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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影为了证明自己不小,她跑到黑色沼泽地求水巫赐药。
水巫是一个浑身很脏的婆婆,她问班影:“公主要什么药啊。”
班影吸了吸鼻子说:“我爱上了半玉江的连辰,可他说我还小。我想要一种可以证明我不小的药。”
水巫笑了笑,她从黑黑的泥浆里取出一个瓶子,瓶子晶莹,里面是透明呈红色的液体。
“公主,这种药叫龙凤欢,你只要将其中一滴放入王爷的食物中,然后......你知道该怎么做!”水巫把药瓶递给班影,她掩着嘴发出尖利可怕的笑声。
班影点了点头,龙凤欢这种药她有所耳闻,也知道这种药怎么使用。此番来找水巫也正是为了此药,她只是顾及公主的身份,把话说的含蓄了一点。
班影拿到龙凤欢,高高兴兴的回到半玉江。这一次,她下定决心要和连辰生米煮成熟饭。
这天,鱼真真和云容平时都吃不饱,所以很多时候,鱼真真都要趁人少之时跑到备用膳食的地方偷些果腹之粮,不巧,她正好撞见班影在连辰的汤里放龙凤欢,鱼真真在底层生活的久,对于这种禁药也是有所了解,而且一眼就认出了班影所下的药叫龙凤欢。
她在心里谩骂着:“这个不知道廉耻的班影,居然敢在王爷的汤里下这种药。哼,看我出去揭发你,堂堂一江公主,居然敢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鱼真真本欲出现揭穿此事,可转念一想:“既然下的是龙凤欢?我何不顺水推舟成全容容?”
想到此处,鱼真真果然很开窍,她今天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到承泉殿。云容见到鱼真真回来,看到她两手空空还以为是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鱼真真摇了摇头,一路上她都在想,要怎么说服云容?
如果实话实说,云容绝对不会去。如果骗她,理由不充分,她还是会因为惧怕连辰而不去。
想了想,鱼真真还是觉得这样说比较好:“容容,我刚才落了一串手链在琉璃殿,你帮我找回来好不好?”
云容脸色大变:“真真,你怎么能把东西落在琉璃殿?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方才我也是听见班影在里面说话,才会跑到里面偷听,结果就把手链给落在里面了。容容,你一定要帮我!”鱼真真拉着云容的手,非常高明的骗过云容。
云容心思单纯,加上又是鱼真真求她,就算琉璃殿死路一条,她也会去的。
看着云容朝琉璃殿走去,鱼真真刻不容缓的去拖住班影,只有拖住她,云容的机会就越大。
算算时间也经差不多,班影换上了衣服,涂了香精,浑身上下都是一阵迷人的幽香。鱼真真非常聪明,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奇臭无比的泥水,只需要装上一滴在海螺杯中,然后往班影身上一洒,她必然会去沐浴换衣。
所有计划都如鱼真真计算的那样,班影刚出门就被鱼真真泼了臭泥水,她还装的无比可怜的样子:“公主,对不起,对不起。”
班影嗅到身上的臭味,一惯刁蛮的作风瞬即演化,她弯腰便是一巴掌甩在鱼真真的脸上:“贱婢。”
班影简直气疯了,此时已经到了千军一发之际,但是目前这个样子断然不能去见连辰,否则会熏死他,要不就被嫌弃,没办法她只好回去再洗澡再更衣。
鱼真真捂住火辣辣的脸,眼角流出的一滴泪珠慢慢落去,她望着琉璃殿的方向:“容容,你可千万要争气,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
琉璃殿内,珠光闪耀。
云容很小心的移动脚步生怕惊动了殿内某人。
有时候,只要掉进了猎物的圈子,便不是小心就能全身而退。
这时,一双炽热的大手从云容的身后抱来,滚烫的呼吸喷在了她的后脑,她想转头看看抱她之人,却被双手紧紧环抱着。
她很害怕,很害怕,从体味上可以判断,这人就是连辰。他的身上总有一阵淡淡的青花香,如他袍子上绣的青花一样,散着迷人又清冷的幽香。
“王,你...你怎么了?不要.......这样!”
