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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翼凡……
她看着冷翼凡熟睡的,宛若孩童的神情,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很软,很软。她看着窗外的月亮,伸出手,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白到透明。她看着自己单薄的手臂,苦笑了起来。
即使他说不能和孩子相见,但她知道他只是逼着她戒除罢了。她在月光下看着自己的手臂,微微一叹,因为针孔所在的位置已经被吻痕所取代了。想起睡前的激情,穆向晚的脸涨得通红,简直不敢相信那样热情的是自己。
居然那样……真是疯了。
幸好是冬天可以穿高领,不然简直没法见人……憋了这么久的男人真的好可怕。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去上班,因为她喜欢原先的那份工作。还有,孩子们还是去幼稚园的好,在家里总不是长久之计……
穆向晚想着,脑子越来越模糊,睡意也渐渐涌来。她没想到她一入睡就又回到那可怕的场景之中。母亲当着她的面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她伸手去抓,但是只能抓住母亲的衣角。她拼命命令自己睁开眼睛,可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好像有无形的力量把她拉到梦境之中去一样……
“妈……”
被梦魇缠身的穆向晚终于喊出了声,而冷翼凡的眼睛也睁开。他看着皱着眉,一脸痛苦的穆向晚,微微一叹,把她搂入怀中。在他的怀里,穆向晚似乎安静了许多,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他绝对不能再失去她了。
“向晚,快点好起来。”冷翼凡吻着她的发丝:“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我真期待那一天
第二天一早,穆向晚醒来,悄悄去了小枫,小葵的房间,却惊讶地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血液涌上了脑子,她回到房间,掀起被子,质问还在“熟睡”中的冷翼凡:“小枫和小葵去哪里了?”
“什么?”
睁开眼睛,冷翼凡好像还在睡梦中,一脸无辜。穆向晚见他这样心就有点软了,但还是问:“我的儿子和女儿去哪里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他们啊……和安德烈一起去英国了。”冷翼凡说。
“英国?他们没事出国做什么!”
“玩。”冷翼凡淡淡地说。
穆向晚:……
“向晚,你好像很生气。”冷翼凡笑着走下床:“如果我裸睡的话你不是会把我看光?还是说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冷翼凡你无聊不无聊!”
“是很无聊——还是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冷翼凡把穆向晚的手腕一拉,穆向晚就摔到了床上,有厚厚的被子垫着倒也不疼。她刚想爬起来,冷翼凡就又把她压了下去。他微微地笑着,和她距离非常近,她都能看清楚他的眼睫毛了。
“你……你想怎么样?”
穆向晚白痴的问话让冷翼凡笑了起来。他眨眨眼睛:“你说我想怎么样?”
他亲着穆向晚的脖子,弄得她痒痒的,手也轻车熟路地去解她的衣服。穆向晚被他亲到七晕八素,但她终于用仅存的理智想起自己找冷翼凡的目的,用力把他一推:“你没回答我呢,他们为什么会去英国?”
“还没忘啊,真可惜。”
冷翼凡一脸有些惋惜的神情,穆向晚真是要吐血了——感情这家伙使的是“美人计”,希望她沉浸在“美色”中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啊。她的头晕了一会儿,勉强找回理智,让自己看起来很严厉:“我希望你告诉我实话。”
“真的是去英国。是去安德烈本家做客了。”
“要去玩也用不着走得那么急吧?我刚回来他们就走?”
“向晚……我说过在那之前之前我不会让你们见面。你也不希望被他们看到你发作的样子吧。”
“你……”
虽然早就了解冷翼凡的为人,但是穆向晚没想法到他说的居然是真的,而且速度那么快!她只和他们见了一面罢了!她还没来得及抱抱,亲亲他们,他又把他们送出国?这怎么可以!
“冷翼凡,你把他们接回来。我保证会没事的。”
“不是你保证便能算数的,向晚。”
穆向晚沉默了。
被万千只虫子在身上爬的感觉突然袭来,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开始挠自己的手臂。冷翼凡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穆向晚呆呆看着他,然后用力甩来——但是怎么也甩不动。冷翼凡的声音很温柔:“怎么了?”
“好痒……你放开手,我要抓抓。”
“可是你把自己的手臂都抓破了。真的有那么痒吗?”
“真的!你放手!”
穆向晚突然不顾一切地冲着冷翼凡大吼,声音之大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因为她已经出离愤怒了。
这个混蛋!
