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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昨天我们商量好计划之后，我通知了刘聪，刘聪昨晚约见了一批性保健品经销商，就在刚刚，东南突然宣布退出性保健品市场了，而且开始了清仓大处理，我们和邵郎的产品都积压了下来。”
“退出性保健品市场？”我吃了一惊：“不会吧？这不符合程启的性格呀？再说了，胡胜美投资东南就是为了报复我和邵郎的，怎么可能允许他退出？”
“但事实已经发生了。”齐修身叹了口气。
“那也就是说，东南退出之后，性保健品市场上就只剩下我们和邵郎了？”我皱起了眉头：“论实力，我们和邵郎根本无法对抗……”
“可是邵郎不是已经和你达成了协议吗？”齐修身不解的道。
“协议算什么？毛球在他手里，他不是随时可以撕毁？”我不屑的笑了笑：“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借钱给我了。”
“为什么？”
“他是想要让我和程启再次回到普通保健品市场的争夺上，彼此消耗！他很清楚没了普通保健品市场，程启和他对抗起来根本就是有输无赢，程启势必会全力保住保健品市场，我早该想到这些的，只怪我自己太笨！”我懊恼的摇了摇头。
“那你的意思是，邵郎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性保健品市场，甚至是我们？”齐修身皱起了眉头。
“有这种可能！”我低沉的道。
“那咱们怎么办？”
我想了想，拿起手机拨通了财务的电话：“黄经理，和汉北的借款合同签了吗？”
“签了。”
“那钱到账了吗？”
“还没有。”
“怎么回事？”我不解的道。
“邵总说他要和董事会的人商量一下。”
“商量？”我顿时皱起了眉头：“他不是已经同意了吗？还商量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说让我等他一天时间，我们也没那么急，所以我就没报给您。”黄经理尴尬的道。
“我知道了。”我冷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先静观其变，看看东南的动向，看他们是不是要全力攻占普通保健品市场。”我叹了口气道。
“那性保健品市场呢？”
“全面收缩。”
“这样一来，我们就面临着没有市场的尴尬局面，工厂将会放假，公司员工将很难稳定呀。”齐修身无奈的道。
“生产不要停，主要精力放在普通保健品上，大不了到时候我们把性保健品市场让给邵郎，普通保健品市场绝不能丢！”我咬牙道。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必须面对疯了的东南，这一打仗就需要钱……”齐修身为难的道。
“所以，我才在看邵郎到底搞什么弯弯绕！至于和东南打不打仗，那就看他的钱到不到账了！”
“如果不打这一仗……”
“这……”我为难了起来。
“叮铃铃！”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一见是邵郎打来的，连忙接了起来。
“祥子呀，东南主动撤了你知道吗？”邵郎笑眯眯的道。
“知道了。”
“他的中西药厂也从昨天开始遭受了汉北的阻击，形势很不利，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皱起了眉头，这样一来，东南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那就是必定会在普通保健品市场和我开战！
“接下来的事儿你应该能想到了吧？”
“你想说什么？”我皱起了眉头。
“咱们做个交易吧？”邵郎叹了口气。
“什么交易？”
“明天就是毛球的生日了，你们做父母的就不来看看吗？回来一趟吧，咱们细谈。”
“也好。”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挂断电话之后给陈大功打了个电话，得知他们和蒋子涵刚刚到高速路口，我立即让他把蒋子涵留在高速路口，和齐修身交代了一声静观其变之后就驾车向高速路口而去。
接上了蒋子涵，我们立即就向汉北而去。
当我们到达汉北的时候，天已经微微黑了下来，当我们走进邵郎的家门的时候，邵郎正抱着毛球在客厅里玩耍，听到毛球咯咯的笑声传来，我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
“毛球，看那是谁来了？”邵郎瞥了我们一眼，呵呵笑道。
“爸……”毛球嘴里蹦出一个清脆的音符，我顿时热泪盈眶，他终究是在一岁之前学会了叫爸，而我，心里也终于有了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
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的儿子刚刚学会叫爸，就落户在了别人家，成了别人的孙子，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本事……
“哭什么呢？”蒋子涵白了我一眼，伸出了手臂：“来，毛球，让妈抱抱。”
毛球迟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伸出了胳膊。
“哎呀，回来了？还站着干嘛？赶紧坐吧。”曲筱优笑着端出了两个果盘放在桌子上，还特地小心的看了蒋子涵一眼，把牙签放在了我面前。
“扑哧！”蒋子涵笑了起来：“您这么小心呀？至于嘛？”
曲筱优尴尬的笑了笑：“有备无患嘛，赶快吃吧。”说着，她伸过手了：“来，毛球，让奶奶抱。”
毛球一转头，一头扎进了曲筱优怀里，邵郎笑眯眯的看着她们，眼神里满是慈爱，叹了口气：“这才是个家嘛！”
“你……”我瞥了他一眼：“合同都签了，为什么不打钱？”
“钱是要打的，不过我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邵郎嘿嘿笑了笑：“把你中成药厂的那些研发人员和设备卖给我吧？”
“嗯？”我顿时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让汉南那边的人交了一份报表，发现汉南分公司那边的所有保健品设备和尾货加起来大概价值一个亿多点，据我了解，你那边的中成药设备绝不足五千万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换设备？”我顿时疑惑了起来，他这么做也就是在告诉我，他真的要全面退出保健品市场！这不符合他当前的利益呀？
“对，加上你的人员和设备，我算你五千万，我把汉南分公司那边所有的保健品设备全部给你，另外再给你一亿元，就算完成了我们的借款合同，怎么样？”他笑呵呵的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解的道。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了呀！”邵郎哈哈一笑。
“可你是商人，在商言商，这不符合你的利益，这样你的股东们会同意吗？！”
“是不是让给了你，那得看你是不是能干掉东南，不过就我而言，我却是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没了祥和中成药厂，干掉了东南，我的中成药将垄断整个南方市场，你也是生意人，你应该明白，任何一个产业，一旦被垄断，那就意味着暴利！”
“现在东南退出了性保健品市场，必定会在普通保健品市场和我开战，你知道，性保健品市场上，我根本抵挡不住你，你何不趁机吞了我垄断性保健品市场？”
“你以为我傻么？我吞了你，也就意味着你在整个保健品市场没有了退路，必须在普通保健品市场和东南分个你死我活，没有退路你输的可能性很大，那东南又有了立足汉南的本钱，和我的竞争依然存在，倒不如让你活着，彻底的干掉东南！”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把性保健品市场当做退路，为了保存实力退出了普通保健品市场，那东南依然可以活下来？”
“你有那么傻吗？整个保健品行业我都退出了，你没理由不拼一把垄断南方市场吧？”邵郎哈哈笑了起来。
我轻轻笑了笑：“你如何能保证在我干掉了东南之后，你不会回归保健品市场？”
“我设备都给你了，你还不相信我？”邵郎诧异的道。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你们的股东。”我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在明天毛球的生日宴会上，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邵郎呵呵笑道。
“什么决定？”我好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