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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奔转弯，赵阳才收回目光，幽幽叹道：“我是不是该委婉些？”
可惜，他学不会说话的技巧，与人相处，只能随缘。
前来到含光参观的人在无字招牌下驻足几秒，就全都进了隔壁。
由于助理等人到位，赵阳并没参与接待的工作，而是时刻查看着网上投递的简历。
含光名声大震，开得薪酬也高，投简历的人很多。
赵阳筛选之后，挑选了有证书有经验的两男两女，订好了下午三点面试。
一点半，余英按时到达。
赵阳将最后一根突起的血丝里的毒素排完后，叮嘱道：“接下来要敷药膏，半个月不能洗脸。”
余英对此毫不意外。
赵阳写下药方交到她手上。
余英看了一眼，好奇的问：“不怕泄方吗？”
赵阳高深一笑:“一个病一个方，你说我怕不怕？”
余英了然，佩服道：“果然是神医。”
赵阳没有反驳她的话。
余英拿了药方，问了药食禁忌，没有多话直接离开。
赵阳对于余英这样遵守医嘱，好奇心少的病人，十分喜欢。
明天才是许志浩推拿的日子，赵阳趁着面试的人没来，将含光新来的练习生档案看了一遍，免得见面不相识。
然而还没看完，有人推门进来。
赵阳抬头，看到来人，好奇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含光招按摩师，来试试。”周坤说着，毫不客气地坐到对面沙发上。
赵阳合上文件夹，颇感兴趣的审视着他。
周坤硬着头皮说：“佳航倒的时候我没离开，现在去哪都嫌我晦气。”
“你觉得含光不嫌？”
周坤一噎。
赵阳高深一笑，翻开文件夹，正色道：“一会儿还有四人来面试，你打败他们就能应聘成功。”
“这很简单。”周坤信誓旦旦的说：“除了你，衡市还有厉害的按摩师？”
赵阳但笑不语。
周坤瞄了眼档案上的熟悉的头像，眼神一沉。
赵阳和面试者约的是三点，四人都是提前一刻钟到的。
周坤大献殷勤，反客为主，端茶倒水询问底细。
赵阳也没阻拦他。
等四个人说完来路，周坤小心谨慎的态度消失。
两个男人二十三四，出师刚一年，说要换个工作环境，加上含光待遇好才来的。
赵阳见他们眼神一直不经意地往天花板上瞄，提醒道：“男的负责男团，女的负责女团。”
两人微愣后，不动声色的说：“我们没意见。”
赵阳看向女按摩师。
一个三十左右，五官端正，身材微壮，目光热切。
一个二十出头，清秀小巧，有麒麟臂，眼神迷离。
赵阳盯着妹子的双眼看了两秒后，接着说道：“每天工作半天，月薪六千加奖金。”
四个人不约而地应了声“知道了”。
“接下来，要考验一下你们的手艺。”赵阳说着，看向周坤。
周坤一脸愕然的与之对视。
赵阳戏谑一笑：“周师傅，你试试？”
周坤颇为嫌弃的说：“他们行吗？”
两个男按摩师闻言脸上浮现了怒气。
周坤见状轻屑地哼了声：“那就试试吧。”
“我先来！”高瘦青年站起来，比着沙发床。
周坤从容不迫地趴好，提醒道：“我身上有伤，别乱按啊。”
“我是专业的。”高瘦青年说着，伸手按在了周坤双肩。
周坤倒吸一口冷气。
高瘦青年像是没听到，接着摸索到肩胛骨上，作势要重压。
“住手！”赵阳叫停。
高瘦青年抬起手，不解地看向赵阳。
赵阳沉声问：“周师傅有腰伤，你没看出来？”
高瘦青年惊讶的说：“不是腰伤吗？”
“腰伤不碰腰就行了？”赵阳对着另一个男按摩师说：“你来！”
男按摩师依旧一头雾水，闻声硬着头皮挤开高瘦青年后，将周坤的衣服卷上去，看到右腰侧的一块淤青，恍然大悟。
高瘦青年思考片刻，面色发白。
赵阳见状，教育道：“乱按穴位可能会致伤致残，以后注意。”
高瘦青年不甘地瞪着检查外伤的另一个青年。
足足检查了五分钟，青年才给周坤做了套全身按摩。
等一套按摩做完，青年的额头上立即见了汗，双手打颤，面色发白。
赵阳无奈的说：“体力不支你要免费加班。”
青年心虚地点头应是。
赵阳指着最后一个青年：“你先留下实习一个月。”
青年脸上笑开了花。
第一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接下来是两个女按摩师切磋，周坤躺着没动。
“谁先来？”赵阳看向她们。
女子对着大姐说道：“前辈请。”
大姐也没露怯，上手先来了一套泰式推拿，周坤享受完竖起大拇指。
女子赞叹道：“力道大，劲气足，佩服佩服！”
“练手不练功，下手一场空。”大姐比着周坤，中气十足的说：“你请！”
女子信步上前，两手抓在周坤双肩上。
接着，她用两个大拇指点依次点按着穴位。
看似力道轻巧，实则举重若轻。
不多时，周坤衣服后背现出汗渍。
女子的手摸索着周坤背部，一刻钟后收手运气。
赵阳鼓掌赞道：“好手艺！”
这一招，正是他刚开始运用到韩如玉身上的一指禅手法。
手法不重要，熟练程度才是诀窍。
单看女子行云流水般的技艺，至少练了十来年。
“妹子真是深藏不露，我认输！”大姐说着，转身要走。
“等一下。”女子扬声说道：“我其实不是来应聘的。”
赵阳淡定的说：“那你可以离开了。”
女子一噎，不解的问：“你不好奇我来干什么？”
“别打扰我办正事就行。”赵阳对大姐说道：“马师傅，她不是应聘的，你通过面试了。”
“啊？”马兰茫然无措。
妹子同样一脸错愕。
周坤似有所悟，扬声说道：“赵师傅，我要挑战！”
赵阳没开口，妹子抢白道：“赵师傅，我也要挑战你！”
周坤一愣，反应过来，急吼吼的叫道：“你别乱说话！我不是挑战赵师傅！”
妹子诧异的问：“难道你要欺负一个新手？”
赵阳忍着笑意，附和道：“你一个中级按摩师挑战一个实习生……嗯，不太合适。”
周坤脸上时白时青，咬着牙说：“我也当实习生！”
赵阳叹道：“我怕请不起。”
“我……我免费当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