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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坤挪了挪腿，双手撑地就要叩首。
赵阳抓住其肩膀，直接把人拎起来。
“唉哟！”周坤靠着门框直叫唤。
赵阳突然关门。
一只脚见缝插针卡进门缝里。
“哐！”
将门打开，赵阳不耐烦的说：“还有事？”
“就拜师的事。”周坤苦着脸问：“你不能原谅我吗？”
赵阳漫不经心的说：“能。”
“真的？”周坤紧张得直咽口水。
“你当义工的时候很敬业，咱俩算是两清了。”
听到这话，周坤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落到实处。
赵阳扫了眼没缩回去的脚，门把上的手也没收回。
两人对峙，气氛尴尬。
“赵师傅。”周坤硬着头皮问：“拜师的事……”
“我拒绝。”
“我……”
“赵师傅，今天店里没开门吗？”清亮的女声打断了周坤的话。
赵阳眼中放光，对着站在丈外打量周坤的叶愉招招手，笑着说：“过来。”
叶愉慢吞吞的靠上前，好奇的问：“这位是？”
“他想当学徒。”赵阳朝叶愉使了个眼色。
叶愉不解地眨巴着眼睛。
赵阳非常无奈，郎声介绍道：“这位是店里新招的学徒，这位是周师傅。”
叶愉眯着眼打量片刻，惊讶的说：“这不是那天应聘的人吗？”
“你是想挑战赵师傅的那个女孩？”周坤也很诧异。
两人象征性地握了下手，叶愉走到门口，扫了眼脚下。
周坤讪讪一笑，缩回脚。
叶愉站到赵阳旁边，好奇的问：“店里还要招学徒吗？”
“没钱怎么招。”赵阳佯装苦恼的说：“我只能请一个学徒。”
“请我！”周坤毫不谦虚的说：“我手艺好经验足。”
“那也得有个先来后道。”叶愉不甘示弱。
“我三天前投了简历，一直没回复。”
“运气有时也很重要。”
见两人你来我往没有让步，赵阳更加无奈。
钱不钱的，一山不容二虎。
这俩人实力不相上下，脾气也都很孤傲。
都招进来，推拿馆不用迎客，看俩过招就行了。
两个人也很有自知之明。
打了片刻的机锋，谁也没占到好处，周坤提议道：“比试论成功，手艺见高低。”
“好！”叶愉毫无惧色。
他们自顾自地拍板决定要比试，赵阳这个师傅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不过，这种情况，赵阳也是喜闻乐见。
谁输谁赢各看本事。
叶愉要是失手，也能挫挫她的锐气。
周坤如果不敌，也能回去继续练习。
按摩手艺都没学精，还想改行当神医。
长得不美想得挺美。
定下三人两胜，体验者就地取材。
赵阳出面在含光召集了三个练习生，直接在二楼理疗间一较高下。
“谁先来？”叶愉活动着手指，泰然自若。
周坤略一犹豫，提议道：“猜拳，赢的先。”
先手有优势。
两人谁也没谦让。
三局三胜。
叶愉全部先手。
周坤气得干瞪眼。
赵阳当评断人，一眼不错地盯着叶愉的双手。
她纤长的手指揉按着少女的细腰，从中间向上绕着胸口打转，排气化瘀。
等到手下的少女身体轻颤时，她的手迅速回到腰间，再往下路游走。
动作轻柔，姿势优雅。
少女也是一脸享受。
赵阳十分满意。
当叶愉完成，周坤不等少女歇息，撸起袖子接着按摩。
听着少女接连不断的申吟声，气息不匀，最后开始喘粗气，赵阳脸上的笑容消失。
好在按摩时间短，每人只有一刻钟。
等周坤停手，赵阳迅速冲上前去，给少女顺气。
按摩中的叶愉看到这一幕，面露惊讶。
“赵师傅？”周坤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赵阳面无表情的提醒他：“你继续。”
可周坤还是紧张到中途出现小失误，导致第二个少女痛叫了几声。
三个体验者全部按摩完，周坤迫不及待的让她们发表一下感受，并确定谁的技术好。
赵阳看到周坤额头冒汗，沉声道：“你们回去休息吧。”
三个少女互相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离开。
“赵师傅，怎么让她们走了？”周坤伸手要拦。
“我来宣布。”赵阳紧跟着说道：“叶愉赢了。”
“承让！”叶愉朝着周坤露出得意的笑容。
周坤黑着脸怒视叶愉，却没提出质疑，也没反驳赵阳的话。
赵阳见状，沉声问：“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周坤板着脸没回答。
“你力量大这是优势，可你得考虑体验者的承受能力。干一行爱一行，你回去再好好想想。”赵阳说完，比着门口。
送客。
周坤疾步走到门口，忽地转过身来，指着叶愉说道：“这次是我运气差，下次我一定会赢回来！”
“随时奉陪！”叶愉挑衅味十足。
周坤冷哼一声，朝着赵阳道了声告辞，疾步离开。
等脚步声听不到，赵阳忍不住教育道：“收敛点儿。”
“赢了为什么要收敛？”叶愉更加得意。
赵阳心道：这还是没受够打击。
叶愉是来登记个人信息的。
赵阳将这件事交待给小助理，回屋接着睡。
睡到昏天暗地醒过来，饥肠辘辘。
出门在后街要了碗馄饨，吃到一半，手机响了。
看到是方院长，他放下筷子接听电话。
原来又有个病人要从天康转院来延寿。
并且，这次是马腾亲自送来的，病人家属点名要和他见一面才肯放心留在延寿。
方院长打趣道：“你快成延寿的代言人了。”
赵阳拿起筷子，商量道：“要不给我点代言费？”
“那我得请示下总部。”方院长话锋一转，催促道：“抓紧时间过来。”
“十分钟。”赵阳说着，挂断电话。
夹起馄饨片边吹边吸溜，不一会儿碗里见了底。
扫了手机付完钱，赵阳拦了辆车直奔医院。
到达内科住院部，找到脑科医疗室，敲门进去，看到陈勇，赵阳恍然：“是你啊。”
“赵老板，不，赵医生。”陈勇激动的说：“你原来是延寿的名医啊。”
“抬举。”赵阳客套一声，看向马腾。
“赵医生，其实我也不想麻烦你。我听说你和病人有交集，所以特意把病人送过来让你瞧瞧。”马腾阴阳怪气，话里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