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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赵阳用减半的诊金询问具体位置。
最终,得知在18楼。
赵阳得到消息后怕不已。
要按照他和肖静的计划,从1楼往上爬,那得爬到晚上。
但18楼也有十二户人家,还要一一搜查。
“去物业问问。”肖静思考着说:“这幢公寓不能随便进。”
赵阳同意她的看法。
尽管电子锁能够损坏,但私闯民宅确实影响不好。
万一出事,还会给陈旭添麻烦。
赵阳守着大门口,避免陈敏外出错过。
没过十分钟,肖静带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大姐小跑过来。
大姐摇着扇子,打量着赵阳,神情暧昧。
赵阳一头雾水地看向肖静。
肖静眨巴下眼,感激的说:“谢谢马大姐。”
“这算嘛事啊,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马大姐操着一口津市话,拿卡刷开门。
赵阳更加莫名其妙。
马大姐在前面带路,趁没上电梯,赵阳拉住肖静,低声问:“你和她说了什么?”
“说你来找离家出走的老婆。”肖静忍笑回答。
赵阳无语。
转念一想,这个理由确实不错。
登上电梯,马大姐还在絮叨,教育肖静这个大姑姐要好好劝劝。
肖静谦虚的连声应好。
赵阳极力克制住想笑的冲动。
眼看着到达18楼,马大姐恍然回神,对着赵阳伸出手。
赵阳不解地瞪眼。
“身份证拍一下。”
赵阳赶紧掏出来证件。
马大姐检查完,电梯停下。
刚打开电梯门,迎面上来一个戴着墨镜、帽子的长发女人。
赵阳扫了一眼,正要往前走,肖静一把拉住他。
马大姐走下电梯,惊奇的问:“愣着干嘛呢?”
肖静急忙回答:“礼盒还在车上。”
“礼盒?”马大姐了然,挥手说:“赶紧的。”
肖静迅速关上电梯门。
上来的女人往角落里缩了缩。
赵阳瞥了一眼女人微挺的腹部,与肖静对视一眼。
肖静拉着他的手,在掌心写了个陈字。
陈敏!
赵阳眼神如炬。
陈敏察觉到,迅速盯着他的脸。
肖静环住赵阳的胳膊,挑衅地瞪着女人:“我男朋友好看吗?”
“对不住。”陈敏连声道歉,转移视线。
赵阳暗中竖起大拇指。
肖静脸上表情带着些许得意。
到达一楼,陈敏出了电梯,四周观望后,带上口罩刷卡出去。
赵阳两人紧随其后。
由于证据没有落实,他们自然不能强迫陈敏配合。
可是,跟在陈敏身后逛了大半个市场,赵阳心里有些不耐烦。
肖静察觉到这一点,商量着问:“要不直接问?”
赵阳反对:“她知道周立斌在局里,还能心安理得的享福,你觉得她说实话的把握有多大?”
肖静也很苦恼。
眼看着天色将黑,陈敏买完菜慢慢往回走,两个人还在绞尽脑汁想对策。
公寓遥遥在目。
赵阳咬着牙说:“拼一把吧。”
如果不能晓之情动之以理,就只有……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想法。
赵阳颇为烦燥。
谁啊!
看到是陈旭,他精神一震,赶紧接听。
“周立斌的事定案了。”
陈旭一句话,令赵阳大吃一惊:“定案?周立斌不是在医院吗?”
“律师和他见过面之后,他试图自杀,表明抗拒审问的决心。”陈旭沉声道:“媒体施加压力,人证物证加口供都俱全,没法拖延。”
“砰!”
赵阳一拳砸在树上。
肖静赶紧握住他的手,不满的说:“你砸树干嘛?”
“……扇风。”
肖静顿时啼笑皆非。
赵阳被她又揉又吹的,心里舒爽不少。
陈旭紧张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定案再翻就行。我先挂了。”赵阳说完,反手拉着肖静往前跑。
拐过绿化带,没有看到陈敏的身影,两人都是一愣。
一个孕妇不该跑这么快啊?
四周观望,赵阳的视线定格到一辆灰色宾利上。
“朱继杰!”
他气愤地大叫一声,迅速朝小区外跑去。
肖静望着通往公寓的方向犹豫一瞬,紧跟上去。
赵阳一跃跳过门口的栏杆,不顾门卫的呼和,站到车头。
车上没有人。
他朝四下观望,街道拐角处,朱继杰正笑着和陈敏聊什么。
被他捷足先登了!
赵阳暗恼,疾步奔去。
朱继杰有所察觉望过来,面色一变。
这时,陈敏突然摘下帽子朝朱继杰脸上砸去,笔直朝前冲。
“停下!”
赵阳只来得及吼这一声,眼睁睁的看着陈敏被一辆货车撞飞。
身体抛向半空又狠狠地坠落。
朱继杰勾起嘴角,面色释然。
绿灯依旧亮着。
货车司机开门跳下,跪在陈敏面前连连磕头道歉。
赵阳冲上前,探了探鼻息,神色复杂。
当场死亡。
一尸两命。
司机哭得很伤心。
仿佛躺倒在血泊里的,是他的亲人。
做作的表演让赵阳觉得恶心。
“真可怜。”朱继杰站在马路牙子上,冷漠的说:“好端端的跑什么?”
“这要问你!”赵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朱继杰挑衅的笑道:“我就是个问个路。”
“问个蛋!”赵阳忍不住爆起,揪住朱继杰的衣领,直接将人摁到车门上。
“嘭!”
朱继杰脸皱成一团,看着路口摄像头,得意的说:“有本事你动手啊。”
赵阳冷声说:“这是你自找的。”
朱世杰忽地浑身寒毛倒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一麻。
赵阳迅速闪身离开。
朱世杰整个人贴在车门上,无法动弹。
他惊悚地瞪着赵阳,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任人宰割的滋味怎么样?”赵阳伸手按在车头上,似笑非笑道:“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话落,已经踩下刹车的货车,突然缓缓向前移动。
周围绕路的汽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朱继杰脚上的皮鞋被拖拽得逐渐脱离,滚到轮下被轧扁。
一直不可一世的朱继杰,浑身颤抖。
眼看着一抱粗的柱子越来越近,裆间不由自主地湿了。
赵阳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想阻止的意思。
追上来的肖静确认了陈敏死亡后,抬头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赵阳!”她尖声叫道:“快把车停下!”
“不是我的车我怎么停?”
肖静哑然失声。
“砰!”
缓慢前移的货车,终于抵在柱子上,稳稳地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