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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赫亦铭的调查进展的十分不顺利,苏俊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掩盖了他所有的过往。
阿城派去监视谢默涵的人很快就发现了,苏俊每天都会去谢默涵的病房里,而谢默涵的情绪好像一直都是低落状态,赫亦铭断定说,苏俊或许和谢默涵之间有个见不得人的交易。
一时间涌出这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我严重发现脑子不够用了,可是,又只能是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这样持续了十来天的时间,谢默涵终于出院了,只是他那张脸,真的是毁掉了。伤痕好过之后,留下沉凝下来的暗痕,看了着实让人触目惊心。
唯一奇怪的是,即便是将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谢默涵不气不恼,照样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他还能如此的自信,或许正说明他心底的无所谓吧。
对于他的监控,一直都在持续,只是事情并无进展。
差不多是两天前开始,谢默涵将家搬到了夜总会里,作息时间维持着昼伏夜出,一直拎着一只酒瓶子,喝醉了就靠在灯杆那儿发呆,完全是神经兮兮的模样。
只是他从医院出来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和苏俊之间有任何的联系,这两个人,好像真的只是维持了一段时间的医患关系一般。
但凡表面上看上去平静的事情,其实并不如我们想的那般平静。
这一天,赫亦铭是按捺不住了,他计划着要去夜总会再走一遭,毕竟谢默涵回到了那个地方,也就意味着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我有些担心,可是赫亦铭并不在意,“没事的,他弄不出幺蛾子来,你也知道,我身手不错,对付他简直是绰绰有余。”
他为了不让我担心,编造了这么一个憋足的理由。
可,很多事情,真的不是打架那么简单,我说,“你去可以,但是我也要陪着你一起。”
我说完,赫亦铭很为难,但他知道我的脾气,我好奇心那么强的人,绝对是按捺不住内心的骚动不安。
“好,不过一切都要听我的指挥。”
无论怎么说,他答应带我一起去,我心里是喜滋滋的,自然也不管谁当指挥官的事情了。
我们两个人出发,这一次没有带上阿城,依旧是走得侧门,夜色下的夜总会安静极了,周遭就好像迷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以往夜总会生意兴隆,周遭的店面也跟着热闹起来。
如今夜总会关门了,那些小店铺也都是黑兮兮一片,一路过去,见到不少店面上贴着转租的招牌,我的心里,其实百感交集。
到了侧门,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锁,谢默涵算是大意了,我和赫亦铭拿着手电筒朝里走,每一步都是小心意义。
十多天没有来这里,只觉得空气里的粉尘味道更加的浓重,伸手抚摸栏杆,手上便落了一手的灰。这种苍凉而又惊恐的心,总是让人不由得难受。
“算了,你别上去了,你就呆在这里等我,我去楼上转一圈看看。”
我们走到三楼休息室的时候,赫亦铭扭头冲我说道。
我其实想要反驳的,他立刻绷紧了脸,“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我是指挥官,这次行动你一切都要听我的。你在这里呆着,万一谢默涵回来了,你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赫亦铭说的话在理,一个人待在暗处,我当然会觉得有些可怕,但是,考虑到整个战术,我还是点了点头,我说,“那行,你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下面要是有动静,我立刻给你打电话,你别接。”
我们达成了一致协议,赫亦铭一溜烟儿就上去了,他拿走了手电筒,我就蹲在楼梯口的拐角处,不知怎么的,莫名觉得害怕极了。
周遭黑暗的连自己都看不清,仿佛只听得到心跳声,我拿眼睛在黑暗中扫视,想要看到一点熟悉的东西,可是,没有。
我只是攥着手机,希望赫亦铭能够早一点回来。
时间这样一分一秒的度过,赫亦铭没有回来,楼下也没有动静,我便不知如何是好,心底到底是忐忑不安的,于是,便沿着楼梯缓缓地往上走。
我那时候想的十分的天真,谢默涵一直都处于赫亦铭的监控之下,他要真的有啥动静,阿城那边会通知我们的。
可是,我朝楼梯上走的时候,周遭还是那么的安静,只是隐隐觉得,这抹安静竟然让人觉得可怕。
我当时也不敢多想,小声的叫着赫亦铭的名字,“赫亦铭,你在哪里啊?我上来了。”
我压低了声音,希望他可以听到我的叫声。
但,我从三楼一路走上去,却始终没有听到他的声响,那束手电筒的光,也消失了。
我的心便收紧了几分,觉得走路的时候,腿肚子都忍不住有些打颤,继续往上又走了一阵,眼看着都快要到头了,赫亦铭却不见了。
我吓住了,声音提高了一些,“赫亦铭,你在这里吗?”
当回答我的,却只有无尽的沉默和黑暗。
我立刻掏出手机,不管不顾的拨打着他的电话,可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电话那头竟然提示他已经关机。
我像是发了疯一样,顺着楼梯拼命的往下跑,因为那一刻,我意识到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好端端的上去,这屋子里又没有人,赫亦铭绝对不会出事的。
可是……可是……
我什么都不敢多想,我只是凭借一种直觉,拼命地往下跑。
我给阿城打电话,希望他赶紧派人过来,我知道,我一个人搞不定。
但,就在那一刻,我发现我的电话根本拨打不出去,那个象征信号的标志,一直都处于灰色状态。
夜总会里没有信号?
我不懂了,至少在之前的经历中,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不一会儿,我便到了侧门,可惊奇的发现,那扇虚掩的侧门,不知道被谁从外面锁住了。
我摇晃了好几下,那扇门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