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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曾孙洗三日。
这一回的洗三,福娘亲自安排的,那叫一个热闹。
燕京城的外命妇来贺,勋贵家的夫人们也是一起来贺。正元殿的太孙妃替儿子是收了不少的好礼。
孙英娘坐月子。她娘家人这一天自然进宫来探望她。
孙母瞧过了皇曾孙,那是喜极而泣。连拉着太孙妃的手,说道:“如今你膝下有了小殿下在,娘放心了。”
“娘,您啊,说的哪儿的话。”太孙妃望着孙母,忙是笑道:“这等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一边说话,太孙妃孙英娘就是给她娘递了手帕子。
“您擦擦泪。”
有太孙妃的话,孙母自然忙是用帕子拭了泪。
孙母回道:“我这是高兴,高兴啊。”
孙英娘也是点头,回道:“这是喜事儿。女儿心头也高兴。”
对于膝下有一子,还是皇曾孙辈的嫡出头一个孩子。孙英娘贵为太孙妃,那心头也是欢喜万分的。
这个孩子不光是应味着,她和夫君的感情好。同样的,更是意味着,她的太孙妃的位置稳如磐石。
“禀太孙妃,洗三吉时到了。”
收生姥姥这时候来禀话儿了。
太孙妃孙英娘自然是摆摆手,示意同意了。于是,收生姥姥和奶嬷嬷一起,护持着今天的主角儿,皇曾孙小殿下是被抱出了太孙妃坐月子的屋子。
“娘,您可得去瞧瞧。您是这孩子的嫡亲外祖母呢。”孙英娘劝话。
孙母受用了,也就是跟着出了屋子。
孙英娘这会儿坐了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洗三,福娘是太子妃,又是皇曾孙的嫡亲祖母。这一回,自然由得她主持,也是坐在首位上。
就是添盆了。
这洗三正是热闹时。
永和帝的圣旨来了。
除了给皇曾孙又赏赐了一回外,还赐了名儿。
按着辈份述的字。
名字叫朱晰玉。
这个名儿,福娘听后,觉得不错。
那传圣旨的小内侍自然是得了赏。不光福娘赏了,太子朱高熙也是欢喜,也是赏赐了。
在屋中,孙英娘这位太孙妃很快就是知道了。她的嫡长子有名儿的,当今圣上赐的名儿叫晰玉。
“晰玉、晰玉。”
“朱晰玉。”
孙英娘连连念叨了这个名字。那是越念了,越是喜爱。
皇曾孙有名儿。圣上所赐,这个消息自然是没瞒了人。整个燕京城中,应该知道的全数是知道了。
又是过了半月的时间。
南边。
南征大营中的皇太孙朱瞻元亦是知道了,他的长子出生了,还让皇祖父赐名朱晰玉。
一听到这个消息时。
朱瞻元微是愣神。最后,还是颇高兴。
在大营之中,当了一回东道主,做主邀请了军营内的熟人们,在不当值的日子去县城里一起喝酒庆贺此事。
不过。
在夜深人静之时。
朱瞻元还是觉得颇奇妙啊。
前一世,前一世的他的孩子不是这时候出生,可名字也叫“朱晰玉”。而这个名儿,是他给取的。
这算不算一种缘分?
他和皇祖父所见略同呢。
朱瞻元倒是乐得笑一回。
永和七年。
秋。
朱晰玉的满月宴,没有大办。
因为洗三大办了。这满月宴就是准备压一压。
当然,这是永和帝的意思。福娘夫妻自然是听从了长辈的意思。对此,福娘专门给长媳解释了一翻。免得长媳多想了。
孙英娘倒是善解人意的。
“娘,您放心,儿媳明白。皇祖父是好意,晰玉年纪小,正是积积福的好。压一压,那是为他好儿。”
孙英娘一点不介意,这满月宴没操办。
在孙英娘看来,只要儿子能平平安安长大,就是天大的喜事儿。其它的,那些个外在的由头,争了一时有何好处?
还不如孩子平平安安长大了,将来只要这个孩子长大了,可是皇家的嫡系继承人啊。
这未来的前程远大,何苦认了一时的风光?
“好孩子,好孩子,你是一个懂事的。”
福娘瞧出来,长媳是真个心思通透的。连连夸赞了话。
这时候,孙英娘的月子已经结束。她装着秋季的宫妆,整个人是浅妆淡淡,却是周身上一袭的温柔。
福娘瞧着长媳,越看越顺眼了。
日子如此过,倒也算得平淡。
毓庆宫与皇子所,还有后宫都是平平静静。
倒是太子朱高熙最近很忙碌。因为,顺天府的蕃薯种植,一直在他在负责了。这秋季都收获完了。
朱高熙这个太子自然要去查探一翻。
秋赋是收上来了。
朱高熙却是心头挂着事儿,那就是蕃薯的情况如何?
