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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盛脸色阴沉无比,梅家到底招谁惹谁了,这些人非要恨不得把梅静置于死地?
辩方律师这时站起身来,向着法庭中的众人鞠了个躬,“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我的当事人梅静,是在痛失爱子的情况下,才会失去理智做出那些无可挽回的事情。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谁能保证自己在面对巨大的悲痛下,能够保持应有的冷静呢?我恳请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对于我的当事人的罪名能够酌情处理,体谅一个母亲的心……”
虽说这番话说得声情并茂,也很打动人心,只可惜梅静所犯下的罪孽太重太重,就算他们想要酌情处理,可依旧是死罪难逃!
法官此刻看向陪审团,“请陪审团进行商议后,做出裁决!”
经过陪审团商议许久以后,陪审团领头的一人站起身来,向着众人行了个礼,大声宣读道:“法官大人,经过我们陪审团商议后一致决定。被告梅静,谋杀罪、教唆杀人罪、误杀且导致他人死亡罪、直接杀人罪、绑架罪等多项罪名成立!被告黄孙豹,属于帮凶,同谋谋杀罪成立!被告冯书宏,买凶伤人罪名成立!”
黄孙豹和冯书宏的罪名基本上就属于附带的,两人的罪名远远没有梅静那么严重。
不过虽然他们罪名没那么严重,但他们的处境可就没梅静那么好了,梅静背后有梅家撑腰,有梅家帮忙找律师,而他们两个小喽喽压根连找律师都找不到,完全属于罪名一公布就完全定性下来的那种。
法官神色严肃,郑重地敲了下法槌,宣判道:“现在本庭宣判,被告梅静谋杀罪、教唆杀人罪、误杀且导致他人死亡罪、直接杀人罪、绑架罪等多项罪名成立!依律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被告黄孙豹,同谋谋杀罪成立!依律判处监禁十年!被告冯书宏,买凶伤人罪名成立!依律判处监禁三年!”
当这个结果宣布出来,可以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和梅静有过节,恨不得梅静去死的人则狠狠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哪怕就是对梅静并没有多少痛恨,对王翠兰也没有太多感情的秦柔,也觉得痛快。
毕竟再怎么说,梅静那样的人就应该去死,她活着只是祸害!
秦蓠则觉得欣慰,梅静死了,对她外婆来说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她外婆可以死而瞑目了。
至于希望梅静没事的人,则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无比,此刻梅盛看着原告席上的江洹,眼神带着一种森森的阴翳和怨毒之色,就是这个该死的小子,一再和他梅家过不去!
看来他只有动用最后一步棋了,江洹必须死!
“那个女人,终于死了,孙妈周婶她们以后再也不用受她的刁难了,我妈和保姆也可以瞑目了……”最高兴的人,无疑是白雨薇。
这么多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替自己母亲伸冤、正名,奈何以前的她太弱小,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现在好了,她总算是做到了。
梅静被判处死刑,她要为自己曾经所犯下的种种罪孽买单!
相信用不了多久,她母亲身上的污名就会渐渐被洗清,梅静那么多年为自己树立的形象,也会随着今天的新闻一报道出去彻底崩坏。
没有谁会相信她曾经说过的话,她过往的种种肮脏的事迹,也会被人挖出来,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来评头论足。
害人之心不可有,梅静算计别人一生,到最后却落得一个被判死刑的下场,何其讽刺!
“白总,我们走吧,”江洹心里也挺为白雨薇高兴,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忍受着梅静的种种刁难,为的可不就是这么一天么?
也许她有点阴险,有点报复心强,可是相比较于梅静那蛇蝎心肠,她反倒有点太善良了。
至少她不会像梅静那样,为了报复一个人,会做出绑架威胁、炸弹伤人这种行为。
“姐,我们也走吧,”秦柔扶着秦蓠,朝着法院外走去。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几人出了法庭,在特殊通道走廊上,梅静被法院工作人员带走,她低着头死气沉沉,似乎早已接受了自己被判死刑的事实。
白江洲在背后默默看着妻子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唉……”
“爸,你还好吗?”白雨薇有点担心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白江洲摇了摇头,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我没事,只是……好好的一个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他想不明白。
本来这个家,有妻子,有女儿,有儿子,有他,多么完满?
可惜,现在只剩下了他和女儿……
白雨薇轻轻叹了口气,“爸,这不关你的事,这不是你的错。”
谁的错呢?
这种事情,恐怕谁也没有办法说清楚,毕竟当初要不是白江洲迷恋梅静,纵容梅静去第三者破坏这个家庭,恐怕万容惠也就不会因为重病逝世,很有可能现在都还会活着。
这个家庭,也不会有梅静和白展锋,更加不会有今天这种鱼死网破撕破脸的境地。
要责怪白江洲呢?还是责怪梅静呢?
两个人都有错,白江洲的错就是纵容梅静恣意妄为的开端,也许真要追究责任,可能还得怪白江洲自己。
不过人都是自私的,都是偏向于亲近的人,白江洲是白雨薇的父亲,在白雨薇心里,白江洲的地位远远要比梅静重要多了。所以她更记恨梅静,对白江洲或许有点责怪,但却不会到记恨的地步。
“唉……”白江洲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回家吧……”
那个家,现在已经不完整了,不过却还是家。
几人走着,就在这时候梅盛走上前去,江洹一扭头看到他,眼神顿时一变,“梅盛,你来干什么?”
梅盛冷哼一声,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笑,“江洹,做事留一线,你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绝?”江洹嘴角一扯,“很绝吗?我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