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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田守,你以后就住我这里吧,反正空着也空着,方便教你。”
三人早已下了山,此刻已是午后,秦白凡躺在床上慵懒地享受着午后从窗户跑进来的阳光。
“这个,师兄,这个,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
秦白凡立马从床上跃起,看着一脸纠结的田守。
“有啥问题,说出来啊。”
秦白凡从床上蹦下来,刚好落在田守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地说道。
“就是,就是,师兄,咱就一个杂役弟子,这不太合规矩吧,要是其他杂役弟子说我攀了你的高枝就不回去了,对管事的长老也不好交代啊。”
田守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头一直低着,秦白凡光想着把他留下了方便却忘了处理这个了,确实,这是个问题。
秦白凡思来想去,不想麻烦师尊,又要顾及两边,留田守在这是不太现实的了。
“要不这样吧,你回去继续做你的杂役弟子该做的,每天我都去帮你完成,然后就有时间空出了,这样可以吧?”
最终,还是取了个比较折中的办法,杂役弟子的工作是一天均匀分布的,但如果一下子干完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但是…”
田守点了点头,却欲言又止。
“哎呀,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我的身法可是杠杠的!”
秦白凡拍着胸脯信心满满地说道,当然,有风影在身,普通长老根本发现不了,更何况区区杂役弟子。
“那就多谢师兄费心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告辞。”
田守转身就要离去
“哎,等等,你总得给我个地址吧,要不然我咋找你。”
秦白凡突然喊道,自己是个路痴啊,这个一定要问清楚才行。
“哎呀,你瞧我这,忘了告诉你,我就住在蛮炼峰的山脚,那里有座石头屋,我自己弄的,就住那里。”
“嗯,知道了,回去吧。”
秦白凡送走了田守,心情却不怎么样,原来这个世界那么现实,分个三六九等,杂役也是人啊,住石头房,还要自己建……
看来这个世界只有力量才是硬道理,其他的,都是狗屁,如果自己有实力,也不会有今天,如果自己有实力,大板牙也不会死,实力真的能够颠覆很多很多,可惜它永远在少数人那里……
天色很快就黯淡了下来,当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消散后,整个世界陷入了无边的黑夜的笼罩中,秦白凡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打坐,运气,调节身体,促进在与黑影虎和之前在险地留下的伤势恢复。
夜晚就这样宁静,可还能保持多久,说不定哪天它亮如白昼,战火连天,喊声震天……
当第一缕阳光从纸窗透过洒在他的脸上时,秦白凡便起身做好该做的事情,而后前往蛮炼峰找田守。
一路上,秦白凡问了好几个同门才走对啦方向,不禁让人担忧,照这情况,去到都午后了。
“他奶奶的,怎么就那么难找啊,早知道让他住一晚上,今天带我去了,真麻烦。”
最后秦白凡在一位热心的外门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蛮炼峰附近。
“我滴乖乖,鸟不拉屎的地方!”
原以为这蛮炼峰环境应该还可以,没想到居然是参差不齐的灌木丛和零零散散的石头屋,整个山体几乎都是石头,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石屋,山体许多地方被凿出平地,方便日常,一条小径直上,而后叉向每一个平台,直到云雾处,只是不知道云雾缭绕处是否也如此,山脚下有一条涓涓细流,这大概是他们的水源了吧,整座山一片荒芜的景象,死气沉沉的。
“看着太阳,估摸现在应该都起床了吧。”
骄阳斜挂在山顶上,露出些许。
这次找田守,秦白凡倒是出奇地顺利,第一个就中彩了。
“师兄你来啦?”
田守打开木门,石头屋的缝隙挺大的,四面八方的光亮从中穿过,屋顶是用厚厚的茅草盖住的,在这一点上,倒是很良心而里面的物件,除了简单的石头床和石墩外别无它物。
“呃,师弟,你这是不是…”
秦白凡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有些难以启齿。
“惭愧惭愧,让师兄见笑了,屋舍简陋,还望师兄不要嫌弃。”
田守知道秦白凡欲言又止的是什么,住惯了小阁楼的他又怎知道最底层的生活。
“分化还真是挺大的啊,原来人人都如此,实力果然很重要,难怪你那么想变强……”
秦白凡在不大的屋子里踱来踱去,若有所思,最终坐在了石墩上。
“是啊,每个人都有变强的心,只不过有些人缺乏机遇,有些人缺乏天赋,我既没有天赋,也没有机遇,所以遇上任何可以变强的可能,都不会放弃……”
田守在说这话的时间里,感觉像变了一个人,顿感成熟。其实田守也不小了,十六岁了,在村里可以生娃儿了。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今天要干嘛,做完好帮你变强!”
“唉,看我这脑子,忘记了,今天任务还好,不多。”
田守拍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回到了少年人的状态。
“那快说说呗,时间不等人!”
秦白凡起身拍拍屁股,撸起袖管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嗯,就是今天要把天剑峰的十个大水缸挑满,劈完千器峰的两大堆柴火,还有去丹林峰把我负责的药田浇水,还有……”
还没等田守说完,秦白凡就叫停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一天要干那么多!?”
秦白凡问道。
“多么,今天是比较少的,再加上把去丹林峰的台阶扫干净就好了。”
田守不以为然,今天确实是少的了,要是以前,田守早就在工作岗位上了!
“好吧,那我去挑水、劈柴,你去扫地和浇水,做完就在后山瀑布汇合。”
秦白凡也没做过这些,还是早一些好,要是一直搞到晚上那就尴尬了。
秦白凡刚要踏出门口,田守便喊道:“换件衣服先不然会被人发现的,这的人都贼厉害了。”
没多久,秦白凡就换上了田守的杂役衣服,再加上疯疯癫癫的个性,绝对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还蛮像的啊!”
田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没有一点违和感,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个实打实的杂役弟子。
看着自己一派入乡随俗的样子,甩了甩衣袖,道:“那咱走吧!”
说着,二人便出了石屋。
不远处的几个杂役满头大汗地在劈着小山似的木头,身边十余个大缸等着装水,看这样子今天是有得忙乎了。
“老样子,每天的时间都是满的,几乎没有机会来提升修为,只能日复一日的工作,没有出头之日,大概这是宗门的如意算盘吧……”
人这一生,如果甘于命,只能碌碌无为,唯有打破常规,抓住那一点点细微模糊的光芒,才能有一线生机,不然只能迷失在茫茫人海中,化为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