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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肃穆的养心殿内,因为祺贵人的冒失,众人便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声。
祺贵人则是卑躬屈膝的,大气不敢多出一声。
“皇上,祺贵人年轻,不知分寸,还望皇上恕罪。”
淑妃冷眸瞥了眼祺贵人,眼里也是嗔怪的意思,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丫头,便也是会给自己滋生了麻烦。
心下也是怨怼,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希冀着龚阅不与祺贵人计较,而牵连了自己。
龚阅漠然,懒理会淑妃的辩解,却也是直视着祺贵人,冷冽的眸子,竟也是对她的不满。
不过,龚阅当下并没有发难,只是漠然的问道,“朕且是不追究祺贵人的懈怠。”
“嫔妾谢主隆恩。”
“且是不用这么快谢恩。”
龚阅漠然端坐在软榻之上,咂摸了一口清茶,接言说道,“祺贵人既然是喝下了茶水,便是说了罪责,若然是胡言乱语,朕不会轻饶。”
龚阅厉声说道。
淑妃此番却也是蹙眉,不经意间的望着祺贵人,龚阅鲜少如是大动肝火,此番如此愠怒,怕也是对祺贵人已有不满,当下也是为祺贵人捏汗不止。
“说。”
沉默的祺贵人,良久才是回过神来,悄然的起身,狠咬着嘴唇,如是的说道,“宁昭仪进宫不过数月光景,却是连连晋位,嫔妾以为皇上此番有失公允。”
祺贵人压低声音,如是的说道。
这大不敬的话,怕也是只能是由祺贵人说出口了,不然定然是不会有人多说了什么。
龚阅漠然冷笑,“还有呢?”
祺贵人惶恐不安的注视着其他后妃,便是鼓足了勇气,接言说道,“若说宁昭仪曾是进宫良久,却也是破格晋位,倒也是无可厚非,只是嫔妾怀疑,却是为何,皇上竟是为了宁昭仪如此偏袒。”
“嫔妾听闻,当年宁昭仪便也是毒杀了韵妃,才是沦落成格格身份,却也是不说过去之事,便是不必提及,只是过错既出,便是罪恶滔天,皇上何来大度,竟然容许此番草菅人命的女人,又是进了宫。”
祺贵人也是胆大包天的,竟然是如此大言不惭的胡言乱语,这倒也是让人担忧的紧。
然而,却是端看着龚阅,却也是云淡风轻,对于眼前的事情,根本就是不以为意。
“皇上,嫔妾还知道这宁昭仪进了宫,竟然是结党营私……”
龚阅的沉默,让祺贵人以为她所说的事情,已经是打动了龚阅,便是一厢情愿的认定了,自己所说的事情,正中龚阅的下怀。
只不过,这一厢情愿的想法,很快便是让龚阅格外的不满,便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注视着祺贵人,“可还有什么?”
龚阅的冷眸,让祺贵人有些恐惧,却也是小声回应着,“没有了。”
“众位爱妃可是如是一般心思?”
龚阅淡然的询问着后妃们,那模样却也是让众人噤若寒蝉,不过是恭敬的站在了那里。
“淑妃,纯妃……”
龚阅随口提到。
二人异口同声的应和着,“臣妾在。”
龚阅则是漠然,“爱妃却也是提及,此番却依旧是旧事重提,朕便是想知道,究竟何意?”
龚阅冷眸注视着萧晴雪她们。
便也是在袁芊素出事前后,淑妃和萧晴雪竟然是不谋而合,先后的将个中的心思,说给了龚阅听,便也是谏言龚阅,切莫要破格晋位了萧清雅,以免落下后宫口实。
龚阅当下便也是些许为难,却也是斟酌再三,本是打算将晋位的事情暂时搁浅。
没想到,此番这些个后妃竟然是又出现在养心殿,竟然是有逼宫的嫌疑。
淑妃沉默片刻,却也是不知从何说起。
只是萧晴雪寻了自己,便也是不知何处而来的风声,龚阅专宠萧清雅,只要是萧清雅稍微喝努力,宁妃的位分便也是指日可待。
淑妃自然是知道萧清雅的本事,自然是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的发生,便是毫不犹豫的跟随而来。
如今,龚阅提及,淑妃竟也是无言以对。
龚阅漠然冷哼,“朕可是冷待了尔等?”
“不曾。”
“朕可是怠慢了尔等?”
“不曾?”
“朕可是晋位宁昭仪了?”
龚阅连连发问,竟然也是让众人无言以对。
“说。”
龚阅厉声质问着,此番咄咄逼人自然是不为别的,便也是想要知道萧清雅的情形,究竟会不会成了宁妃。
越是如此,龚阅便越是怒不可遏,更是勃然大怒。
众人恭敬,“不曾。”
“既然都是不曾,此番尔等前来质问,却是为何?”
龚阅反手便是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那杯子竟然也是颤颤巍巍的晃动着。
“臣妾该死……”
“嫔妾该死……”
众人说道。
“该死?”
龚阅腾的一下起身,便是站定在众人的面前,不怒自威的注视着众人,“朕且是看来,尔等不只是该死吧,朕便是说了,后宫不可干政,尔等却是来了养心殿,所为何事?”
龚阅冷眸瞥了眼淑妃,对于此人的行为,龚阅也是气愤不已。
众人扑通跪地。
龚阅漠然冷视着面前的众人,便是如是说道,“朕再说一遍,江山是朕的江山,后宫是朕的后宫,朕有心恩赐了谁,便是朕的主意,尔等再是胡言乱语,多加揣测,朕定不轻饶。”
“可是皇上,宁昭仪……”
垂死挣扎的萧晴雪,依旧想要提及萧晴雪的过错,却是让龚阅一个冷眸,竟也是哆嗦的跪在了地上,不再多说什么。
继而,龚阅便是怒目而视的望着祺贵人,韵妃的事,本就是在她进宫之前,这女人竟然是如同亲眼见到一样,龚阅便也是气愤。
“祺贵人,韵妃的事,可是亲眼见过?”
祺贵人摇头。
“宁昭仪结党营私,可是亲眼见到?”
祺贵人悄声窥探,须臾也是低声呢喃,“不曾。”
“却也是不曾,何来的胡言乱语?”
祺贵人匍匐在地,“嫔妾该死。”
“该死。”
龚阅冷眸瞥了眼祺贵人,“祺贵人却是该死,凭空臆测,随意传播,便也是罪大恶极,此罪一;朕有心恩赐,却是如此不敬,此罪二。”
龚阅如是说道,便也是吩咐着李公公将这祺贵人给拖了出去,杖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至于其他人,便是将面前的五味茶喝下才是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