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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茅子走过去,看到了那个躺在桃花树下悠闲望星星的谢圣君。
“师父。”她躬身行礼。
谢辞君看到她有些意外,“你大晚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香茅子说,“吞吞今天带着一群小灵兽过来,我不知道它们怎么样了,就过来看看。”
谢辞君楞了一下,“哦,你是说那个金毛吧。它刚刚还在我这里要了一堆龙渊蓝晶,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吃了。”
香茅子心想,师父怎么给别人的宠物乱改名字。她还没腹诽完,就听见谢辞君又问,“这些天为师有事,你在这里还习惯吗?修行上可有什么问题?”
香茅子立刻点头,“师兄师姐们对我都极好,大师兄每天都在指点我对剑,还安排我去打百剑云台。不过大师兄说他最近要冲击金丹闭关,也给其他师兄师姐们都安排了各自的任务。”
“嗯,小越越看来没傻到家,还知道什么是重点。”听到香茅子的汇报,谢辞君满意的点点头。香茅子继续偷偷腹诽:看来师父不光愿意给别人的灵兽改名,连自己的徒弟也不放过。然后她后知后觉的打了个寒颤,倘若这个习惯是真的,那么自己将来会获得什么样的赐名?!如果现在就说不要,会不会因为过于忤逆而被逐出山头?
香茅子还在胡思乱想,却听见谢辞君又问,“小越越给别人都安排了任务,难道没给你安排么?他最喜欢做这种赶鸭子上架的事,这点随我。”
香茅子暗中心疼大师兄三息,才说,“大师兄安排我去挑战百剑云台,然后争取早日筑基。”其实香茅子对于这种方式筑基还是有些忐忑的,她对自己并不像苏子越那么有信心。
谢辞君终于翻身坐了起来,上下的打量着这个新入门的小徒弟,一股似有似无的元婴威压慢慢的从四面八方笼罩着香茅子,而她的气海也同时觉得酸胀难忍。
“炼气九阶了,气海拓展的也很浑厚。通常你这种情况是可以尝试筑基的,不过具体的情况还要再看。”谢辞君淡淡的说,“你最拿手的剑招是什么?”
“是一元剑术。”
“你试试,来攻击我,把最强的剑招全都释放出来。”身形一晃间,谢辞君已经从桃花树上闪到了香茅子面前五十步的位置,负手站好。
香茅子知道这是师父要考校并指点自己了,她立刻很严肃的先对谢辞君鞠了一躬,拿出凤音剑做出了起手式。
谢辞君面对香茅子,双手都背在后面,姿态轻松无比。
这可是香茅子不敢有一丝放松。灵气快速的在她身边旋转起来,她周身的灵力不断在压缩,头发无风而微微扬起。
看见自己小徒弟居然弄出了这种阵仗,谢辞君微微眯起了眼睛,内心有几分雀跃了。
香茅子开始使出了一元剑术第一招,“直刺”。
伴随着她的动作,凝聚的剑意裹夹着犀利磅礴的剑气,直扑谢辞君而去。可那能捅破赤焰剑坞院墙的剑招,到了谢辞君面前,却仿佛是一缕吹起桃花的夜风一样,轻轻的擦着谢辞君的鬓角就吹了过去,甚至没有吹起他垂下来的长发。
香茅子并不气馁,面对元婴无敌的师尊,她觉得只有这样才是正常的。
第二招,竖劈!
第三招,横扫!
谢辞君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平静的接受着香茅子的剑意和剑气,可是过了几招之后,他逐渐释放了自己元婴圣君的威压。
这下子,香茅子就觉得吃力了。
以往浑厚而顺畅的灵力变得越来越涩,她似乎有一种挣脱不开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难受。就仿佛有一种无形的膜紧紧的箍在她身上,捆住了她的手脚一样。
香茅子倔强起来,动作越来越快,一剑连着一剑,不断突围尝试。可谢辞君就站在她面前,连动都没有动过,仅凭元婴圣君的威压,就让香茅子有一种背着山峦在作战的感觉。
不,这太难了。
香茅子有那么一瞬,想主动停下来。可她转念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不能停,师父这是在查探她的根底,她要想办法坚持下去,只有这样才能让师父知道她真正的水平。不过也不能继续这么傻乎乎的就用这三招。
就好像一只被裹夹在蜘蛛网中心的蝴蝶,总用同样的办法,那蛛丝就会越缠越紧。
香茅子的脚下开始移动起来,她忽左忽右的用禹步配合这一元剑术,努力的开始突围。谢辞君表面上毫无动作,可内心深处,他对香茅子这个主动的变化满意极了,这是个用脑子练剑的丫头。
当香茅子用禹步来回移动的时候,她的脑子也在疯狂的开始考量起来,体内的灵气果然比刚刚松动了很多,再次有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她对着谢辞君猛的连挥三剑,三道犀利并凛冽的直劈纵剑狠狠的斩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她忽然旋转起来,接着跳跃的时候,剑尖向上,手腕却微微下压,一个向上挑起的剑气旋转着就刺了过去。这道剑意非常诡异,它自己就在空中快速的扭曲盘旋着,却又路径飘忽的转动着轰了过去。
终于在跟着那三道直劈之后,狠狠的“钻”向了谢辞君。
这次,谢辞君第一次抬起了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了那道剑气上,并把它一下子就拍灭了!