他根本不会知道她浑身有多难受,他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连给自己抓痒都不行?他就是想看着自己难受吗?
混蛋!
穆向晚怒火中烧,不断挣扎。冷翼凡抓住她的手腕,她就把手一反,反过来掐冷翼凡,在他的手上留下道道血痕。她好像发疯了一样想去咬冷翼凡,因为不这样简直不能发泄出心中的怒气。微微一叹,冷翼凡在她的后颈处轻轻一敲,然后穆向晚就晕了过去。
“向晚……”
当穆向晚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被人捆了起来。
手腕被布捆着,动弹不得,她的背部是软绵绵的枕头。她惊恐地看着在一边喝着咖啡的冷翼凡,咬牙:“冷翼凡,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囚禁我吗?”
“这是解毒期间的症状,宾利给你吃的毒药会让人神志不清。这也是最困难的时期,一般会持续五到十五天不等。熬过这段时间,剩下的就好过地多。向晚,你在睡觉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地伤害自己,所以只能出此下策,抱歉了。”
“伤害自己?”穆向晚愣了。
她此时才觉得手臂火辣辣地疼,定睛一看,有些吃惊——她的手臂有着凌乱的抓痕,非常深,已经上过药了。己曾经抓过手臂,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居然抓得那么深,自己也吓了一跳。冷翼凡拿着药走了过来,平静地说:“该上药了。”
冷翼凡解开穆向晚手臂的布条,给她涂着薄荷味道的药膏,穆向晚只觉得浑身一凉,疼痛感似乎也淡了很多。冷翼凡那样认真地给她上药,手指非常轻柔,穆向晚也看到他手上的伤口——这比她手上的可是严重地多,看起来也是抓伤。她心虚了起来,试探地问:“你的手……”
“被猫抓的。”冷翼凡笑着说。
“是我做的吧?”穆向晚内疚地说:“对不起,我当时真的好像丧失了理智一样……很疼吧。”
“不疼。”
“骗人。”
“比起当初小野猫捅我的那一刀而言这算不了什么。”
“你诚心让我内疚吗?”
“看来被看穿了啊。好聪明啊,向晚。”
冷翼凡笑着揉揉穆向晚的头发,而穆向晚真是内疚无比——她又伤害他了。冷翼凡把药膏收好,亲亲她的脸蛋:“现在快活动一下,虽然是拿的软布,但是血液还是会不流通,会对身体不好。”
“能不能不要绑着我?”
“不能——你的发作没有一点规律,而我不能无时无刻抓住你的手。所以抱歉了。”
“没关系。”
穆向晚看着自己和冷翼凡手臂上的伤痕,微微一叹,不再说什么。冷翼凡给她端来了稀粥,穆向晚没想到自己已经虚弱到连勺子都拿不动的地步了。勺子掉在了地上,她抱歉地看着他,而他拿了一把新勺子,喂她吃。
“我自己能行。”穆向晚小声说。
“可是我不想把碗也砸了。”
“我没那么没用吧……”
“我照顾你不好吗,向晚?据说女人生病的时候希望男人照顾,难道你不是希望这样?”
冷翼凡摸摸自己下巴,有点困惑,但是穆向晚觉得他那么严肃地说这话的样子真是搞笑死了——冷翼凡的温柔实在是有些可怕。
在她心里,顾子期,司徒宸都是可以做这种事情的男人,但是冷翼凡的手是拿枪的,他不应该拿勺子。她会有一种狮子温柔地给绵羊喂草的感觉。
一切都还是为了以后能吃到肚子里吧……
穆向晚寒了一下。
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她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只想吐。冷翼凡严厉地说:“你必须多吃一点,不然你的身体很快就会垮了。你也不想打营养针吧。”
“你又威胁我。”穆向晚小声说。
“我这是温柔地关心你。快吃,要是吐了的话你的孩子会去参加环球百日游。”
面对吃果果的威胁,穆向晚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她努力吃着,直到一碗粥吃完,冷翼凡终于满意地放下了碗筷。
他示意佣人把碗收拾下去,然后把穆向晚扶了起来。穆向晚坐在他之前坐的椅子上晒太阳,觉得身上暖洋洋的,难受的感觉也淡了许多。她问冷翼凡:“你不去公司吗?”
“在你好之前不去。”
“没这个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