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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在这里谈吧。”季柔回头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心中担心秦胤泽会对她做什么，但是比起被秦胤泽欺负，她还是觉得招揽人才更重要，“曾先生，如果一会儿因为什么特殊情况中断谈话的话，咱们就下次再约。”
曾昀卫点头，开门见山：“季小姐，你找我的目的已经在电话里说清楚了。现在我把我所了解的千水公司的情况跟你说说。”
季柔点头：“好，你请说。”
季柔明白现在的千水公司千仓百孔，要什么没什么，就剩下千水公司这个名字了，想要留住人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更加明白，以她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让千水公司起死回生，所以她需要人才。只要眼前这个人有能力，她一定要想办法留住他。
曾昀卫一个问题紧接一个问题，把千水公司目前的状况分析得很透彻，这些情况季柔也是知道的。
季柔知道千水公司目前的情况有多糟糕，但是想不到办法解决问题，所以她把希望的小火苗寄托在了曾昀卫的身上：“曾先生，过两天我就要正式收回股份了……我不想外我收回股份时就宣布破产，你能给我什么意见？”
季柔这么问，一是考验曾昀卫是不是有余叔叔说得那么好，还有一个原因也是真的把希望投在他的身上了。
曾昀卫也是万万没有料到季柔会问的如此直接，不过那有什么关系？
不管千水公司是亏损还是盈利，他们的BOSS都要帮，并且BOSS已经投了一大笔资金帮千水公司周转，不然千水公司的员工早就饿肚子了。
千水公司最缺的是钱，钱已经有人投了，其它事情都不是事情，但是季柔并不知道啊，曾昀卫还得假装认真分析，BOSS投资这事绝对不能穿帮。
好在季柔对经商懂得确实不是很多，他们又提前想好了说辞，他说的这些点季柔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季柔听得不明不白的，但是她又不想曾昀卫小瞧了她，还时不时点头，假装自己听懂了。
曾昀卫正说着，眼看自己的大BOSS来了，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再接收到自家BOSS的眼神时，又慌忙坐下。
季柔发现了他的异常，回头一看就看到了秦胤泽已经走近他们了，她立即起身，凑到他身边耳语：“秦大少爷，我是谈点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能打乱我。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的话，晚上回到家我任你处置。”
“晚上回到家任我处置？”这个条件太过诱人，似乎他不找点她的麻烦，他都对不起自己。
“对啊对啊……”生怕他不相信，季柔用力点了点头，“只要我的工作顺利进行，晚上我什么都听你的。”
“好，那我就不打断你。”秦大少爽快应下了，有这么好的条件，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他的蠢妻子。
“谢谢你呀！”为了讨好他，季柔还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灿烂笑容。
秦胤泽在她的旁边坐下，确实没有打断他们，但是坐在他对面的曾昀卫总有一些不自在，不管说什么都要先看看BOSS的眼神，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了。
虽然担心在BOSS面前说错话，但是曾昀卫是一个专业过硬的人才，一旦进入工作状态，也顾不上大BOSS了，这也是秦大少爷为什么选中曾昀卫去帮千水公司的原因。
听曾昀卫发言，听着一些专业用语，季柔还是懵里懵懂的，她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秦大少，无声道：“救我！”
秦大少立即示意曾昀卫把话题往简单了说，一定要让季柔听明白听清楚，曾昀卫又只好再把刚刚的问题以及建议再说一遍。
曾昀卫再度解说之后，季柔总算是明白了，不过她也意识到了自己有多弱，回家的路上一直闷闷不乐的。
秦大少开着车，侧头瞟了她一眼：“那个叫什么曾昀卫看起来还不错，你怎么不开心？”
季柔闷闷道：“我是气我自己。”
秦胤泽：“气你自己？”
季柔耷拉着小脑袋：“我平时总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傻瓜。”
听完她的话，秦胤泽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点了点头：“总算是有点自知之名了，还有救。”
季柔伸手就掐了他一把：“秦胤泽，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秦胤泽：“良心是什么？”
季柔：“……”
不想再理这个王八蛋了，季柔觉得她再多跟这个王八蛋多说一句话，她会被他气得今天晚上吃不下晚饭。
就在季柔气得吹眉瞪眼时，秦胤泽又发言了：“季小柔同学，这个社会是残酷的，做任何事情都不是你有良心就能办得成。”
秦胤泽这话听着很现实很残忍，但是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季柔是深有体会。
除了母亲之外，好在她还有两个很好的朋友以及……她侧头看向秦胤泽，看到他好看的侧脸，他也是在她落难时帮助了她的人。
或许他帮助她只是凑巧，或许他帮助她只是他高兴，或许还有很多或许，但是身边有他在，她似乎没有那么担心了。
一些藏在心中的话，季柔不由自主就想对他说，或许是知道他愿意听她唠叨：“我以前没少跟在父亲身边学习，还自认为自己是要干大事的人，现在却想不到办法挽救千水公司。”
秦胤泽空出一只手握住她的，用力握了握： “谁说你没想到办法？”
季柔白他一眼：“你别取笑我了。我自己几斤几两，难道我自己还不清楚呢？”
秦胤泽说：“找可以帮你经营管理公司的人才，难道不是办法？再说了我们生下来吃饭都不会，但是那就说明我们笨了么？”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季柔心中一喜，却还是假装谦虚：“那是不一样的。”
秦胤泽又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强项，当然也有自己的弱项。管理公司不是你的强项，但是要是比起打架，没有多少人能打赢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