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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在我的话声中闪烁不定,好像蕴藏着两朵小小的火苗。
“哎!我话说完了,你总得吱个声表个态啊!”我冲他叫道。
我说的再不爱听,他总要给个回应该吧?这么直勾勾的将我望着,弄得我心里直发毛很好玩吗?
他这才眨了眨眼,对我勾唇一笑:“听到颜儿亲口说爱我,实太让我高兴,是以忘记了说话。”
“哦!那你继续说吧”我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他却没有再说下去,却上前一步,又一把将我紧紧地拥进怀中,好像怕我跑了似的。
“厄,你……你放开我,呼吸困难了。”我使劲推离了他一些,却还在他怀中。
抬头看到他得意的笑脸,像捡了糖的孩子般。
我白了他一眼,又推了推他:“你抱我这么紧干什么?笑成这样子干什么?你倒是说话啊?”
“哈哈!”他终于笑出声来,眉飞色舞的看起来很高兴:“知道你心里有我已然足够,还要说什么?”
他顿了顿,也许是看我脸色不太好,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你不要细究其它之事,只需记住在孩子出生之前,你要听话,如没我吩咐不要外出,我不想你和孩子出事。”
“我和孩子会出什么事?”我愣了愣。
“防患于未然嘛!”他薄薄的唇角带了一丝非笑似笑。
“那么你是要继续困住我了?”我有些恼火,防患于未然就要将我困在这里,一点自由也无?他这是什么逻辑?
“不错,这段时间你要乖乖的,不要再闹别扭。”他点着头道,好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我。
“够了,你关我已经太久了,我想要自由,我又不是小娃娃。”我使劲要推离他手臂的禁固,无奈他的手臂太紧,怎么也推不开。
“在我眼中,你就像一个小娃娃般存在,我当真怕你出事。你不要再闹了,听话。”他继续哄着我,语气却毋庸置疑,霸道得不容辩驳。
“你……”我的气顿时往头顶上涌,见推不开他,狠狠地伸腿朝他踢去。
他还真当我是个小娃娃,还要继续关着我,还要继续让我失去自由,心中极气恼,还好孩子就要出生,就怕孩子出生后他还继续将我关着。
“哇!你这凶女人,当真不识好人心。”他大呼小叫着放开禁固着我的手,闪过了我踢向他的脚。
“对!我就是个凶女人,你的好心我承受不起,现在我不想见到你,你滚。”我指着房门外,恶狠狠地瞪着他吼。
他转头望了望已经紧闭的房门,然后委屈万分地回过头来:“这大半夜的,你要我到哪里去啊?再说这里也是我的房子,你还是分一半床给我睡觉吧!”
“我讨厌和你睡在一张床上。”我跺着脚说。
“我们难得睡在一张床上,你就让我睡一觉吧,放心,你肚子这么大,我不会胡来的。”他可怜兮兮地说。
“你当真不会胡来?”我望了望窗外的月光,现在的确是太晚了。
“我发誓,为了孩子我绝不胡来,如果今晚我对你胡来了,便让我……让我永远睡在地上。”他伸出一只手指天,一本正经对我发着誓。
“那好吧!不过,你今晚要睡在地上。”我指了指地下,朝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到大床前躺下。
“啊!我又没胡来,你为什么罚我睡地上?”
“我是凶女人,这凶女人罚人要理由吗?”
“……,我真是命苦,娶了一个你这样的凶女人。”
“你可以休了我。”
“你这么凶,我哪敢休了你?”
“你若休了我,我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我不要你的感激,偶尔过来让你凶一凶,还是挺好玩的。”
好玩?我的感情敢情是他调节生活情趣的玩意了?我气恼地转过头来不再理他。
却听到背后衣柜的响动之声,不禁好奇地再转过身来,只见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被褥藤席,很认真的铺在地上,然后躺了上去。
他一个皇帝之尊,竟当真睡在了我床前的地上。从前有一次,我也罚过他睡在地上,他也如现在这般,很听话的便在躺在了地上。
这一刻,心似一壶凉水被微火轻灼着,一点点地升温,那本已经绝望的心,不由自主地死灰复燃。
待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在勾唇微笑,为怕他察觉,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有一些东西在心中渐渐发亮,看不懂他为什么冷落我,但我知道,他心中应当有我的存在。
我知道就算问他,他也不会回答,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也许时候还没到吧!我不再想什么,一切等孩子出生之后吧!如果那时他还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就算再不愿意,我也要离开他。
当断则断,我不想再与他拖泥带水。
“颜儿,七天之后是六妹妹成亲的日子,那时你可出去为她祝贺。”慕容澈轻轻地在地上说。
他这话虽然轻,却让我惊讶万分:“六妹妹要成亲了?不知驸马是谁?”
听得他轻轻地笑了笑:“我就是不说,你也应当猜到了几分吧?驸马便是林如风。”
“是他啊?他们总算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听到这两人终成眷属,我很是欣慰。
“希望如此吧!这林风如不像从前那般老实,人倒是聪明机灵了不少,人也变得能说会道了。”
“这不是挺好吗?”
“好是好,就怕他不能对我六妹妹一心一意,六妹妹自小任性,但心地善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背叛。”
“我也自小任性,也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背叛,还不是嫁了个糟糕之人?”
“好好的说话,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我一个皇帝被你罚得睡在了地上,哪里糟糕了?得了我这么听话的好丈夫,你应当偷笑的。”
“偷笑个鬼,你是皇帝又怎么了?就凭关着我这一条,你便是最糟糕的丈夫。”
“我这不是怕你出意外嘛!天色不早了,睡觉吧!”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很快地,均匀的呼吸声轻轻地传了过来。
这人又在对敏感的话题避而不谈,他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