可是香茅子内心却欢呼雀跃起来,她让师父动了。
她终于让师父动了!
这是一元剑术的第四招——斜挑。这一招香茅子练习了很久,却终于在今天正式的突破使了出来。
见师父动了,香茅子没有见好就收,她反而立刻不停的转身,凤音剑诡异的从各个角度不断的释放第四招,转身斜挑,从肋下身后猛的倒插斜挑、整个人快速扑到地上却又一个鲤鱼打挺的起来,同时剑尖从地上反弹斜挑……
斜挑这个招数,走的都不是寻常路径,而是各种诡异的角度和路线,变幻莫测的冲向谢辞君。
虽然谢辞君都只用一根手指不停的在周身各处轻点,就完全的消灭了香茅子的所有攻势。可这已经比刚刚他完全不动就化解了她的攻击,极大的鼓励了香茅子。
香茅子这下把这四招打乱次序,接连不断的随意使出,身体周围的灵力越发的凝实和澎湃起来:直刺、斜挑,横扫、横扫、直刺、直刺,竖劈、斜挑、直刺……
谢辞君随手潇洒的手指轻弹,香茅子这种修为的弟子,能让他出一根手指,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
而香茅子被他从压制到破压这个过程里,越出招越顺利,隐隐的手里的招数进入到一种空明的境地。终于,她的眼睛缓缓闭上,完全凭借神识对剑招的感悟而展开。
在毫无限制尽情攻击的情况下,香茅子居然进入了顿悟的状态!
看到了小弟子这种情形,谢辞君这才在嘴角悄悄的上扬了起来。
节奏,直刺,节奏,竖劈,节奏,横扫,节奏,斜挑。
当香茅子进入了一种玄奥又稳定的节奏后,她依次使出了这四招剑决,可是,这次却又完全不一样了。
这四个招数在半空中竟然相互弥补,拉成了一张网。它们交织在一起,呼啸着连成一体,宛如一道流星直接凝成一道灵力风暴,冲向了谢辞君。
两道金色的身影快速的闪现。
一直盘旋在旁边的金惩快速的往桃林深处溜走,几乎只留下一道残影。而吞吞则疯狂的往这边扑来,它感应到香茅子周身的所有的灵气都完全注入到这股灵力风暴中,身体内正发出了奇怪的变化,在冲过来的一瞬骤然间身形暴涨,变成一只披着金色鳞片,关节处生着锋利反刺的九尺猛兽!
同时用力张开血红的大嘴,两只有半尺长的坚硬獠牙用力张开,“嗷吼!”吞吞喷出一股爆裂的雷暴团也扑了过去。
香茅子的四式剑意拧成了一团,却成了新的一个招数——撼山。
这招数已经太过猛烈,倘若对面接招的人不是谢辞君而是一片山石,估计也会被香茅子砍得飞沙走石。
这次,谢辞君没有用一根手指,他慢慢的张开了手掌,伸出五根手指,将这团猛烈的剑意捏在了手里。而吞吞的雷暴团也到了,谢辞君只能深处左手捏住了雷暴团,双手同时使出了元婴圣君的灵力,用力捏爆了它们!
砰砰,两声闷响过后。
香茅子缓缓张开了眼睛。她身上的灵力这次真的告竭了,不得不停下来。可是当她睁开眼睛之后,第一眼看到吞吞,却吓了一跳,“吞吞?!”这还是吞吞变小后,第一次在香茅子面前变身。然后她欣喜的蹲下来,抱住吞吞的大头,用脸贴过去抵住它的额头,“呀,原来你能变大,还这么漂亮啊!”
香茅子伸手在吞吞身上金色的鳞甲上轻轻的抚摸,吞吞立刻伸长脖子,得意的蹭来蹭去,带着倒刺的大尾巴在地上拍得啪啪作响。
“真是没白吃那些龙晶,又肥了一圈。” 谢辞君嫌弃的说。
香茅子扭头看向它,“师父,吞吞是怎么回事啊?”
谢辞君却没有回答,而是慢慢的走近,“你这个剑招叫什么?”
香茅子有些奇怪,“一元剑术呀。”一开始不就告诉过师父了么,他怎么还问啊。
谢辞君又问,“谁教给你的?”
