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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原装狗粮”
七个字烫的冷夏瞪圆了眼,她尴尬地将发票塞回袋子里,假装淡定地整了整额前的碎发,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又拿出发票:
数量为10包,单价106元……
她好像被坑了?
冷夏弱弱地抬头问:“这个是替顾墨买的?”
邢飞羽也异常的尴尬,也不知道总裁的女人会不会怪他没及时制止。
“是不是?”冷夏生气了,顾墨竟然真的玩她!
“是!”
“他是不是一直买这种狗粮?”
“是。”
冷夏眸色软了些,这件事和面前的这个助理无关,她不该迁怒他。
邢飞羽见冷夏面色好转,为了他的大好前途,他准备给他的总裁好好提升提升形象。
他推了推鼻梁的眼镜说:“顾先生很有爱心,五年前在路边捡回一只流浪狗,一直让佣人细心照顾着,后来,顾先生的母亲喜欢上了这只小狗,后一直由老夫人在养了,狗……”
邢飞羽顿了顿,他要不要强调下狗粮?毕竟冷夏小姐刚刚可是吃了啊?
“狗粮都是指定吃这个牌子。”
邢飞羽心想,还是说清楚吧,他心目中的高贵总裁对一条狗都如此有心,自然也会好好对待冷夏的。
言下之意明了:冷小姐,跟我们总裁,你不吃亏。
邢飞羽的话落在冷夏耳里,便成了另一番意思,顾墨对狗都如此大方,对她却是现代版葛朗台啊!
两包狗粮直接飙升到十包狗粮的价格!当真要欺负她这个穷人没见识?
人穷志不穷,冷夏牟定,势必为自己讨回公道。
电视上主持人的声音回荡在屋里,冷夏面无表情,邢飞羽隐隐不安,他总觉得他好像说错了什么。
这时,顾墨回来了。
见到邢飞羽,顾墨一个眼色制止他欲出口的“总裁”称呼,顾墨和颜悦色地对冷夏说:“夏夏,你先吃饭,我还有点公事要处理。”
冷夏没搭腔,看着顾墨放下午餐离开。
邢飞羽瞧着这一幕,愈发肯定他说错话了,可他表示真的很冤枉,因为他不知道错哪了。
顾墨听邢飞羽报告完工作后,满意地点头:“很好,凉城的项目,一成奖金归你。”
邢飞羽连忙推辞:“总裁,不用了,这都是份内工作。”
“让你收着就收着,又不是第一天跟我后面做事,赏罚分明是我一向的准则。
还有点嘱咐你,以后在她面前不许称呼我为总裁,也不许透露我的信息。”
邢飞羽汗颜,他刚刚好像就卖了信息……
瞧着冷夏小姐的样子就是生气的近义词。
“回去吧,好好休息,后天与我一起去超神科技。”
“是。”邢飞羽心虚地往外走,他也不敢提醒他的总裁,狗粮正在冷夏的病房。
顾墨回到冷夏的病房时,冷夏早已吃过了,她准备打一场硬仗。
一进门,冷夏寒着脸逼视着顾墨:“你讹我的血汗钱,心疼不?”
顾墨有些不明白,平缓而入,走到冷夏床边,才发现床头柜上的狗粮,笑意渐深,不疾不徐地开口:“当然心疼,不过,我讹你什么血汗钱了?”
真TMD!冷夏特别想爆粗口,想想这是不道德的行为还是作罢,当然,在心里问候了顾墨祖宗十八代。
她沉了口气,一把抓过狗粮发票,递给顾墨,讥讽的目光如机关枪一样扫射着顾墨。
顾墨气定神闲,没有一丝心虚,更别提愧疚了,这让冷夏更加恼火!
这男人看着一表人才,这几日对她嘘寒问暖,差点就让她信了他是好人。
顾墨从冷夏手里抽走发票,淡淡地扫了一眼。
“顾先生,你可别狡辩,我问过你助理了,你一直买这种牌子的……狗粮。”
冷夏不大愿意提“狗粮”两个字,因为她吃了,而且吃了两次,她创造的这个笑话估计没人能超越了。
“对,没错,可这有问题吗?”顾墨淡然地说着。
“顾墨!你太过分了!一百多一包,你让我赔偿时是五百一包,你这差价赚的……昧良心吗?”
冷夏气的如吃撑的小兔子,张牙舞爪却又没利爪,只剩下虚张声势了。
“噢!这么回事啊,那我上次记错单价了。”
记错了?冷夏接受不了顾墨的说辞。
顾墨自然看懂冷夏的意思了,却装着不明白,朱唇微掀:“我记错的原因还在你身上。”
“为什么?”冷夏不服。
“因为我被你气昏了头,事情已成定局,具体多少钱来着,已经没追究的必要了。”
没有必要!!!
