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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力道之大,厚重的金属门被惯力从厚实的墙壁上反弹了回来,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眼神冰冷的扫过屋内或邪笑或惊讶的脸,周身的森然气流包裹着空气让原本就不算大的包厢有种窒息的感觉。
“谁?”埋在暮晚胸前的胖子猛的抬头看向门口,眼神微敛,神情颇为不悦,“走错门了吧,没看到爷爷正办事儿呢,出去。”
来人冷眼扫过暮晚几乎不着寸缕的上身,眉头紧蹙着上前走了两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抓过桌上的一个酒瓶猛的朝‘胖子’头上砸去,声音混着硬物破碎的声音而有些刺骨的寒凉,“我的人,你也敢碰!”
暮晚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她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搂在胸前,声音清冷中带着无法言喻的温柔在她耳边反复昵喃。
身后是如羽毛般柔软的触感,有什么东西从腰间缓缓游走到胸前,耳边的轻声低语换成了略显粗重的呼吸拍打在她娇俏的耳廓,温热的手掌抚过她娇娕的丰盈,暮晚难耐的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丝丝难耐的气音。
微微张开的唇被一双温热的唇紧紧包裹着,舌尖被动的进退不得,一双带着温柔的双手轻柔的从她腰间抚过直至腿间,暮晚难耐的嘤咛出声。
眼前猛的闪过顾淮南带着温柔低笑的侧脸,暮晚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贝齿轻启,合着粗重的喘息低低唤出那个名字。
“淮南……”
置于身下的手猛的颤了颤,继而有些粗鲁的扯过暮晚修长白皙的双腿,身体随之附了上去。
暮晚这一觉睡得很甜,或许是梦里的场景让她不愿醒来,手机发出不知第几次声响的时候她才不情不愿的伸手往枕头低下摸去,手却只往前挪了不到两寸的距离,她这才迷迷瞪瞪的缓缓清醒过来,立时便察觉到身体的僵硬。
身后带着暖意的皮肤让她顿时睡意全无,而透过那丝温度而传来的有节奏的心跳声让她从睡梦中惊醒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跟安了弹簧似的,一只强健而有力量的胳膊正绕过她的手臂将她整个圈在怀中。
暮晚试着闭了闭眼,然后再猛的睁开,胳膊上环着的手臂还在,身的心跳依然打着节拍,温热的皮肤透过细小的毛孔钻进她中枢神经里,惹得她登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脑袋里闪过昨晚那个迤逦的梦,暮晚想动一下,奈何身后的人像自带捆绑功能似的将她牢牢圈在了怀里,她又不敢太使劲,怕对方突然惊醒过来那种尴尬场面她应付不来。
她试着动了动活动自如的双腿,脑中抱着的最后希望在这一动下发觉自己不着寸缕后仿佛被人当头一棒般打得魂飞魄散了。
意识渐渐归拢,她轻轻偏了偏脑袋让被自己压着的右手解放出来,摸过枕头下的手机调出前置摄像头,暮晚在看清身后那人的脸时惊得差点儿没失声尖叫出来。
而成功让她没能尖叫出来的原因,是摄像头里那个本应闭着眼睡得正香的男人正挑着眉通过手机屏幕用口型跟她比了个‘早安’。
握着手机的手一抖,手机‘啪嗒’一声准确无误的摔到暮晚惊愕的脸上,疼痛都没能让她被这一刻定格的神经恢复如常。
难道她还在继续做梦?
她刚刚看到的不过是幻像……对了,幻像!
眼前猛的掠过几个猥琐的身影,‘胖子’的污言秽语还回荡在耳畔,那杯加了料的酒让她的幻像里出现了顾淮南,所以……
箍着她胳膊的手突的松了松,一只手掠过眼前轻巧的拿掉拍在她脸上的手机,一个带着愉悦清浅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拍得不错,就是表情太夸张了些。”
这个声音就算是化成灰暮晚也不可能忘记,她猛的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扭过头死死盯着还侧躺在床上正拿着手机一脸玩味的人,梦里的人不会说话,而眼前这人……
“啧,”顾淮南在手机上按了两下后扔到枕头下面,抬手在半空中做了个抓揉的手势,“一大早就这么奔放,我还真有些受不住了。”
暮晚似这才察觉不妥似的低头看了看,而后扯着被子快速将自己包成了粽子,而这样做的弊端在于,原本盖得好好的某人因她这个举动除了头以外,全光在了明亮的灯光下。
“啊……”暮晚大喊一声披着被子跳下了床。
顾淮南被她这一通扯一通叫的弄得有些愣,恼怒的皱着眉看向站在床前的女人,“有病啊大早上的。”
暮晚算是被自己这一嗓子给彻底喊醒了,脸上的惊慌在这一刻彻底消失殆尽,指着床上通体原生态的顾淮南冷静的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会跟你……”
后面的话在顾淮南毫无芥蒂的光着身子走下床大摇大摆往洗手间走的姿态下终究没能直白的说出口。
顾淮南拧开水龙头捧着冷水对着脸冲了冲,又转过身对着镜子照了照,镜子里的人在转身的时候印出后背大片抓痕,顾淮南啧了声后扯了条浴巾裹在了身上。
在他出来的时候暮晚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把该穿的都穿上了,顾淮南走到沙发边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想了想又倒了杯推到对面,“早上起来先喝杯水,有助于身心健康。”
暮晚站着没动,眼睛死死盯着他那张若无其事的脸,心里却把他祖宗十八代挨个儿问候了好几遍,“回答我。”
顾淮南悠闲的端着水杯抬眼睨她,“你想我怎么回答?”他扯了扯身上的浴巾挑了挑眉,“不够明显吗?或者想再回味一下?”