香茅子说,“是我赤焰剑坞的师父,给了我一枚玉玦,跟着里面学的。”
这次经过了细细的考校,对香茅子的剑气和剑意,谢辞君却打算追本溯源,故而问道,“你那玉玦给为师看看。”
香茅子既然正式拜了谢辞君为师,就毫不迟疑,从纳戒里翻出那枚古玉玦交给师父。
谢辞君用神识探了进去,这枚玉玦里果然有一套剑决,却是降杀鸣雷剑。不算是很差的剑决,却并不是什么一元剑术。
他捏着这枚玉玦问,“你在这里面看到的是什么?”
香茅子说,“一元剑术。”不过她忽然想起来了,又说,“不过我赤焰剑坞的师父交给我的时候,说这里面应该是一套雷剑,叫什么降杀雷鸣阵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里面看到的确是一元剑术。”然后她还讲述了自己看到的具体情形,包括那些变换的小球,人形之类的。
“这种神奇的玉玦为师从未见过,不,应该说未尝听过。它是怎么落到赤焰剑坞的?”谢辞君追问。
这事香茅子记得,当初兼诸真君讲的故事可好听了。于是她就巴拉巴拉的把那个习龕峰的师兄用它做抵押,后来人就没有回来,这枚玉玦就被抵给了兼诸真君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谢辞君沉吟着说,“厌洲?如果是厌洲,那么也可能说得通。”
他把玉玦还给香茅子,“这枚玉玦你收好,不要跟别人说起。如果你能自己领悟到这种地步,那么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教导你的,因为你已经有了天底下最好的剑决了。”
香茅子听着惊奇,“一元剑术这么厉害?”
谢辞君轻轻摇头,“我现在暂时还不知道这枚玉玦的来历,不过你的剑意和剑招我亲自试过。这个剑招其实不应该叫做一元剑术,它在昆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灭天九剑。”
香茅子自己比较了一下,“我不喜欢灭天九剑的说法,一元剑术听起来厚道多了。”
谢辞君笑着摇头,轻轻把手掌放在香茅子的头顶,“真是个傻孩子。灭天九剑,乃是昆仑元祖昆吾老祖宗的剑法。”
昆吾老祖,剑祖!
“所以,灭天九剑又称元祖神剑。在昆仑当属天阶第一剑决,乃是门派的不密之传。”谢辞君淡淡的说,“就你师父我,当初选剑决,也还不够资格。”
香茅子傻了,她呆呆的看着谢辞君,“那,那怎么办,我,我以后,还能练这个吗?”
谢辞君掐着下巴,“如果让瑶台峰那群老蠹虫们知道了,多半你就练不成了。”然后他忽然笑起来了,宛如桃花夜放,“可你现在是落华峰的人,继续大胆的练,这剑决又不是你从瑶台的宝库里偷出来的,怕什么。尽管练,而且我觉得,不是你选择了剑决,是剑决选择了你。”
香茅子的心这会忽上忽下的,又紧张又难受,“可,可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这倒有可能是个问题。
谢辞君沉吟了一下,很快有了主意,“你现在的等级这么低,估计不会有人发现。倘若万一有人发现了,你就说自己练的落华九斩剑!我教你的。”
香茅子连忙摸摸背诵这个名字,但她还是有些担心,“那别人要不相信呢?”
谢辞君傲娇的冷哼了一声,“不相信就让他们来找我,打赢了我的,就可以质疑你了!”
香茅子默了一下,天下能打赢师父的人不超过十个。有个霸道又不讲理的师父,怎么会感觉这么好呢,香茅子第一次有些不厚道的暗爽了一下。
可接下来,她还有很多疑问,“如果这个剑决这么厉害,那它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我赤焰剑坞师父那里?而且天阶剑法,不都是特别特别厉害的剑决,我这么低的等级,怎么可能练成呢?”
这些问题,也是谢辞君百思不得其解的。不过他也是元炁大陆少有的博闻强记之人,对于很多想不通的事情,却有自己一些独到的推测,“这枚古玉玦,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玉玦。正常玉玦里的剑谱,并不会像你说的那么神奇玄奥,只是一些剑招、口诀,图谱,最多是有些积年的练习心得而已。所以我觉得你能修行这个剑决,估计跟这个玉玦有关系。”
“至于这枚玉玦为什么会在兼诸真君那里么?厌洲自古就是不详地,那里曾经有许多十万年前的古迹战场,当初昆仑曾有一批化神长老身陨在那边。所以倘若有人冒险进入厌洲死地,弄不好真有可能找到一些仙品灵器出来。”
香茅子更觉得不可思议了,“师父,你,你是说我这个玉玦是仙品灵器?”
谢辞君轻轻摇头,“我还不能断定,它的深浅我看不透。如果要搞清楚,又担心会损坏它的传承。你就自己先收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记住了么?”
