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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府上的那些动不动就将儿子揍成猪头的爹一比, 景阳侯真能称得上是绝世好爹了。
宁渊还不知道自己的底儿全都被景阳侯查了精光,还以为自己瞒得挺好, 又觉得自己之前干出来的事儿委实不靠谱,见着景阳侯气势就先弱了三分。
景阳侯倒是挺少见宁渊这副乖乖巧巧的模样, 眼里便有了几分笑意。宁渊天生对人的情绪敏感, 见状, 便知之前的事儿就这么揭过了。宁渊心下一喜,连忙屁颠屁颠儿地给景阳侯端茶倒水捏肩捶背, 一整套狗腿子行为讨好下来, 景阳侯终究撑不住笑了, 没好气地瞪了宁渊一眼, 含笑道:“行了,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开始偷跑出去了?你要是老老实实不惹事儿, 我吃饱了撑着将你锁在府里?”
“是是是, 您说得对!”宁渊连忙狗腿地点头,一个劲儿地附和道,“我这不是想着之前在赌坊败了不少银子么, 侯府虽然富贵, 家业也是先祖们和爹辛辛苦苦地挣来的。我败的可不是银子,是先祖们和爹的血汗呐!自然要想办法将它们再挣回来。”
这话听得可真舒坦。景阳侯抬眼瞅了瞅宁渊, 素来严肃的面庞上带了三分笑意, 连带着听到宁渊说自己的败家事儿都不生气了。由此可见, 糖衣炮弹这等神招真是无敌, 景阳侯这等正经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眼见着气氛正好,景阳侯又顺嘴问了一句:“你到底败了多少银子?若是这回开铺子又亏了,还能出去蹦跶么?”
“这话说得,您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啊?”宁渊没好气地收回了正在给景阳侯捏肩的手,大喇喇地往景阳侯身边一坐,端过景阳侯面前的一小碟藕粉桂花糕就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又给自己灌了口茶,这才接着道,“这您就不知道了吧,当日云深大师可是为我开了灵窍的。这回我开的这铺子,准能成!”
这牛吹的,景阳侯这当亲爹的都不能信,剑眉一挑冷哼一声讽刺道:“是啊,云深大师亲自给你开的灵窍,结果你就跑去干起了商贾的行当。人家云深大师多么尊贵的身份,特地给你开灵窍你还这么不成器,就别嚷嚷了。免得丢了云深大师的脸。”
宁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打察觉到景阳侯不过是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后,宁渊在他面前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一听景阳侯这话,宁渊顿时就不乐意了,开口就给景阳侯堵了回去:“云深大师的身份尊贵,我的身份就不尊贵了?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景阳侯独子,哪个敢说我的身份不尊贵?”
景阳侯被宁渊这话给逗乐了,心说这家伙嘴甜起来,哄人的话那真是一套一套的。
宁渊见状,赶紧将自己的黑历史全都交代了,小声道:“跟您坦白个事儿,您可别生气。”
景阳侯顿时警觉:“你又闯什么祸了?”
宁渊摸了摸鼻子,连忙为自己辩解:“没闯新祸,就是之前还有事儿瞒着您。我这不是想着您耳目众多的,到时候被您查出来发一通火,还不如我自个儿坦白从宽呐。”
瞧瞧之前得罪了自己的柳家和四皇子这会儿都倒霉成什么样了。四皇子接连被永嘉帝训斥,太后对他也淡了几分,又有太子一系不着痕迹的打压,眼瞅着就蔫了下去。至于柳家,柳尚书还病着,大房和二房就已经斗翻了天,柳静姝都差点被送到庵子里清修去了。
这其中要是没有景阳侯的手笔,宁渊觉得自己的智商肯定是突然掉线了。再想想自己瞒着的破事儿,估摸着也逃不过这位的法眼,还是老实交代吧。
景阳侯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都没有了,一双威严的虎目定定地看着宁渊,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宁渊四下瞅了瞅,悄悄地退到了门口的位置,一口气直接交代了:“其实之前在赌坊我已经将自己的私库全都输光了这回开铺子的银子是娘给的下回我再也不敢了!”
