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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渊不屑的哼了一声,说:“什么诅咒?就会听靳言瞎编乱造,他们全家根本就是大男子主义血统,全家直男癌晚期。不过,这个欧阳铭性格倒是还可以,就是运气差了点。”
我惊讶的看着洪渊,称赞说:“哇,洪渊,不错啊!连什么是直男癌都知道了,值得表扬。”
洪渊眉毛一挑,一脸认真的说:“想要了解女人,就要先了解女人的喜好。所以……”
“所以什么?”
“没什么。”
靳言手扶着方向盘,哈哈大笑说:“所以洪渊大人就关注了一些列的女性话题公众号!哈哈哈哈!”
洪渊咳嗽了两下,沉稳的说:“我只是认真搞了一下研究,我这种学术精神是值得赞赏的。靳言,你不要没有觉悟。”
“研究什么啊!你竟扯淡,要是都按照那群老娘们的想法活,男人得累死!”
洪渊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认真说:“你错了靳言。你还小,不懂。”
我迷迷糊糊的听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皮。
洪渊意味深长的说:“女人,生来就是小公主,父母的掌上明珠。而男人,就是识珠的人,明珠是否继续发光,不但要依靠最初的眼光,还要靠日后的呵护。我们不能做那个买椟还珠的人。我娶的女人,我一定要让她从公主变成女王。”
靳言轻哼了下,说:“你就等着你的女王压制你吧!”
“不,我的女王不会压制我。因为我学到了一个必杀技。”
“什么必杀技?”
洪渊认真的说:“包治百病。”
我本来要睡着了,结果,洪渊极其认真的四个字,差点把我逗得笑出声来。
中午,我们没有停下来休息,只是在加油站买了几个面包填饱了肚子。
“雪湛,等到了灵椿镇,我一定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好好的吃一顿。”洪渊瞄了我一眼,低着头和我说着,声音没有了往日对待别人的那股子冰冷,变成了温暖悦耳的声音。
我含笑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相处几日,他的脾气倒是真的变了不少。越来越像我认识的那个洪渊了,并且,比那个洪渊少了很多油腔滑调的成分。
我们三人一连行了三天,车子越开,越是偏僻,板油路完全消失,只剩下崎岖的土路,偶尔经过的驴车鼻孔里呼着热气儿。没有青年旅馆,农家又不让我们借宿的时候,就住在帐篷里。倒是有一点登珠穆朗玛峰的感觉,只是,我们所处的环境没有那么天寒地冻。
三天后的下午,终于遥望见了金台山。
从金台山翻过去,就是灵椿镇。
灵椿镇便是百妖集会的地方。
据洪渊描述,整个镇子,什么妖魔鬼怪都有。镇子有一个港口,每天午夜都会停靠一艘通往万灵岛的邮轮,起点是灵椿镇,终点是万灵岛。当然这个是官船,据说条件比较艰辛。
港口还会停靠一艘船,当然,灵椿镇是起点,终点却不是万灵岛。那条船也并不是每天准时抵达,并且来无影去无踪,并没有人知道开船的准确时间,想上船,要么就是在灵椿镇住下,耐心等待,要么就是凭缘分、凭运气。
这条充满神秘色彩的船就是金银号。
“前面有一个小村子,今天就别赶路了。我看看能不能求村民收留我们,毕竟雪湛是女孩子。”靳言从后视镜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而且又是必去去关心的特殊群体。”
我瞪了一眼靳言,连忙朝他挤眉弄眼,生怕他把我怀宝宝的事情给说出去。
“靳言,我没事的。这些天都挺过来了。”
“哎呀!你就别逞强了,大冬天的。之前睡睡袋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拉下老脸,就算出卖色相,也得为了你争取到一户人家住。”
“那既然你要为了革命献身,那我就不拦着你了。”
靳言将车子开进了村子里。
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
我和洪渊被留在车里,不约而同的看着夕阳余晖中靳言忙碌的身影。
洪渊忽然淡淡开口说:“靳言对你很好。你们感情也很好。”
“毕竟,我们是同学,又出生入死。”我回了句。
洪渊叹了口气,低着头冷声说:“我只是鬼,你为何要嫁我呢?眼前有这么好的大活人,应该去珍惜。”
“洪渊,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的语气中,不知为何带着些许的愤怒和冰冷。
“当初嫁你也是一个意外。我是妥妥的无神论者,还不是因为钱,才被我妈拉去配冥婚。不过……”
我话还没说完,洪渊忽然打断我:“原来是被逼婚。”
回忆起这场婚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朝一脸阴沉的洪渊笑了下,斟酌着说:“虽然是逼婚,可是我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洪渊为何心情不好,但是,我想他开心,就只能尽量的不去在意他的态度。
谁知,我这么说完,洪渊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轻声叹息说:“原来网络上说的都是真的,女人为了钱,就会心甘情愿。”
我的天啊!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误会!
我心甘情愿,可是因为遇见了暖心的他。
这傻子怎么就不懂?!
洪渊情不自禁的看了我一眼,一双如星般的眸子中神色复杂。
“冯雪湛!如果你有不舒服,麻烦你告诉我,而且,麻烦你只告诉我!知不知道?”
不知怎的,他看着我,语气中满是毫不客气的傲气。
“你在关心我?”
我尽量保持镇定的笑了笑。估计任凭哪个女人听了他这种霸道的命令口吻都会炸毛,不手撕了他,真的算是纯正的真爱。
洪渊淡漠清冷的瞄了我一眼,转过头看向窗外,“你别误会,只是义务性关心。”
这句话,真是噎得我眼泪差点掉出来。
我摸着我的肚子,虽然现在还没有拢起来,但那种做母亲的使命感却与日俱增。我真的不想,等洪渊恢复了全部记忆和我分道扬镳,到时候剩下我一个刚成年的单亲母亲,带着娃,那种生活……单是想想都觉得恐怖。
我真的不能确定,洪渊的记忆全部恢复,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车外的靳言,朝我们欢快的挥动双臂,看来他是成功的找到了收留我们的农户。
我和洪渊下了车,靳言带着我们来到了一户朴实简陋的民房。
房前,站着一位满脸爬满沟壑般深皱纹的老人,头戴着老式的军用棉帽子,裹着深蓝色的棉袄,棉袄的袄袖黝黑发亮。
夕阳西照,似火的晚霞中,老人就如同油画中走出来的人物。朴实中透露着慈祥。
老人姓张,我们就管他叫张老。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去了县城打工,留下孙子和老人家相依为命,女儿考上了大学,嫁到了一座二线城市,结婚后,张老爷子就再也没见过女儿。
所以,他见到我们格外热情,总说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儿女一样。
房屋很简陋,山里的冬天格外的冷,所以窗户和门都用大棉被捂上,即便这样,还四处漏风。
靳言告诉张老,我和洪渊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想去金台山拜佛求子。
我一听求子二字就提心吊胆的,生怕他说漏。
我越是怕,靳言越是再我面前提。
“张老,您不知道,这两位小夫妻,努力了好久,就是怀不上宝宝。”
我阴沉着脸,不断的给靳言使眼色,可是,他丫的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完全不会见我眼色行事。
“张老,金台山求子到底灵不灵啊?”靳言一脸坏笑的问。
“灵不灵不知道。不过这边的山可有灵性了!”
张老将房门拉紧,苍老褶皱的手搭在嘴边说:“一会儿吃完晚饭,你们就收拾收拾睡觉吧!千万别摸黑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