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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打开支付宝领红包kxhgwX09Lm每天领可充值看文哟~ “没有, 家里没钱。”吴知说的很坦然, 既不伤心也不自卑,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青苗怔了一下,不大理解, “卖了这些书你家就有钱了,为什么不去上学?”
吴知小大人似的叹口气,“现在还不行, 大伯一直盯着我们家呢!我带着书离开那里才不会一直有麻烦。”
麻烦?因为这些书?
吴知家是怎么回事?
不等她问清楚,已经到了。
“诺,就是这些。”眼前放着好几个大大的包袱, 里面应该就是书籍了。青苗一个个地解开, 随机抽出几本发黄的古籍,按名字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确实没有。
大致翻看一下内容,都是竖着排版的, 一个个古朴的汉字方方正正地摆在那里,有一些书还有人用一手簪花小楷在旁边写了批注。
书没问题。
“需要我帮忙吗?”
裴鹏飞这会儿也到了,他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看着眼前的一堆东西,主动询问。
“当然,如果你方便的话,谢谢!”青苗看见裴鹏飞的样子, 捂着嘴一笑。
有人帮忙自然方便的多, 不过青苗完全想象不出来他要怎么穿着雪白笔挺的衬衫做这样的活计。
“不麻烦。”裴鹏飞的手指动了动, 又抬头看了青苗一眼。
清晨熹微的光洒在青苗脸庞上,白皙细腻的肌肤依稀可见一点点绒毛,她唇角勾起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要甜到裴鹏飞的心里去了。
她笑得真好看啊……
就像是院子里的桃花,粉嫩嫩的,让他有点想摘一支下来插在花瓶中欣赏,又怕弄疼了树,弄皱了花。
挥去脑海中多余的思想,裴鹏飞干脆利落地拎起几个包袱,大跨步走在前面,只觉得那含笑的视线烧得他的脊背痒痒的,既想摆脱,又想让它多停留一会儿。
走着走着,便不自觉又放慢了步速等他们过来。
意识到的那一刻,裴鹏飞浑身僵了一瞬。
他好像……
青苗带吴知上了五楼。她昨天已经调整了一下图书馆的布局,单独隔出来一间休息室给吴知住,其他诸如监控室等房间也注意锁好了。
她推开门,房间里摆着一张实木桌子、一个老板椅还有靠边的一张小床,墙边是一个书架,不过上面的资料青苗已经带走了。
“喜欢吗?”
小小的吴知环顾一圈,老神在在地点点头,“挺好的,清净。”
青苗失笑,这可不是清净吗?五楼基本上就是办公室和可以个人预约的小型自习室,没有阅览室,根本没什么人。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了,等会儿我给你拿洗漱用品上来。不用担心,这里就我一个员工,你可以放松一点!”青苗说完又揉揉他的小脑袋,短短的头发扎得她的手痒痒的。
“小孩子的头不能乱摸。”吴知有点不满地要求道。
“行!不摸了。你愿意告诉我你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的爸爸妈妈呢?为什么只有奶奶带着?为什么说大伯盯着你们家……
青苗一头雾水。
吴知虽然小,但是该知道的他都懂。看了看青苗傻呼呼的样子,他也不瞒了。
“我爷爷原本有比那些书还多几倍的藏书。”他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臂比划了好大一块地方。
“那你爷爷……?”
“他被我大伯气得去世了。我爸还说只是走了,我都懂的,走了不就是去天上了吗?”吴知语气淡淡的,好似看惯了,已经挤不出来多余的悲伤了。
青苗走过去,把他抱进怀里坐到床上。
“有段时间我爷爷每天都在为埋在地下的书操心,后来好不容易不用藏着了,我们家已经是家徒四壁了。我大伯说要把书卖了,我爷爷不同意。后来他偷了一大半的书卖了,还搭上一个什么官。我爷爷发现后就气死了。”
“我妈去世的早。我爸继承了爷爷那些书,好好收藏着。但是大伯好像还是不满意,三天两头过来要。我爸后来病了也没钱治病,就也走了……”吴知的脸还是没什么表情的,眼眶却渐渐地红了。
“然后就是我奶奶带着我了,她把我送了过来,让我好好读书。”吴知低下头,喃喃道,“奶奶都说那些书是祸害了,为什么还要我好好读书?”
啪嗒!
一滴泪珠打在青苗的手上,震在她的心上。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大伯呢?
青苗自己从小到大也是和奶奶相依为命,但是她遇到的大多数人都是友善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狠毒的人!
青苗把吴知静静地抱在怀里,期望能给他一点安慰。
“因为知识就是力量啊!当你有了知识,你就可以改变这一切!你在我这里就好好看书,有不会的来问我,呆多久都行!”
