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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片寂静,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张兴棋也没作出任何回答。他只是将双手环住连雪的脸,冰冷的唇紧紧的贴在连雪的樱唇。掠夺着她口中的甜蜜和芬芳,手臂在她的纤腰上收紧,让她更贴紧自己的胸膛。温润的舌头滑进檀口中与那丁香小舌共舞。楚连雪被张兴琪这忽如其来的吻吓得忘了反应,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沉沦其中。
而在城东的宇文滟,碎儿看那些杂技表演出了神,届时一个小偷走了过来,把碎儿的钱袋拿走了。站在后面的宇文滟正好瞧见,她大喊道:“小偷!”
小偷一看宇文滟指着自己喊,他慌乱的把钱袋放揣在怀中,拼命从人群中挤走。看戏的人很多,这些人听到滟儿喊小偷后,各自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发现自己没有丢钱,他们显得无动于衷,依然若无其事的看戏。碎儿发现钱丢了,她走出人群大哭。而宇文滟早就追着小偷而去。
街上的行人很多,摊位也很多,一路的追赶,撞毁了不少东西。宇文滟腿力还不差,那个小偷被她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回头看了眼大喊大叫朝自己飞奔而来的宇文滟:“她娘的,这小妮子真能跑。”
小偷很狡猾,他一个转身,绕了一个弯。宇文滟也急着转了个弯,而拐弯处正有一主一仆穿过,主人高大孔武,年轻俊俏,风度偏偏,是个十足美男。仆人身子瘦弱,看起来猴精猴精的,他手中端起一个木盆,盆里有两条花纹独特的鱼,清水正好漫过鱼身。
仆人笑着说:“二少爷,这两条鱼送给楚夫人过寿会不会太寒酸了?”
主人回头拍了拍仆人的脑袋:“你没听刚才的老板说呀,这鱼可值/五百两白银。我相信姑妈一定会喜欢!”
这位主人就是广陵食品商的江家二公子江倾宇,也是楚连城的表弟,这次来青陵就是给楚夫人拜寿的。至于江倾宇为何称楚夫人为姑妈,那是因为楚夫人是江倾宇父亲的妹妹。至于这份寿礼,原先江老爷子是准备好的,可就在来青陵的路上,江倾宇碰见很多灾民,于是把寿礼分给了难民们。
仆人盯着盆里的鱼,眉头微蹙,难为情的说道:“可是少爷……老板只收了你五两银子!!”
江倾宇哼了一声,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尴尬填点乐趣,他说:“猜猜,别跟爷叫板,不然我把你卖了换点银子给姑妈买寿礼。”
这个仆人的名字就叫猜猜,他这主人还真是没心没肺的人,仆人现在孤身随他在外,还是听他的话的好,要不然,这江倾宇还真会卖了他。
“公子放心,猜猜不会告诉楚夫人这鱼只花了五两银子。”
见过这么二的仆人吗?我想大家都没见过,江倾宇只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时,小偷像一阵风刮过,差点就把猜猜手中的鱼给撞倒,盆里的水还溅起了浪花。江倾宇捏了一把冷汗,他再看看猜猜手中的鱼,拍了拍胸口说:“还好,我的宝贝没出事!”
话一完,宇文滟就冲了过来,这回,整个盆翻上了空中,三个人同时愣在原地,两条鱼就这样在空中翻了几翻落在地上。宇文滟向江倾宇点了点头表示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还赶着追小偷,嘿嘿。”
宇文滟绕过江倾宇,本来是继续追小偷的,哪知江倾宇怒吼一声:“我.的.鱼!!!!”