顺天府的百姓们种植了,那觉得这蕃薯是好是坏?家中的收获是多?还是不多?
这些个后绪的事情,不是光推广,就万事大吉。
一个新作物,想要全面铺开,还要百姓们觉得种植划算了,这都是需要大功夫的。这不,太子朱高熙就是亲自化身为殷勤的管事者,那是在顺天府四处查寻情况。
这不要书面的报告,而是第一手的真实资料。
十月初十日。
朱如意小郡主的四周岁生辰到了。
这一天,太子朱高熙特意没外出,给小女儿过生辰呢。
至次日,他才是又恢复了忙碌。
到底顺天府又不是一亩三分地,这可是大着呢。他得一处一处的亲自走到了,看到了,寻问到了。
十月中旬。
南征之地。
朱瞻元这一日午后,领着诸算子去领略了新占下来的安南小邦的北边这一部分的民土风情。
至于更南边的地方。
目前,安南小邦国的建制还在呢。
“道长。最近收获如何?”
朱瞻元问的,自然就是这位诸算子跟安南当地的巫祝们的联系了。
“尚可。”
“已经有人动心了。”
诸算子这时候还是颇有笑意的。毕竟,他帮出了成绩嘛,这可以自得一下。
朱瞻元心情也不错。
这一回外出。
朱瞻元的目的就是跟安南北部这些当地势中,一些有意投靠的人来一个接触嘛。这算是你情我愿的一种勾搭。
安南之地。
这里的民居与中原有区别。
这里的人,居住之地一般情况下。那屋子是掉高了四尺之间。其下以木头为桩。在木桩之上,架了木屋居住。
朱瞻元倒也是问过了当地人。
其用意,最要主还是南边的湿气太重。如今之居,切合当地的实际情况。
那掉之楼的下面,一般是普通民户养家畜。倒也算物尽其用了。
在一处村庄。
在一处民居中。
朱瞻元和诸算子轻车简行。对方也是接了头。然后,双方就是在一处民居内,进行了第一回的正式接触。
朱瞻元瞧得出来。这安南国的人,跟大周朝的人模样不是完全一样的。
这安南国的人,比较矮小,肤色黝黑。瞧着,那打扮也与大周朝的人不同。当然,这些朱瞻元可以忽视掉。
双方见行,以平礼而待。
朱瞻元如今的身份,可不是皇太孙。只是大周朝的南征之军的一个副司马。
嗯,这当然是掩饰的身份。
安南的当地语言,朱瞻元是不懂的。这翻译暂时由诸算子道士兼职。这老道士还是一个多才多艺的,这安南话会讲一些。
当个翻译勉强够用了。
“公子。咱们给的好处,喂不饱这些财狼啊。”
诸算子在与安南的当地势力代表叽叽咕咕一通后,颇无耐的对朱瞻元说道:“咱们给了条件,对方觉得还不够。”
朱瞻元心头冷笑。
面上却是回道:“此事咱们做不得主。由得他们提了,全部汇写于纸上,奏禀上去。由上头的贵人们拿捏了主意。”
朱瞻元面上这般给了模糊的答案。
“贫道心头有数了。”
诸算子笑呵呵。
于是,双方又是谈判了起来。
就是双方都交谈好了,各自的条件也是记录下来时。诸算子突然眉头一动。他对安南地方势力的代表怒吼道:“你们有埋伏。”
这话用安南语吼叫的。
那地方势力的代表先是一愣,尔后,回了话,道:“不是我们这边的人。肯定是你们走漏了消息。”
诸算子想骂人。
“公子,有人来了。不是咱们的人,也不是对方的。”诸算子这时候有些莫名的感应,他刚刚的试探之语,也是试出来一些东西。
这时候,诸算子向朱瞻元禀明的话,那就是告诉了朱瞻元这位东主啊。
这有人不想他们跟安南本地势力合流啊。
朱瞻元自然听出来了,诸算子话中之意。朱瞻元目光一闪。尔后,朱瞻元回道:“哼。这事情没那般简单。道长,护了这个安南的当地势力的使节。”
话落。朱瞻元又道:“烦道长去窗口发了信号弹。咱们的人很快就到。”
至于朱瞻元?
他是皇太孙啊,肯定不立危墙下,不会冒然的出了屋中。
外面的情况,他又不清楚。
朱瞻元明白的道理,诸算子更明白。所以,诸算子带着一脸的忧伤,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小心凑了窗户前。
在信号弹发射向天空的那一刻。
诸算子感觉到了危机。
他一躲。接着,刚刚诸算子站立的地方,被一支箭矢射来。那箭矢力道之重,将窗户口的那一层木墙,扎一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