安顿好了小朋友,青苗下去值班了。
今天赵胜天罕见地过来了。他因为宋明河的事情满脸尴尬,但是事情紧急,还是腆着脸过来了。
“我今天来借书,这是张教授的借阅卡。”赵胜天自己那张已经在还书的时候退了。
青苗看了一眼,随口问道,“张教授那里还顺利吗?”
赵胜天一愣,神情颇有些不自然,眼神也躲躲闪闪,让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还好吧……”
青苗简直要被气笑了,你这个表情告诉我还好?
我有那么傻吗?
“老实交代,到底怎么了?”她伸手拦下赵胜天,不满地问道。
见实在拦不住,赵胜天只好小声说了,“研究经费不够了!”
不够了?
“教授完成到哪一步了?”青苗严肃地问。
“差不多到最后一步了,还需要验证几遍。”赵胜天小声回答。
最后一步?!
“嘶!”
青苗倒吸一口冷气。
才用了这么一年就最后一步了?
要说别人还有最后一步发现错误的可能,需要从头再来。但是张教授当初看过她夹在资料里的图谱,能做到最后一步时成功的可能性几乎高达百分之九十!
“是太慢了吗?我们每天在实验室呆了十四个小时,感觉一直是在拖张教授后腿……” 张教授知道他是在跟国外的科学家一起竞争,赵胜天却只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小实验。不然他一个大一新生怎么有机会加入
其实那是因为张教授看他能联想到线虫本身应该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青苗摇摇头,不是太慢了,是太快了!
这个时候别人都还没有任何成果呢!
和张教授竞争的原主霍维兹这时候在麻省理工做教授,另一位竞争对手苏尔斯顿在著名的英国MRC分子实验室做研究,还有这个领域无数知名与不知名的教授也在为此奋斗着……张教授竟然先完成了?
赵胜天以为刚刚青苗摇头的意思是不想说,只好继续交代,“我现在过来就是找找有没有制作试剂的书籍资料,我们实验室自己做试剂好了。”
自己做?
青苗没想到还有这个操作。
自己做试剂可能是早年国内科学家的一个常见操作了。
国外的太贵,实在是没那么多钱啊!
国内也不是没有卖试剂的厂商,但是他们的试剂还不够稳定,里面可能有多余杂质。
这种情况就难以做重复性实验,不能重复的实验怎么能说服别人你的成果是有效的可以扩大运用的而不是偶然的?
就算瞒过一时,也瞒不过一世。
日本美女科学家小保方晴子的成果都已经上了《自然》了,别国科学家纷纷说无法重复实验,最后发现她学术造假,撤掉了论文,本人也失去了职位被民众唾骂。
当然,国内的杂质试剂除了便宜一点以外也不是全无优点,万一自己的实验和杂质发生了反应还有可能发现一个新的成果呢!
不过张教授不想要这种意外,概率太低,还是把手头上的做好更重要。
于是赵胜天就过来找资料,好让那些研究生们能再练练手做一下试剂。
“你们自己做太慢了。”青苗摇摇头。
这是一个客观事实。张教授顶多带着做几次,剩下的研究生们完成。但是他们不够熟练,做出来稳定的稍微要一点时间。更何况张教授的研究涉及到线虫,那种线虫的寿命能有多长?
“线虫能活到五天吗?”青苗问道。
“不能,只能活三四天的样子。”赵胜天现在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可能等不到足够的试剂,经过一些处理、正在观察中的线虫可能就要先死了!
这可是极有可能抢先拿诺奖的成果啊!
怎么办?
我们国家现在也有科学家可以获得国际上的奖项了?
哪怕只是一个提名,这也是有机会了啊!
正如华人一直以来的奥运情结、金牌情结,他们只是想看到祖国再一次站起来,再一次强大起来!
“滚出去!”一个嘹亮的声音从人群中迸发而出!
不知是谁先开了这个口子,越来越多的读者站了起来,喊了起来,动了起来!
“滚出图书馆!”
“这里不是你们这些整天不干实事的人可以染指的!”
妇女、农民、老人、小孩、工人……
最开始那一两个尖锐的嗓音随着越来越多人的加入慢慢汇集成一个雄厚的声音!气势磅礴,巍峨雄壮!
声浪一声声地震慑过去,坐着的人们也起身走到了一起连成黑压压的一片。
蔡秘书、王教授、李教授几人接连后退,团在一起,手脚发软地退到了门口。不知是谁先踩了谁一脚,蔡秘书被绊倒在地上,金丝边眼睛从脸上摔落,镜片在地上砸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