云容在颤抖,她感觉耳垂有些痒,感觉搂住自己的双手在上下游走,慢慢的抚过她最敏感的地方。
突然,连辰脸红如潮浑身就像烧了一团大火在炙烤,他一把抱起云容,不管不顾的狠狠的扔在那张大床上,三五两下就将衣带解开,完全丧失理智的朝云容扑去。白色的衣裳在他手里如翻开书页一样简单,一件一件被他利落的拔下。洁白胜雪的长裙下是淡紫色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枝红梅,淡淡的女子香气,在龙凤欢的催动下更加意乱情迷。
云容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下,压在身上的连辰眼眸充斥着红光,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起了更强烈的反应,胸膛一贴便开始从云容的脖子上下亲吻。
大手不停在她身上敏感部位游走,云容感觉无力反抗,她连呼叫的力气也没有,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阵势,她被压在身下无力动弹。她挣扎了几下发现没有作何用处,干脆静静的躺着任他动作。
寂寂长夜,她在他的身下好久才恢复体力,看着熟睡在侧的连辰,她只是用手掌轻轻的碰了碰。
她穿好衣服,在连辰还没有醒来之时就先离开。
她很害怕,害怕连辰醒来之后见到自己该有多讨厌,他是那样的讨厌自己,若是让他见到自己在睡在他的床上,那定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云容依依不舍的离开,眼泪哗哗落下,她只希望连辰能够忘记今天的事情,她也会努力的去忘记今天的事情,醒来后,谁也不要记得。
她走在水草繁茂的地方,眼泪已经落满脸上,虽然身体很难受,可她还是要走下去。走到她原来的位置上,纵使她很爱他,也不能给所爱之人带来作保的痛苦和压力。
鱼真真坐在班影的宫外,坐了许久,她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准备打道回府。
回承泉宫的路上,她碰见了精疲力尽的云容。
“容容......”
云容站在原地,看着朝自己奔来的鱼真真,心里却产生了恐惧感:“不要过来。”
“容容,你怎么了?”鱼真真站在云容的对面,她们的距离还有三步之遥。
“你骗了我。”云容的眼泪啪啦的滴落下来。
她今天遇到的不幸都是因为鱼真真,或许,这就是她给自己设下的一个局。可她怎么也不相信,鱼真真会这样待她?
“容容,你是不是已经和王爷......”
“没有。”云容擦了擦眼泪,很果断的的回答道。
鱼真真了解云容,她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
云容激动中又带着掩藏事实的眼神,她知道,云容和连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若不然,也不会一上来就问自己是不是骗了她!
“容容,你什么也别想,我什么也别问,咱们回去吧。”鱼真真扶着云容,朝着承泉宫走去。
这时,班影披了一件红纱美艳的外衣来到琉璃殿,看着床上熟睡的连辰,她眉头一皱。
仅管这样,她还是不要脸的脱掉红纱,躺在了连辰的身旁。
第二天醒来,连辰揉揉惺松的双眼。结果发现床上躺了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就是班影。当时,他抓住被褥的一角。
“怎么是你?”
班影的手肘支撑着半张脸,一副极其魅惑的表情:“连辰哥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哦。”
连辰翻身下床,他披上黑色的袍子离去。
班影坐在床头,目视着连辰离开的方向。
“为什么?为什么你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班影捻着锦被,对连辰已是恨之不及。
可是连辰会对她负责吗?
承泉宫,鱼真真兴匆匆的跑过来说:“不好啦,不好啦。”
云容望着真真:“什么不好了?”
鱼真真坐下来,她拉着云容的手说:“班影昨晚睡在了琉璃宫,现在正闹得半玉江人尽皆知。”
云容怔了怔,她把手抽离,眼底浮出了她的焦躁之色:“她...她睡在了王的床上?”
