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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沉吟未决。
“快起来!”方院长伸手去扶。
叶愉侧身躲开,含着泪质问道:“难道要我向你磕头吗?”
“不用。”赵阳爽快的说道:“我治。”
决定来得太突然,叶愉愣在当场。
方院长趁机拉她起来。
病人下跪求治病这种事,他早已见多不怪。
可在天康的地盘上,还是低调办事,免得留下话柄。
就在叶愉反应过来,别扭的道谢时,马腾阴沉着脸问:“赵阳,你能治好吗?”
“这话你该问原来的主治医师。”赵阳意有所指:“不敢换新药,没有确定治疗方案,是因为病情棘手,对不?”
主治医师又开始拿手背抹汗。
这个举动暴露了事实。
叶愉怒喝道:“你们不是说要负责吗?”
“当然会负责,我们会请最专业的医师给你父亲治疗。”马腾说得十分笃定,话锋一转,笑着说:“你请赵先生离开吧。”
“不!”叶愉果断说道:“我要转院!”
马腾笑容凝固,沉声问:“你不信我的话?”
“当然不信!”叶愉说得理所当然。
“行,我让人去给你办理转院手续。”马腾也没强求。
赵阳被他故作大方的模样逗乐了,戳穿道:“你有本事留下她。”
叶愉闻言,紧张地看着赵阳。
“别误会,我答应的事就会做到。”赵阳话锋一转,对着马腾说:“我能治好这个病。”
马腾露出迷惑的表情。
“病人不是烂摊子,想甩就甩。”赵阳一脸严肃。
“赵医生,你在说什么?”马腾无辜不已。
“嗬!好好干你的行政工作,你不配当医生。”赵阳说完,扬长而去。
马腾望着赵阳的背影,双拳紧握,呼吸加重。
病房内,天康众人面面相觑,茫然无措。
赵阳赢了就赢了,还当众挑衅。
真不把天康放在眼里!
“老方啊,这个赵阳有点虎啊。”天康院长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方院长自得一笑:“年轻气盛,理解一下。”
天康院长扯着嘴角冷笑两声,却没反驳。
毕竟有错在先,当着家属的面再闹起来,最终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得不偿失。
这个哑巴亏只能干咽下去。
家属的决定也让天康众人闹了个没脸,动作不太积极。
方院长指派两个帮忙办理转院手续,叶愉感激不已。
赵阳回到延寿后,先去王敏那里告知她最终的结果。
王敏今天值班,没法前去。
赵阳觉得她是刻意避开的。
王敏听完后,感叹道:“马腾是故意的。”
赵阳颇有兴致的问:“你怎么知道?”
“他读书时就喜欢给别人挖坑设套,自作聪明。”王敏说完,又改正道:“确实也很聪明。”
这种表达让赵阳大吃一惊:他俩不是情侣吗?
正要问,朱得才匆匆跑过来,让他去检查叶父的病情。
虽然他能够看到,但其他人还得靠精密的仪器设备做检查。
叶父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赵阳答应了叶愉要负责,就不能交给别人。
特意选了个重点病房,赵阳干脆住在医院里,和叶愉一起熬过这两天的关键期。
方院长为确保无误,让叶父做了个全身检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赵阳也没拦着,继续开方下药,隔两个小时做一刻钟的背部推拿。
叶父昏昏沉沉,时睡时醒。
叶愉表面上看着没事,好几次上厕所回来,眼睛红得像兔子。
平安度过第一个夜晚,叶愉一天一夜没睡,黑着眼圈还要继续守在床边。
赵阳劝了没用,在她打哈欠的时候,轻轻拍了下肩膀,不一会儿就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将人平放到沙发上,看到肩带漏出来,赵阳正要装作没看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迅速将手插到里面调整了下跑偏的纹胸,转过身,朱得才无声地敲了敲病历本。
赵阳接过,仔细翻看。
朱得才轻声细语的说:“全部的检验报告都在这里。”
“果然是多个器官都在衰竭。”赵阳神情变得凝重。
现在没有先治表还是先治里的选择。
脊柱和脏器,缺一不可。
可同时治疗,会损耗身体。
哪怕现在治好,等老了却扛不住大病。
朱得才不敢打扰赵阳思考问题,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看病人。
病人的情况比昨天转院时好了很多。
面色比起之前的没有血色,如今添了几分生气。
可病人的神情依旧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呼吸机开着,胸口依旧起伏不匀。
脑子里闪过检查的结果,朱得才不得不感叹生命力的顽强。
多种重病加身,坚持到现在……
“输液吧。”赵阳突然开口。
朱得才确认道:“输什么?”
赵阳麻利的说出三种药物,以及用药间隔,朱得才错愕的问:“你懂西医?”
“西医也是医。”
朱得才赞叹道:“天才!”
“并不是。”赵阳想到那些不眠的夜晚,直接反驳。
朱得才见他神情不对,接着谈正事。
病人现在肠胃吸引能力差,改成了输液。
可这整个过程,却得时刻有人盯着。
叶愉陡然惊醒后,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看到赵阳坐在床边,他头顶挂着吊瓶,叶愉略微不满。
中药换成输液,可真会偷懒。
正想着,她拿起手机看到时间,捂住嘴才没叫出声。
三点过。
不是下午,是凌晨!
她睡了十多个小时?
等等!
那赵阳难不成一直没睡?
她不敢相信,凑上前,小心翼翼的问:“你一直盯着?”
“嗯。”赵阳声音透着倦意:“关键期必须自己盯着才放心。”
叶愉闻声,心里不是滋味。
“你不用再睡会儿?”赵阳调整了一下叶父手腕的姿势,液体滴落的速度减缓。
叶愉急忙摇头,搬过一把椅子坐到他对面,摸着父亲干枯的手,鼻子发酸。
“对了,和你说件事。”赵阳认真的说:“我的诊金不便宜。”
“听说了。”叶愉哑声道:“可我没那么多钱。”
赵阳愕然:“没钱?”
她不是有祖传的按摩店吗?
“我家本来就不富裕,我爸病了之后,我卖掉房子给他付的医药费。”叶愉贝齿紧咬,含着泪说:“只要能治好我爸,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看她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赵阳十分无语。
搞得他好像逼良为娼似的。
“到我的店里来工作,免费学徒,干不干?”
叶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
赵阳不由地摸了摸冒胡茬的下巴,暗忖道:难道她其实是想被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