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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无从辩驳
王严氏对燕小四的印象也极好。
丫头年纪轻轻，却这么精美能干，简直跟她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
她拍拍胸脯，爽快开口：“啥事，你说，只要是婶儿办得到的，一定给你办好了。”
燕小四微笑道：“也不是啥难事，我就是喜欢吃王婶儿你包的饺子，想在王婶儿你这里订五百个饺子，大年初一早上吃。”
王严氏道：“嗨，我还以为是啥不得了的大事呢，要五百个饺子啊，好说好说，不知小燕姑娘要什么馅儿的？除了猪肉，羊肉跟鸡肉馅儿的，我还会做酸菜馅，鸡蛋馅儿的。”
燕小四赶紧伸手进兜里掏钱。
将掏出来的两块碎银角子，折算成铜钱后，大概有七百文的样子，递给王严氏。
“王婶儿，这是给你的工钱，我要五百个饺子，正好每种馅儿的包一百个，多余的钱，你就不用找给我了，你将五百个饺子包好了以后，让王叔给我送家里去吧。”
王严氏笑眯眯的将银子揣进荷包里。
“成，小燕姑娘，你家住何处，五百个饺子，明儿一早就能包好了给你送去。”
燕小四挑眉道：“不知王婶儿可知道芍药村？我家就住在芍药村村口附近，一座青砖四合院，四合院旁边有一座很大的棚子。”
“芍药村啊，我知道，西泽县上一届的县太爷就住在那个村子，说来，西泽上一届的县太爷也是姓燕，小燕姑娘跟他可有什么关系？”
燕小四道：“我就是普通老百姓，哪能跟高贵的县太爷扯上关系。”
“呸，高贵个屁。”
王严氏一脸不削的神情，还厌恶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姓燕的那家，没一个好东西，那燕伯贤在做县太爷的时候，不知收刮多了多少民脂民膏，他家那几个儿子，除了老三燕博文品性好，那两个都是人渣败类，老大在县衙府做师爷的时候，坏事做尽，老二开酒楼尽赚黑心钱。”
听王严氏这么厌恶的辱骂燕家。
燕小四这就放心了。
“王婶儿，那我就先告辞了。”
王严氏辱骂燕家人正起劲儿呢，燕小四忽然起身要走，她有些不舍的将燕小四送到门口。
“小燕姑娘，有空再来做啊。”
“好嘞，婶子。”
燕小四对她挥了挥手，爬上板车。
集市上行人还是很多，很是拥挤。
田大壮牵着牛车，缓慢的走着。
燕小四坐在铺了旧棉絮的板车上，背靠着一堆布匹，翘着二郎腿，甚是惬意。
田大壮牵着牛车，走了几步，回头看她一眼道：“小四，咱们去找你大姐跟二姐吧，今儿街上人多，鱼龙混杂的，两个姑娘家不安全。”
燕小四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他对燕淑沁的紧张。
这个男人分明那么在意自家大姐，为何却要表现得这般冷漠。
“大壮哥，你很担心我大姐？”
田大壮飞快的扭回头，沉默了须臾，低声道：“小四，不要让沁儿知道我在担心她。”
“为什么？”
“我......我是为了她好。”
“可我大姐不这么认为。”
两人正聊着，有两道身影忽然走了过来，拦在了牛车前。
田大壮看见来人，脸色顿时变了。
“大壮哥，你也来赶集了。”
牛车停了下来，燕小四听到娇滴滴的声音，挑眉看去，看清楚了挡在面前的两人，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
竟然是燕文庆跟燕淑绣兄妹俩。
她不记得，田大壮跟这兄妹俩有交情。
可为何，燕淑绣此刻却是一脸含羞带怯，眼神含情脉脉的将田大壮凝视着。
想到田大壮对大姐燕淑沁态度的反常，她顿时联想到了什么。
难道田大壮忽然这么冷落自家大姐，跟燕淑绣这女人有关系。
“大壮哥，这兄妹俩找你有什么事吗？”
燕小四开口，一下子吸引了燕文庆兄妹俩的目光。
燕淑绣见燕小四打扮得光鲜亮丽，一脸惬意的坐在那板车上面，气得牙痒痒。
她才是燕家的二小姐，燕小四是卑贱到尘埃里的灾星，凭什么燕小四如今过得风光恣意，她却过得如此苦不堪言。
燕文庆更是嫉妒得直接瞪了燕小四一眼。
燕小四脸上始终带着阴冷的笑容，压根没将眼前两只跳梁小丑放在眼里，此刻，她只盯着一个人，田大壮。
“我......”
田大壮看见燕淑绣后，明显紧张。
生怕燕淑绣在大姐上闹起来，他努力镇定下来，开口：“绣儿，你先跟你哥回去，过完年，等过完年，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听到这句话，燕淑绣双颊红得更加厉害。
“大壮哥，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绣儿在家等你来哦。”
“大姐......”
燕淑沁跟燕淑雪在集市上小逛了片刻，估摸着这会儿燕小四跟王家夫妇应该谈完正事了，姐妹俩便回来找人，却没想到，田大壮跟燕淑绣刚才的对话，正被燕淑沁一个字不差的听了去。
燕淑雪见她双眼顿时红了，眼泪稀里哗啦的掉，急呼一声。
燕淑沁凝视着眼前的画面，脸色一点一点的煞白，眼中逐渐浮出绝望来。
大壮哥，她的大壮哥竟然跟燕淑绣......
“呜呜呜......”
疼痛从心口开始，一点一点的向全身蔓延，传遍她的每一根神经，令她呼吸都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眼前的一幕，实在太刺眼了，她再也忍不住，猛地转身哭着跑开。
“大姐，大姐......”
燕淑雪急忙去追她。
燕小四看着燕淑沁绝望的哭着跑开，扫了一眼面前的男女，全身都是暴戾因子。
“田大壮，你个狗日的，亏老子这么信任你，同意将大姐嫁给你，你这个狗日的竟然背着我大姐跟燕淑绣这个女人搞在一起，你对得起我大姐，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吗。”
田大壮转身，面色苍白，神情憔悴的面对燕小四的暴戾。
燕小四脸上的暴戾，让他感觉有些心惊胆颤，有些害怕。
感觉自己就要失去这个小妹妹了。
“小四，我......”
他动了动被寒风冻得发紫的嘴唇，想要解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事实令他无从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