江倾宇立刻转身拖住画我的衣服,两们都很用力,结果,衣服一破,江倾宇拿着一块布向后倒去,苏画而回过身,看着自己破损的衣服,她回过身,恼羞成怒的冲上去想揍江倾宇一顿。没想到跨过的第一步,刚好踩中了鱼身。哦哟…整个人呈大字形向地上的江倾宇扑去。
只听到江倾宇和宇文滟一声惨叫,接着就鸦雀无声。原来是两个人的嘴对在了一起,怪不得发不出声音。一旁的猜猜看到此情此景,他用双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唉哟我的爷,羞死人了。”
而地上亲在一起的男女,彼此都瞪圆了眼珠子。这是亲的舍不得放开么,还是粘在一起了?好久两们才反应过来。宇文滟猛然的离开他,江倾宇站了起来,他就站在滟儿面前,他好高哇,比楚连城高,整整高了一个脑袋。
宇文滟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表情,这可是吹胡子瞪眼睛的表情,都恨不得把对方杀了。宇文滟感觉有点害怕,她向后退了三步,这样看他就不会那么压抑。
“赔我的鱼!”江倾宇横眉怒眼的望着宇文滟。
宇文滟先是有些理亏,可一想到自己的衣服掉了一块,她就生气的反驳道:“那你陪我的衣服。”江倾宇恨得咬咬牙,他气得没办法,双手插于腰间。
“你的衣服值多少钱?我的鱼可值五百两!这可是我给别人准备的寿礼,现在被你毁了,你说怎么办?”江倾宇貌似在讹她,他这样一说还真把宇文滟说下去了。
宇文滟勾了勾小手指:“我现在没钱,我的钱都让小偷拿走了,只要你帮我追回那些钱,回府我会赔给你的。”
江倾宇上下打量着宇文滟,最后嘲笑道:“看你的打扮不过是个丫鬟,能赔给我五百两么?又怎么叫我相信你。”
宇文滟更是紧张,她双手不停的摩擦,最后摸到了右手上一个玉镯子,这个玉镯子是当年南汉高祖刘䶮送给田玉梦的,后来田玉梦又把它送给了自己。她不舍的把它取了下来,缓缓的递到江倾宇手上。
“这个…我暂时抵押在你那里,只要我还清你的五百两,你就把它还给我。”江倾宇夺过玉镯子,仔细一看,光泽细腻匀润、色彩鲜艳、质地坚韧。果然是一块上好的玉材,那也是,这可是出自皇宫的东西。
江倾宇把它收在怀中,答应去把那个小偷抓回来,猜猜和滟儿都守在原地等他的好消息。江倾宇从小就不好好读书,经常出去打架惹事。长大了还不务正业,不过从小打架厉害的,长大了身手也决非一般。再加上他那身材,不去参军真是可惜了,而且此人长得很帅。
江倾宇落后那么久,还是把那小偷给追上了,小偷以为宇文滟没有再追来,他就坐在角落里数着今天的成果。也不知是何时?江倾宇就站在他的旁边,看着小偷一、二、三、四、五……这样数着,看来银子数量还真不少。小偷贼笑的自言自语:“他娘的,今天生意不错!”他又把地上的银子装在钱袋中。
这时一旁的江倾哼一声:“兄弟,生意这么好,可得照顾照顾兄弟我啊?”
小偷灵活的将钱放在衣兜里,被江倾宇这神出鬼没的人吓了一跳。他站了起来,龇牙笑道:“兄弟,我这是血汗钱,为了这银子,老子差点命都没了。兄弟还是找别人吧,不要坏了规矩。”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这话一说完就拔腿想跑。
江倾宇摸了摸额上的头发,表情从容,那小偷才跑了十步就被江倾宇抓住了肩膀,他个子高,小偷站在倾宇面前也才到他的耳朵边。
江倾宇冷冷的在小偷耳边说:“兄弟,是放下钱走?还是放下人走?”
小偷吓得全身发抖,他一只手从衣兜淘出钱袋,反手交到江倾宇的手上,他怯怯的答道:“好汉,我当然是放下钱走。”
江倾宇掂量着手中的钱袋,又笑了笑说:“兄弟,今天你的生意错,我想不止这些吧?!”
江倾宇还真是个恶魔,他这是非要把人家的血吸干才开心,小偷没办法,只得又从鞋子里,衣袖里拿出几袋。江倾宇收到几袋钱后,也信守望承诺的把小偷放了。
他问过小偷,哪一袋钱是从宇文滟那里偷来的,其他的银子他全数没收。这有钱人家的公子也做这种事么?他回到宇文滟等待的地方,提着那个花钱袋在滟儿面前摇了摇:“这是不是你的?”
