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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培臣吃了一惊:“你这弄不好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我不在意的笑了笑。
“这……”张培臣迟疑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好,你想什么时候见他?”
“越快越好,你就说我手里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等我消息。”张培臣连忙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我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信息,上面是一个茶楼的位置。
我笑了笑,出门向茶楼而去。
我到的时候刘三还没到,我便走进了包厢里,点了一壶茶慢慢的喝了起来,一壶接一壶,直到接近午夜的时候,我终于失望了,叹了口气,正要离开,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
“怎么?费总这是要走吗?”刘三笑眯眯的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我以为你要爽约了呢。”我苦笑了起来。
“三爷我什么时候也没失信于人过。”他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人便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你说你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刘三刚刚坐下,便似笑非笑的道。
“不错。”我点了点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笑眯眯的看着他。
“哦?拿出来瞧瞧。”他笑了起来。
“拿出来我是不敢的。这大晚上的,我要出点事儿……”
“你这是在逗三爷玩么?”我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抬手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
就那么一瞬间,我瞥见他手腕上带着一条檀木手链,顿时诧异了起来,仔细看了一眼,突然发现有一颗珠子的色泽和其他的并不是那么相配,不由笑了起来:“三爷的手链好特别。”
“嗯?”刘三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是紫檀木的吧?”
“你让我来,不是就想研究一下我的手链吧?”
“不是,不过我看您手链上有一颗珠子好像并不是那么匹配……”
“瞎说什么呢?”他的瞳孔突然一缩:“我这手链上每一颗珠子都陪了我二十多年了!”
“呵呵,三爷,我不是不懂,这檀木手链戴的越久,色泽会越亮,可您瞧瞧那颗,”说着,我指了指他的手腕:“明显是新配上去的,虽然乍一看和其他的色泽差不多,可明显是新近抛光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微微一变。
“您那颗珠子遗失了,对么?”我笑呵呵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眯了眯,紧紧的盯着我,良久,他冷笑了起来:“在你那里?”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其实我今晚找您过来,是想给您讲个故事的。”
“哦?”他突然笑了起来:“关于什么?”
“关于我的工地和康鑫的工地。”
他的脸色微微一白,冷哼了一声:“没兴趣!”
“可我觉得您必须要听一听。”
他犹豫了一下:“你说。”
“有一伙儿人,逼迫一个水泥商收了另一个水泥商的门店,指使那个水泥商和我车队的队长设计让我的工地的工人和康鑫工地的工人打了一架,他们以为杀死了那个车队的队长,消息就不会走漏,警察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他们头上,可是天网恢恢,虽然警察没有介入,我却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比如那伙人儿逼迫水泥商的视频,比如那伙人的头领用棒球棍打死车队的队长,然后在铃兰江下游抛尸的证据……”
“什么证据?”他面无表情的低声道。
“一颗带有皮下组织的珠子,一段视频,一个目击证人,当然,还有那个头领家后院燃烧不完全的衣物。”
“不可能!”他的脸色突然大变。
“借用一句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我冷笑了起来。
“东西在哪里?”他阴沉的盯着我道。
“不在警方手里,也不在我手里,当然,它未来会去哪里,还得看那些人的态度了。”
“扑哧!”他突然笑了起来:“你以为这些咋呼人的话能让我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但后果,请自负。”我不屑的笑了笑,站了起来。
“等等!”我刚到门口,他突然叫住了我。
我心里一喜,连忙转头。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目前你正被纪委的人查着呢,而我手里,刚好又有点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他嘿嘿笑了起来。
“嗯?”我顿时皱起了眉头:“什么东西?”
“无非是你行贿石泰的一些证据而已。”
“证据?”我不屑的笑了起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和他之间,清者自清。”
“那你信不信,在盛安,我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他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不信!”我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假的,毕竟是假的!”
“可就是有人愿意相信,我有什么办法呢?”他嘿嘿笑了笑:“哦,对了,别说你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就是有,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现在的盛安,还没人敢动我!”
“你真的以为宋新生可以只手遮天?”我冷笑道。
他的脸色一变,“什么宋新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我不在意的笑了笑:“所有这些,都是宋新生指使你做的,对吧?他的目的很简单,一,干倒石泰,自己上位,二,报上次我让他族伯被查的仇,对吧?”
“莫名其妙!”他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道。
“我不知道他是给了你钱,还是许诺了你什么,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在华夏,任何老虎苍蝇,都飞不出法律的罗网!让黑虎堂再次崛起,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你,”刘三的脸色再次变了变:“你为什么认定我背后的人是宋新生?我怎么听说他是你的把兄弟?”
“把兄弟?”我不屑的笑了笑:“上次他族伯的那件事,他处理的倒是很坚决,让我几乎就相信了他是一个为官正直的人,可是再想想他会为自己的兄弟牟利,会出手帮邵郎,我就觉得这中间应该有什么猫腻,因为邵郎那个人我太了解了,如果不是宋新生对他还有用,他不会主动和我和解的,后来想想才明白,他那是在给我打感情牌!”
说着,我再次笑了笑:“还有这次,事情出来之后,他先跑去省城说是给我擦屁股,也着实让我感动了一把,只是他一直阻止我去见康鑫,倒是让我对他产生了一点怀疑,直到石泰被边缘化,我才真正觉得他的目的似乎根本不是为了帮我,而后来,他不让我主动去找线索,却一再的要求我静等,我就明白了,他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等他那边时机成熟了,我绝对无力回天。”
“哦,对了,还有昨晚,他安排我请省纪检的人吃饭,还特地提出让我准备一箱82年的拉菲,美其名曰要让专案组的人感受到我的诚意,以及欠下我的人情,实际上是在给我下套,他明知道张庆生是一个节俭朴素,有原则的人,偏偏让我搞这些,明显就是要让他对我产生偏见,果然,他成功了,否则专案组怎么昨晚到,今天就在查我呢?”
“啪!啪!”一道掌声响起,包厢门门便被打开,一道不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推理的丝毫不差!不过可惜,这些东西,也只有在这里说说了。”
话音刚落,刘三脸色一变,连忙站了起来。
我转头看去,顿时大吃一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