说完,宁渊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留给自己,转头打开房门立即蹿远了。
景阳侯反应过来后,气得直接摔了桌上的茶杯,正准备将宁渊揪过来狠狠收拾一顿,却见这家伙已经奔到老夫人的院里避难去了,险些没把景阳侯给气死,老夫人的劝解能力可是一流,再加上陈氏的耳边风,景阳侯想了想宁渊方才关于挣银子不易的那番话,还真消了气,第二天便将宁渊赔进去的物件儿全都赎了回来,打算让宁渊也给他写张欠条,看这小子还敢不敢败家了。
得亏宁渊一大早就去了宅院找李管事做肥皂去了,不然知道自己又添了几万两银子的巨债,怕是要昏过去。
去宅子的路上,宁渊突然想到装肥皂的问题,又让车夫去了木匠铺,准备让木匠做一批肥皂盒来。宁渊在后世待了这么久,深知包装的重要性,肥皂盒要是做的精致了,连带着肥皂的价格还能往上涨一涨。
是以宁渊还颇是费了一番心思给木匠描了几个花样子,除却寻常的长方盒子外,宁渊还别出心裁地画了个花瓣形的盒子,想着到时候直接将肥皂放进这盒子里定型,做出来的肥皂样式定然更精美,又能单独定一个档位的价。
宁渊想着若是顺利的话,肥皂明天就能大致成型了。再估摸了一下一锅能做出多少肥皂,便先让木匠先做上三十个长方盒子,加紧做出来送到宅子那儿去。
这活对木匠来说不难,收了宁渊的订金后,木匠们就开始撸袖子干活了。宁渊则上了马车,继续往宅子那头赶。
李管事一家天还没亮就全都起床将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安安静静地等着宁渊的到来。
等到宁渊到时,便见院里干净的连片树叶都没有,尤其是厨房,亮堂得简直找不出一丝灰来,看着就让人觉着舒坦。
李管事小心地从柜子里捧出了一个罐子,昨儿个他们已经将买回来的那些猪肉边角料都榨成了猪油,经过一晚上的沉淀,罐子里的油已经成了白色的油膏,正是宁渊要的东西。
宁渊满意地点点头,吩咐李管事的大儿子李福将昨天新买的那口大锅放在灶上,往里头舀了小半锅水,再将碱放进去,等到碱完全化开后,便将猪油加了进去,而后便要一直搅拌,等待皂化完成。
这活挺磨人,晚上都不能休息,至少得两个人盯着,一个负责搅拌,一个负责烧火。火最好小一些,比较好控制。
到了这一步就没宁渊什么事了,总不能在这儿干等着看他们搅拌油脂外加烧火不是。木匠那边的盒子送来了十个,宁渊想了想,吩咐李管事他们若是见油脂皂化的差不多了,便在里头加点盐搅拌均匀,然后将火熄了,放上三个时辰,最后再将锅里的皂基掏出来放进盒子里,等它自己慢慢凝固成型便是。而后晾上近一个月,就能使用了。就是搅拌过程中要小心,别让溅出来的汁水伤着了。
李管事自然是恭敬地应了,宁渊对他们也挺放心,又跑去找张掌柜打听铺面的事儿。
还真让宁渊给赶上了,恰巧就有一家铺面的东家准备回老家,想要转让自己手中的铺子。那铺子离着丽景斋也就两个铺面,地段一等一得好,原是绸缎庄,生意也不错。只是东家老家有急事儿,急着脱手,便让宁渊给捡了个便宜。
实际上,这个便宜宁渊还真不大能捡得起来。
这样好的地段,铺面价格自然也不便宜,就算东家已经将价格压低了,也要一千八百两银子。
这是什么概念呢?
如今米价二十文一斗,一斗大概十二斤,一两银子是一千文铜钱,一千八百两银子,那就是一百零八万斤大米啊!都够四五百人一辈子的口粮了。
更何况,这年头儿的普通百姓,哪能顿顿白米饭呢?寻常人家,一年下来能有个十多二十两银子,已经能算是过得宽裕的了。
宁渊虽然出身富贵,奈何之前已经将自己的小金库全都给败光了,就剩下陈氏多给他的那两千两银子。租宅子买原料,再加上给工匠的工钱,林林总总也花了六十多两银子,这会儿要一下子拿出一千八百两,宁渊当真是肉疼得紧。
不过宁渊有自己的办法,这家伙打小历练出来了一身杀价的本事,一张大嘴胡说八道还能将人给侃晕过去。这回往那东家面前一站,一通挑挑拣拣下来愣是将东家给绕蒙了,在张掌柜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宁渊竟然以一千二百两的价格拿下了这个铺面。
张掌柜真是大开眼界,自此在心里对着宁渊写了个大大的服字。又奇怪,这位世子殿下既然这样的本事,当初是怎么将自己混成个冤大头的啊?
这题宁渊拒绝回答,成功杀价拿下铺面后,宁渊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神采飞扬地回了府,结果兜头就被亲爹给浇了一盆凉水——
骚年,看到这些熟悉的物件了吗?这可都是你的东西,我给你赎回来了,拢共一万三千两银子。看在你是我亲生的份儿上,给你抹个零头,还我一万两便是。来,麻溜点写借据吧!
宁渊顿时吐血。自己这铺子还没开呢,又多了一笔巨债,这都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