暮晚怎么说也是过来人,昨晚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她早有察觉,正因为这样她才觉得恨。
“是你把我从三号带出来的?”暮晚瞪着他的脸半晌后问。
“还算有点儿脑筋,”顾淮南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怎么不干脆说我跟那群人是一伙的呢。”
“那你是吗?”暮晚接过他的话头,声音有些发紧。
“你觉得呢?”顾淮南举了举杯,眼神穿过透明的水杯直直的望进暮晚眼眸中。
“我宁愿今早醒来时面对的是别人。”暮晚恨恨的瞪着他,声音里夹杂着丝丝冷意,心下却又涌起一缕侥幸。
还好……
“你说什么?”顾淮南摸着杯口的手一顿,侧过头森冷的望向她,“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说,”暮晚不甘示弱的回视他,“我宁愿昨晚那个人是别人也不想是你。”
“哐当——”
手中带着透明液体的玻璃杯被摔到了对面的墙壁上,米白色的墙壁遇水后瞬间变得有些惨不忍睹,暮晚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僵硬的站在那儿跟个雕塑一般。
认识这人这么久,印象中总是温文尔雅的人,今天终于再次在她面前露了回真性情,暮晚觉得此时真应该开个香槟好好庆贺一下,恭喜她暮晚再次揭开了顾淮南实力派演技的真面纱。
顾淮南三两步冲过来,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颈,暮晚毫无防备的被他一把掐了个正着。
顾淮南力气很大,似要把她当场掐死般紧紧箍着她的脖子,“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把刚才的话改一改好好说出来。”
暮晚挣扎着两手使劲掰扯着脖子上的手,尖利的指甲划过结实的手腕,全身力气都使完了也没另他松劲分毫,暮晚涨红着脸,瞪着眼抖着唇一字一句道:“我-说,宁-愿-是-别-人-也-不-愿-是-你-顾-淮……”
顾淮南拧着紧蹙的双眉冷眼将她甩了出去,暮晚的后背在床沿上撞了一下后靠着床沿慢慢滑了下来,两手捂着脖子死死的咳着……
“咳咳……咳……”
顾淮南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暮晚只觉严重缺氧的大脑猛的被血液所充满,整个脑袋都胀得发懵。
一个晶透的玻璃水杯被递到她面前,暮晚咳得肺都快出来了才感觉缓过来不少,她扫了眼面前的半杯水和顾淮南已经恢复如常的表情,伸手把水接了过来。
半杯水下肚后,快冒烟儿的嗓子和胀得发紧的大脑这才舒服了不少。
她跌跌撞撞的撑着床沿爬了起来,扯过床头的包包准备走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没拿,她弯腰越过半个床去摸枕头下的手机,一只手却先她一步将手机拿了出来。
暮晚不解的看向将手机拿在手中把玩的顾淮南,“别以为不经意跟你睡了一晚就觉得我怎么样了,我不可能再对你怎么样了。”
顾淮南这次没再因她的话而被激怒,手机在他指尖灵活的切来切去,“是吗?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你昨晚可是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呢。”
暮晚眼前闪过那个梦,不清楚里面的她到底是真如顾淮南所说的那样了还是被胖子那个迷药弄得产生了幻像,她死死的盯着顾淮南,双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不信?”顾淮南将手机往前凑了凑,“要不要放出来听听?不愧是在钱柜上过班的人,跟以前那可真是没法比呀。”
“把手机还我。”暮晚伸手想拿手机,却被顾淮南灵巧的躲了过去。
“还你?”顾淮南好笑的看她,“这可是我的手机。”
暮晚仿佛在冰天雪地里被人当场泼了盆凉水,她抖着手拉开身上的小挎包,自己银白色的手机正安静的跟钱包躺在一起,左上角一个绿色的小点儿时不时的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