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狗心损友

风逝花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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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随着黑龙追了上去,果然,黑暗中一对绿幽幽的眼睛警惕得看着我,黑龙跑在前面“汪汪”叫了起来,一只黑猫趴在垃圾中挣扎,显然是受了伤。我跑了过去,看到黑猫的腿部蹭破了皮,摸了摸腿骨,骨折了,于是抱起黑猫叫着黑龙返回。

    黑龙依然停在原地冲着前方“汪汪”直叫,我打开狼牙手电,没有发现异常,于是摸了摸黑龙,“好了,太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这时,管道里好像有什么声音,好像是人说话的声音。也许是管道上方路过的行人传过来的吧,这个时候管道里突然刮起了冷飕飕的阴风,让人毛骨悚然,可能是灰尘刮到眼睛中去了,我揉着酸痛的眼睛。

    黑龙又开始吼叫起来,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在我们旁边一样。我扫了一下四周,除了乱窜的老鼠和散乱的垃圾,并没有其他特别的,不对,一双巨大的眼睛,我把手电定在了下水道的侧壁上。没错,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眼睛,原来是墙体脱落了部分,里面的泥土上长出来的苔藓,看起来就是一个巨大的眼睛在看着你。

    突然脚底下多了四处乱窜的老鼠,一个个“吱吱”乱叫着惊慌逃窜,紧接着“哗哗”的水声夹杂着“噼里啪啦”的杂乱声从黑暗中越来越近,我的狼牙手电照过去的时候,一条巨大的水龙裹着杂乱的垃圾奔我而来。下水道中突如其来的洪流近在咫尺,再跑都来不及了,此时我瞪着眼看着这股如同猛兽般的洪流,脑海中只有一个念想:一定流向旁边的管道口去。不知是我幸运还是怎的,这股洪流果然在我前方的岔口处转了个弯,拐进了旁边的管道中,此时我叫着黑龙,不敢再耽搁一秒,顺着原路返回,返回的途中,更多岔口中涌出洪水来,在我眼前的霎那,只要我念想:拐向旁边。那洪水都与我擦肩而过,或许是逃生的欲望产生了这股强大的意念震撼了老天爷吧,我心里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折腾了半宿,终于逃离了洪水野兽的追袭,安安全全把阿婆的黑猫送还回去了,看着阿婆找回亲人的幸福的模样,我松了口气,带着黑龙回去睡觉了。

    我是亲民侦探田芷平,从小跟着一位世外高人学了很多功夫,当然还有我的发小张小元也在一起凑热闹,张小元学的本事全用在打架上了。高人师傅说我身上有中特别的东西早晚会迸发出来,但是一定要隐藏好自己身上的东西,而且不要跟任何人说,学好功夫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保护身上的东西。我是个比较喜欢自由涉猎广泛的人,所以自己开了个侦探社,这样可以自己规划自己的时间并且研究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你们知道,像我这种性格的人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成不了大富大贵,勉强维持温饱。更可气的是,我那个问题发小张小元居然连温饱都成了问题,隔三差五来我这里打白条。

    黑暗中浸入骨髓的寒冷,虽然看不见任何事物,却能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你。

    忽然,一道闪电撕破了黑暗的面皮,耀眼的白光喷涌而出湛蓝的海水,那海水拧成几股水绳蜿蜒冲到眼前,眨眼功夫,裂口也眨了个眼,湛蓝的海水消失了,裂口如沙漏一样倾泄着滚滚黄沙,整个人都被埋葬起来。当头从黄沙中探出来的时候,才发觉已经泡在血红色的泥浆之中,再抬头仰望之时,那道闪电的裂口变成了血红的眼睛盯着人笑,而且还会说话:你终于来了……

    我从怪异的梦中醒来,时钟嘀嗒嘀嗒响着,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让人说不出的舒服和慵懒,平静的生活舒缓的节奏让我更加老成了,千篇一律灰色格调的生活却被这重复怪异的梦打破,我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男儿志兮天下事,但有进兮不有止。很喜欢梁启超这句话,所以用毛笔写好后挂在墙上,如今看那话时却又萌生了别的念头。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大海有汹涌澎湃的时候,也有静如处子的时候,人的生活也一样。

    有时候很想回到小时候的生活,无忧无虑,天真无邪,放一头牛,就做一头牛的孩子王,没有爱恨情仇,没有风花雪月……

    现实总要面对,回到自己真实的生活,今日暂时没来客户烦扰,于是从书架上取了《春秋》,沉下心思静读起来。一个人最好的打发时间就是看书,看古书,我的书架上摆满了古书,不分小说演义、诗词歌赋、经文道术、医学游记,拿来就看,却也有滋有味。

    张小元摇摇手:“我的哥呀,我这学问还不是被你熏陶出来的么,哪次来都看到你看《春秋》、《三国》、《易经的》,真牛逼,屁股不动不摇坐如钟,平哥你有神功!呼嘿呼嘿有神功啊。”张小元摇头尾巴晃唱了起来。

    平哥,平哥,哎呀我去,平哥我是三百六十度大转体佩服你!啧啧!张小元风风火火走进来,晃悠着右手,伸出拇指。

    我瞄一眼张小元就知道这孙子又惹祸了,左手暗红蜈蚣似的疤痕还未褪去,右手上又新弄了补丁,缠裹的雪白雪白的纱布故意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这小子又来借钱,我继续看手中的《春秋》。心里三百六十度佩服,又他妈回到原点了。“你小子还学会拐弯损人了。”

    “得了得了,瞧你这德性,一出又一出,好戏在后头吧。别客气啦,随便坐吧。”我放下手中的《春秋》等着张小元说事。

    “平哥,真是说对了,我张小元就是那个什么是狼改不了吃肉。”

    “你怎么不说是狗改不了吃屎呢?”

    “性质不同,性质不同,怎么说我张小元也是狼性十足,狼子野心这个没有。”张小元说秃噜嘴,紧了紧嗓子把住话头。

    “你有狼性,狗心,这是好话,狗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