香茅子立刻点头。
谢辞君又说,“伸手,我看看你的情况。”
香茅子乖乖的抬起手腕,谢辞君捏住她的手腕,一股温和的灵力慢慢的进入她的灵脉,在她身体内缓慢的游走,而谢辞君的一抹神识也随之探查了进去。
强韧,浑厚,坚实。
这是谢辞君对这个小徒弟的第一印象。
经脉强韧,气海和丹田拓展的都很扎实浑厚,根骨坚实。是个极好的苗子!根骨是雁翔清滨体,轻灵宽厚,天地随意而为,前途无量。不算顶级,却胜在强韧。
谢辞君本打算退出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假如这个徒弟是这种根骨,那元祖剑决为何要选她?雁翔清滨体不算差,可距离顶级的根骨还有老大一段距离,没道理昆仑放着那么多好苗子,顶级根骨的弟子都无法选练元祖剑决,反而让这么个不上不下的根骨选了去。
他这么一想,就又开始细细的观察起来。
这么极为用心,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的时候,反而找到了一些新的端倪。
香茅子的经络表面跟普通弟子没有什么区别,可认真的用神识往内探查的时候,却发现在表层下面,有着大小不一的金色斑点。这些斑点宛如一块块补丁在她的经络和根骨下层密密麻麻的补着漏洞。
咦?!
谢辞君的神识拆成更加细微,几乎不可察的细丝,往下探去。
在那些金色斑点的再下一层,隐隐的有一层银色的丝网,拉扯在经络的最底层处。
谢辞君慢慢的检查过香茅子全身的根骨,发现她整个身体,都是被这两重银网金斑完美的覆盖了,然后上面再次覆盖这筋膜血肉,遮盖了它们的异状。
倘若神识不能扯到像他那么细,是根本无法察觉到这种异状的。可天底下又有几个人的神识,能像谢圣君这般,可以把神识淬炼到如此细致呢。
谢辞君的神识慢慢的退出来,内心罕见的震动不已。倘若按照那些密集金斑和银网的程度,这种到处是洞,四处漏风的根骨,他只能想到一个——寒鸦漏风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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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承剑郡,罗方山秘密山谷禁地内。
八个高矮不一的修士聚在一起 ,神色都并不轻松。
高大魁梧的马则山第一个开口,“这件事,我们是给办砸了。好在我们把蔡萱那女人给送了出去,令主答应再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一定要找到那三枚呈子。大家都有什么想法?”
瓜子脸女修说,“好在蔡萱的荷包图样已经有了,呈子在封印状态下什么样子,我们也知道了。”
王彭冷笑一声,“董青师妹说得真轻巧,问题是这三枚呈子现在跟三个石头块差不多,是个地方都能藏起来。鬼它们在哪儿!”
那瓜子脸的董青师妹就说,“这自然是大家一起想办法了,如果我知道,我就直接去拿了!”
一个容貌俊朗的男修出声阻止大家,“都先消消气,咱们现在是荣辱一体。大家也是一路走过来的,不要因为这种事口角了。茫茫人海,确实不太好找。不过之前马师兄用搜魂灵箍逼问那个米非,不是还有个线索么?”
“什么线索?”
“那个在尘音剑郡后面小巷的店铺。”
“可那店铺马师兄去探过了,并没有什么嫌疑。它在那里已经开了很多年了。”董青心思细腻,这个问题她之前就已经核实过了,故而才能不理解店铺能有什么疑点。
那俊朗的男修却摇摇头,“没错,是没有什么关联,估计这也是蔡萱和米非选择这里的缘故。可是你们想想,这个荷包如果被掉包了,而且连米非自己都不知道,那么它的问题能出在哪里?”
董青眼睛一亮,“袁毅师兄的意思,是那个小店店主有问题?”
袁毅依然摇头,“八成不是。马师兄刚刚无意说了一句,发现那米非趁着忙乱找到荷包之后立刻离开。什么叫做趁着忙乱呢?说明那时候店铺里还有别人。”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买东西的别人,给掉了包呢!”
王彭立刻一拍手心,“没错。虽然我们不知道在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们马师兄连锁魂灵箍都用上了,那个米非不可能撒谎。”
董青依然有些不解,“假如是客人弄的,她又怎么知道这荷包里有什么,而且她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那边?她会是谁?”
袁毅英俊的脸上,露出了狠厉的笑容,“我们先不用关心她怎么知道的,只要先找到人就好。那店铺既然又小又破,恐怕往日也不会有什么客人,那么前天发生的事情,这个店主一定记忆犹新。我们把他弄过来,总会逼问出一些线索的。”
“可,可这里是昆仑。”还是有人比较担心这种做法不妥。
“怕什么,一个筑基初期的小店主而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弄来,倒时候,可就由不得他了。”
——狐狸有话——
今早更新的时候有个小细节弄错了,这里不是香茅子第一次在师父面前展示一元剑术,已经修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