宇文滟喜出望外的回答:“是,就是这个。”她把手伸向江倾宇。可是江倾宇没有打算还她的样子。
他说:“给你可以,不过我得收取五两银子作为劳动费。你看…我千辛万苦的为你找回银子,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江倾宇诈人手段非一般的高明,宇文滟没有办法,只得点头答应。江倾宇从钱袋中拿出五两银子,当着面又把钱袋扔在宇文滟手中。
江倾宇拿着钱很高兴,他唤了一声猜猜:“猜猜,我们走!”猜猜疾步跟来,心中美滋滋的,也只有他才知道宇文滟被自己的主人给骗了。
就在江倾宇走了几步的时侯,宇文滟突然喊道:“等一等。”
江倾宇和猜猜同时回过身,江倾宇问:“还有什么事?”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府上哪里?到时侯我也好把银子送到府上换取我的东西呀。”
面对宇文滟的较真,江倾宇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他在广陵的时侯,什么坏事没做过?对于捉弄人的把戏更是玩不胜数。
他笑着说:“在下姓江,名风流,住在城西。”说完,他背着手跟着猜猜一等人离开,又走了一段距离,猜猜回头望了眼宇文滟,此刻的宇文滟正在记下这位名风流的公子。
猜猜捂嘴笑道:“公子,你什么时侯又叫起江风流这个名字啦?”
明显,江倾宇笑的很开怀,他说:“广陵的人不都这样叫我吗?没错呀?!哈哈”
江倾宇和他的猜猜都笑得那么贼。可怜的宇文滟,被人骗了还不知情。很快,她拿着银子去找碎儿,好不容易找到了碎儿又要去找楚连雪。
她们刚才到桥边,便能看到楚连雪靠在张兴棋的肩膀上,看来关系匪浅。宇文滟将手指放在鼻尖上,轻轻的哼了一声“咳咳!”
宇文滟的暗示把连雪吓了一跳,她就像碰电一样从张兴棋的肩膀上离开,她看了眼他,目光全是不依不舍:“我要走了。”
接着两人就是依依不舍的目光,宇文滟走到连雪的身边,双手自然的把连雪挽起:“走了小姐,太晚了,夫人会责怪的。想见张公子,来日方长。走吧!”
连雪就这样被宇文滟拉走了。张兴棋则在原地,目送着她们离开。三个人的影子终于消失在茫茫夜海,今天的七巧节过的还真是有意义,好像所有的事都是老天安排的。
宇文滟带着连雪回到府中,老夫人也没有怪罪他们,她只是把连城和连雪都召见在大殿,老管家马叔也在。
老夫人坐在上堂,正堂的香炉青烟袅袅,熏得满堂芳香。老夫人开口说道:“三天后就是我的寿辰。我也没什么远房的亲戚,就娘家有个哥哥,听说这次过来给我拜寿的是我哥哥的儿子江倾宇,也是连城的表弟,连雪的表哥。明天连城就去城里的洪福客栈看看,倾宇来青陵都会住那的,如果来了就把他接回来。”
楚连城点了点头。这时老夫人又道:“管家,我们三十二铺的长柜都要请来。还有就是青陵的几家大户,特别是织染商的王公家一定要请。”
马叔也是从容的点了点。别外,楚连雪一听说特别要请王家过来,脸色一惊;难道是想在当天宣布下她和王灿之的婚事么,想到这里她的心又不禁的难受起来。
洪福客栈,是青陵最大的住宿地方,江倾宇拿着从宇文滟那讹来的五两银子又去那位老板的地儿买了两条鱼,现在正往客栈赶去。今天的客栈门前堵了很多人,还有很多箱子,看起来还很沉的样子?这时一个穿着异族风情的女了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浓眉大眼,肤如脂膏,跟江南女子有着很大的区别,她手里还拿着一条马鞭子。江倾宇看眼前的女子,心脏跟着砰砰直跳。而猜猜则盯着人家的几大箱子看。
那女子对着抬箱子的人喊道:“小心点,别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