了。”殷云扶声音沉沉。
从见面到现在,贺勇算是在她脸上看到的第一个称得上凝重的表情。
这让贺勇的心里更加毛了,“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包包?手机?还是别的什么?”
殷云扶凝着眉头,“棺材。”
贺勇:“……”
屋子里一片死寂。
几秒的时间,他才回过神, “是我想的那个棺材吗?”
殷云扶扭头看了贺勇一眼,抿紧了唇瓣,沉吟着道,“长方形,漆的黑漆,装死人用。”
以她从医生那里获得的常识,在现代这东西依旧叫棺材没错。
等了半天没等到贺勇的回答,她好奇地问:“你见过吗?”
贺勇深吸了一口气,“没有。”
话音刚落,他清晰的看到殷云扶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瞬间眼睫就垂了下去,眼眸黯淡了。
贺勇摸了摸后脑勺:“屋子里一看就没有棺材,要不我们去别处找找?”
殷云扶两条眉毛耷拉着,“他刚刚还在这。”
贺勇对小孩子从来都是不耐烦的,面对殷云扶就是莫名的高声不起来,一副好脾气,“但是现在不在了。”
“嗯。”殷云扶点了点头,但脚步就是不挪一下。
她没想到自己沉睡了几百年,一醒来官官就会不见了。
牛鼻子明明说会保管好她的官官的!
官官就是她的棺材。
也是她的本命灵器。
他们二人从她灵智初开,一直相伴了上千年。
官官叫她姐姐,她把官官当弟弟。
贺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或者我拆道观的时候,替你留心着?”
殷云扶眼眸微微撑大了,“你还要找死?”
贺勇:“……能不能不提这两个字?”他抬手撸了撸自己的头发,“而且……刚刚那个血光之灾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殷云扶皱着两条细细的眉毛,“哪有那么简单的。”
贺勇的心里“咯噔”一声,“那不算吗?”
殷云扶确定了官官不在这里了,也就迈着小步子闷闷地往外走出去了,一边走一边回答贺勇道,“你不知道自己拆的是谁的地方吗?”
贺勇皱了一记眉头,有些怀疑地看了殷云扶一眼,“你的?”
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很。
这小姑娘对这个道观实在太熟悉了,出现的也太巧合。
殷云扶没回头,闷头往前走,“不是我的,是张玄静那个小气鬼的,你把他的道观都拆了,他还能让你那么轻松过关才叫奇怪呢。”
她说话的时候,不耽误走路。
七拐八拐的,又从道观里拐出来了。
贺勇跟在她身后头,皱眉思索。
张玄静这个名字好耳熟。
想了半天,一直到迈出道观观门的时候,他才记起,道观的第一任创始人的名字,好像就叫这个。
贺勇:“……”
他怎么听怎么觉得诡异。
这小姑娘怎么好像和张玄静还挺熟的样子。
和一个死了几百年的人熟?
他打了一个寒噤。
还没等他想明白,二人已经绕出了道观。
贺勇第一眼就看到不远处自己的手下围成了一个大圈,正低着头七嘴八舌不停谈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