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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马开走,马文闷闷不乐对陈冬杨说道:“你妹的我以为你会谈的很有技术含量,直接把合作抢过来。你谈的啥啊?还告诉她是我们整如日,成心拉结仇么?”
陈冬杨说道:“这不是小生意,是大生意,你总得给时间对方想清楚。等等吧,是我们的总归属于我们的,跑不掉。不属于我们的,你怎么求都只会白费功夫。”
“大哥,我的意思是,这必须是我们的,我们要努力去抢。”
“放心吧,她会给我电话。”
“凭什么?”
“就凭那张名片,万豪集团,如日怎么和万豪斗?”
“你就一个总监,还是假的。”
“假么?你去查,确实万豪有我这个职位,有我的档案。”陈冬杨做了一个回车里的手势,上了车才又说道,“你真要多点耐心,心急吃不到热豆腐不懂么?”
“只能这样了,不过那女的会不会告诉韩远山是我们搞鬼?”
陈冬杨信心十足的说道:“她不敢说,除非她和韩远山合作了,我们搞如日有损她的利益,她不会合作也就没这事。”
马文想想陈冬杨的话,是有道理的,也就放开了,不再聊这话题,转而对陈冬杨说道:“哥们你是越来越厉害了,事情想的越来越透彻。”
陈冬杨翻白眼:“拉倒吧你,我一直这样。”
“是我没进步?”
“也不是,你是爱冲。”
“明白了,我比较热血,你冷血。”
“你可以去死了。”
两个人回到公司,下午继续上班,马文带着一帮人去跑业务,陈冬杨坐在办公室里面制造搞如日的计划。手里的黄东和韩远山老婆闹误会的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黄东的个人履历也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原来的计划只有一个雏形,陈冬杨现在要做的是丰满这个计划的细节。
下午四点多,马文回来了,他整个人精神奕奕,显然是收成不错。进来和陈冬杨吹了一下水,下班时间就到了,不过他们没有一起走,马文和小雪梨嗨皮去了。
陈冬杨在办公室留到六点多,走最后,路上买了一个快餐回公安局大院。
九点多,陈冬杨下载了电影,正要用移动硬盘连到电视机上看,曹警官突然打来电话:“小子你在哪,出来聊聊。”
陈冬杨警惕的问:“就我们?”
“还有尚副厅长,你的奖金下来了,给的支票,他已经带了过来。”
“哇,真的?我刚好缺钱。”陈冬杨乐呵呵的说道,“我马上来,你给我地址。”
“河边老树俱乐部。”
陈冬杨连忙换了衣服出门,打车直奔老树俱乐部,那是一个清吧。
曹警官和尚文已经坐在里面,人手一瓶啤酒喝酒聊天。他们坐角落,音响比较小声的地方。开外一左一右两张桌子也坐了人,尚文的下属,总共三个。
陈冬杨走到他们跟前抱抱拳说道:“两位领导,让你们久等了。”
尚文说道:“我们刚到一会,你坐吧。”尚文在冰桶里拿了一瓶酒,亲自打开递给陈冬杨。
陈冬杨双手接过来:“谢谢厅长。”
“下班时间,而且我们这是来消遣,别叫厅长。”尚文搭着陈冬杨的肩膀说道。
“叫什么?”
“叫尚哥。”
“不习惯,还是尚厅长吧!”
尚文没勉强陈冬杨,他从西装口袋拿出一张支票递过去:“你的奖金。”然后又拿出一张证明和一支笔,“签个名。”
两百万一分不少,这是辛苦钱,甚至可以说是拿命拼回来的钱,陈冬杨完全没有心慈手软,拿过来就飞快的放进口袋,然后爽快签了名。
拿自己的酒瓶碰了一下尚文的,陈冬杨有意无意问:“尚厅长你这么有雅兴来消遣,应该是案件办的不错吧?”
尚文说道:“嗯,我的工作可以说就快要结束,这得感谢你,你是第一功臣,如果你是我们一个系统的,那肯定要高升。”
陈冬杨呵呵笑道:“听尚厅长这话,曹警官是一个系统的,他不是要高升了?”
“嗯,开发区分局那边缺一个管刑侦的局长。”
“哇,局长,恭喜恭喜。”陈冬杨也碰了一下曹警官的酒瓶。
曹警官笑笑没言语,领导在面前不好表现的太兴奋。
不过尚文没呆多久就先行离开了,那之后曹警官才乐了出来,重重一拍陈冬杨的肩膀:“该我敬你才对,你这小子虽然让我犯了不少错,但也推了我两步,让我升了两级,呵呵,高兴。”
“你得请我吃饭。”陈冬杨正经的说道。
“请,肯定请,你没来之前,尚厅长刚和我说的时候,我就在想,这顿饭必须的。”
“什么时候下调任命令?”
“没那么快,要走一阵程序,我不介意等的,我们干杯。”曹警官非常开心,他是有雄心的人,但这个雄心不是为了当官,而是为了更方便做事。官职大了,受制更少,那样就能主持更多的公道,这是他的理想。从学校出来被分配到刑侦的第一天开始,到变成一个小老头了,这个理想都没有改变过。他真的感激陈冬杨,在他心里陈冬杨就是他梦想的推手,虽然那一切都是无意的,甚至就不是陈冬杨愿意的。
两个各自喝了几口,陈冬杨点上一根烟。
他也非常开心,人没事,还赚了两百万奖金,这钱来得不容易,但似乎也没有多难。
突然,曹警官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精神紧张起来,曹警官说道:“知道尚厅长干嘛对你那么好么?对你客客气气,还跟你称兄道弟,这都是有原因的。省里就快换届,他有机会上副省长,但还缺一些政绩,这个案件办下来,这个副省长的宝座怕是十拿九稳了。”
公安厅副厅长,即将上副省长?这,好熟悉,朱曼俪说过她师傅的弟弟就是这么个情况。
那不会就是尚文吧?如果是就坏菜了……
连忙问曹警官:“曹警官,公安厅有几个副厅长?哦,不,尚厅长是不是有个姐姐十多年前很牛掰,然后犯了事在坐牢,近来即将出狱?”
曹警官很纳闷:“你干嘛问这些?”
“你先回答我。”
“没错。”
陈冬杨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一声响,几乎没一口老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