冷夏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辛辛苦苦省吃俭用的钱,他简单的一句话就被否决了,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顾墨看着冷夏有火发不出,嘟着水润润的红唇,小脸蛋憋的通红,
翕动的鼻子轻轻呼着怒气,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窗外的阳光一半散落在她头顶,形成一个个七彩光晕。
这个场景很美好,她因为他而生气。
“我要午睡!”冷夏没好气地说。
顾墨淡笑而出,等晚点给他的小丫头补差价吧,不然估计还有的生气。
冷夏在顾墨出门后就下地了,她直接去了护士站,可怜巴巴地说:“护士美女,你能不能让医生给我开点泻药。”
“泻药?”小护士一听吓坏了,一字眉皱成八字眉。
“嗯嗯,我便秘一个礼拜,肚子痛的太厉害了。”
冷夏本就清纯的模样,咬紧的下唇看起来真的特别痛苦,长睫毛也是瑟瑟发抖地颤动着,单手抵着小肚子,痛的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弱弱的。
小护士心善,赶紧从消毒柜拿了一盒药递给冷夏:“你先拿回去吃一次,我帮你记上账。”
冷夏抓过盒子,紧紧握在掌心。“谢谢你,你不仅长的美,心底也好。”
冷夏还不忘把小护士一顿夸,小护士忧心地说:“睡前口服,一次一片,一天一次。”
“嗯,我记住了。”冷夏拿着药朝病房走,她才不会管一天几次呢。
拿到泻药的冷夏刚钻进被窝,顾墨就进来了。
“你不舒服?”他很担心,一听主任打电话说了情况,立马跑过来看冷夏。
冷夏努力消化着顾墨的话,他这速度赶上国内高铁了?
“我没事,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冷夏含糊不清地闷头包着被子回答顾墨。
看着床上裹成一团的冷夏,顾墨心疼极了,一定是他这几天的外卖,让她消化不良的。
为什么每次都好心办坏事?顾墨自责极了。
“那你好好睡,有事喊我,我不走。”
雾草!冷夏傻眼,这下倒好,说好的自由又被她自个设计陷害了。
顾墨轻声坐在一旁,冷夏窝在被里装病人,真够龌龊的,冷夏都瞧不上她自己的卑劣行径。
迷迷糊糊地想,她还真的睡着了。
顾墨听着冷夏均匀的呼吸声,又轻手轻脚地走过来,轻轻拉开冷夏的被子,露出她的脸蛋。
看着她睡得如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没有安全感,鬼使神差的顾墨再次掀开被角,轻轻地将冷夏抱在怀里。
很安心!
就像找到了寻找很久的东西一样安心。
俩人一觉睡到傍晚,冷夏先醒来,却没急着睁眼,她觉得她睡的太舒服了,暖暖的被窝,关键在梦里,她成功地报复了顾墨。
冷夏躬了躬身体,直接逼近顾墨的隐秘处,顾墨在第一时间睁开眼。
冷夏甜蜜地闭着眼,只不过一双腿都挂在他的腿上,搞的他的伙计已经起火。
他这是自找死路!
顾墨哭笑不得,白皙的脸涨的通红。
冷夏终于舍得睁开眼时,就对上清亮的眸,近在眼前的五官还真完美到挑不出一点瑕疵。
上帝在造人时还真分成了三六九等,更多的是流水线上出来的,而顾墨绝对是精雕细刻、拿尺量出来的。
“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反应过来的冷夏惊呼出口,她自然没理解顾墨憋屈的脸与极力克制的表情。
“说啊!青天白日的,我又没发烧,没死乞白赖拉着你吧?”
冷夏望着顾墨,生无可恋是为她量身定用的词么?
为什么每次被吃豆腐的都是她?
被冷夏逼近的顾墨,咽了口唾沫,尽量云淡风轻地说:“你说梦话让我陪你睡觉。”
冷夏僵住,她又这么不矜持、不玉女地缠着他了?
“夏夏,有需求就麻溜地说,我会一一满足你的。而且,我已经习惯被你缠着睡觉了,你……应该比我更习惯吧。”
她有吗?冷夏望着顾墨的胳膊,正枕在她的脖子处,捉贼拿脏说的就是她吧!
冷夏默不着声,她无辜啊,谁知道睡着的她这么缺男人!
太不要脸了!
冷夏从床上爬了起来,顾墨是直接冲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就响起“哗哗”的水声。
洗澡?至于这么矫情?嫌脏别睡啊!冷夏恨恨地想。
顾墨发誓,这绝对是他第一次失控,而且对着一个穿戴整齐的女人动了心思,看来,在没得到冷夏的心之前,俩人很有必要避免身体过近地接触。
顾墨出来时,冷夏不在房里。
顾墨不担心她会提前出院,因为她的一切证件都被她扣押了,没有他的准许,她哪里也去不了。
冷夏回来的很快,提着某快餐店的方便袋走了进来,笑意盈盈的,眼底却藏着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