鱼真真又拉起云容的手:“容容,你还是老实告诉我吧。昨晚你跟王爷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么?”
云容哑然,她不知道昨晚会不会是一场噩梦,只知道,这件事公开的话,比起班影睡在了连辰床上更为严重。她思及不妥之处,摇了摇头。
鱼真真浑身瘫软的坐在凳子上,事情不如她计划的那样,她感觉失败很严重。
云容看着真真失落沮丧的样子,想要告诉她真相,可又畏惧连辰。
一个天大的秘密,她要埋在心里,这也是一种考验罢。
发生了这种事情,连辰倒很淡定,他没有承诺班影什么,任班影如何哭闹,他都不过问一句。
直到太江的龙王爷来到半玉江,他拉着自己的女儿向连辰问个答案。
连辰只是笑了笑:“太王,你自己的女儿你最是清楚,何必要我把挑明了说呢?”
班影忍不住冲上前,又是哭,又是闹:“连辰哥哥,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连辰走到她面前,生硬的拿起班影的一只袖:“班影,我且问你,你喜欢茉莉味吗?”
班影摇了摇头:“不喜欢。”
“那你凭什么说,那晚睡在我床上的人就是你?”
班影怔住,一时也不知道连辰为何要这样问。
“第二天醒来,你不是看到我了吗?你怎么可以抵赖?”班影近乎流泪。
此时此刻,鱼真真和云容都躲在外面偷听。
惊心动魄的事情不知何如何演变,云容只觉得呼吸很重,不知道呼之欲出的结果是什么样的?难道连辰知道她和他的事情?
“我在你身上没有闻到茉莉的味道,所以,你不是她。”连辰撩开她的手。
“班影,你毕竟是公主,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免得坏了你的名声。”连辰一方面在跟班影说,另一方面也在告诫太江的龙王爷。
像这种丑闻,最好是藏起来比较好。若是公开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于是,这场闹剧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
云容行色匆匆的回到承泉宫,鱼真真握住双手,一直在想连辰的那句话。茉莉的味道是个重点。而这个重点,她又想到了什么。
回到承泉宫,云容安静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鱼真真忽然奔到她面前,她问:“容容,王爷说的茉莉味,你可知道有什么来由?”
云容心头一怔,她拿杯子的手也抖了一下:“我怎么会知道。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鱼真真深深的吸了吸一口气,她大概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嘴角荡漾起一圈圈笑纹,眼角的余光盯视着云容故作镇定的神情。
云容每天都很担心,她害怕自己失身于连辰的事情曝光。
虽然说,她从小就很喜欢连辰,想成为他的妃子。如今愿望实现了,她却惶恐之至。她清楚,连辰不喜欢她。
他是那样地讨厌她,若是知道真相,他一定会觉得,她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恨不得一剑挥之!
班影公主没能骗过连辰,最后只能无趣地回到太江,为此,伤心了好一阵子。
令她痛心的是,她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换来的却是便宜了别人,无论如何,她都要查清楚,究竟是谁上了连辰的榻。若是被她抓出来,她必杀之!
为了找出失身于连辰的那个女人,班影公主悄悄派了婢女前去半玉江暗查。
这边,鱼真真也在努力地证明连辰和云容的关系,只是云容什么也不说,就算见着连辰也会远远的躲开。
鱼真真看着转身离去的云容,莫名伤神。
细瞧云容的神情却很是慌张。
“容容,你怎么老是躲着王爷,您这样,何时才有翻身的机会,估计过阵子,他都忘了有你这号人物存在了!”鱼真真说的很有道理,她虽出身低微,但却明白这么简直的道理。
“我和他已经没有可能,相见,不如不见!”云容很平静,淡淡伤情地说着,她似看破了一切,不再执念,却又怀着遗憾,难舍难舍。
对她来说,如此活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