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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什么玩笑！”
张晗话音刚落，朱世杰推门而入。
赵阳站起来招呼道：“朱总怎么来了？”
朱世杰温和的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要和张晗谈些事。”
“你们谈。”赵阳比划着张晗对面的沙发。
朱世杰深情款款地望着赵阳旁边的张晗，落落大方地坐下。
赵阳迅速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茶，放到朱世杰面前后，坐回原位。
朱世杰看向他：“赵师傅也要听？”
赵阳敲着茶几上的合同：“我要工作。”
朱世杰好奇的问：“新人签约？”
张晗这时开口说道：“朱总，有事说事。”
朱世杰目光重新看向张晗，未语先笑：“你穿休闲装更漂亮。”
赵阳“切”了一声。
张晗朝他看来，不满的说：“认真工作。”
赵阳朝她抱了抱拳，继续假装看合同。
张晗看向朱世杰，一本正经的说：“我很忙。”
“我知道，跑代言，签新人，含光一战成名，恭喜你。”朱世杰说着掏出半个巴掌大的盒子。
张晗看也不看地拒绝道：“我们不熟。”
朱世杰神情黯然道：“张晗，好歹给个面子。”
张晗深吸一口气，沉声问：“还有别的事吗？”
朱世杰从容不迫地收起锦盒，正色道：“我想把佳航归于含光名下，交由你管理。”
赵阳翻页的手停下，若有所思地望向张晗。
张晗摆手道：“我拒绝。佳航名声败了，艺人严重流失，一个空壳子公司有什么好管理的。”
赵阳用拳抵住嘴，避免笑出声。
朱世杰神情愕然，久久无声。
张晗漠然的问：“还有事吗？”
朱世杰苦笑着叹了口气。
张晗面带警惕之色。
朱世杰深情凝视着她：“你要怎样才会与我合作？我把佳航拱手送上，怎么样？”
“不怎么样。”张晗转而对着赵阳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赵阳嗤笑道：“你都说了佳航是个空壳子，我们要来当累赘？”
张晗犹豫道：“可是佳航还有没出道的男团。”
赵阳提议道：“一起签了？”
“那就得买地方，不能男女混在一起。”
“隔壁正在出租，一会儿去问问。”
张晗嫣然一笑：“听你的。”
“砰！”
朱世杰拍了下茶几。
赵阳赶紧拿起合同，才避免被溢出的茶水打湿。他按住张晗的手，对着朱世杰沉声说：“真对不住，聊得兴起，忘记招呼客人了。”
朱世杰看了眼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双手，猛地站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不打扰两位了。”
“慢走。”张晗朝着赵阳使了个眼色：“去送送。”
赵阳马上站起来。
朱世杰见状摆摆手：“你们接着聊，我自己走。”
说完，阔步离去。
赵阳转身叹道：“拒绝不能委婉些吗？你这次得罪他了。”
张晗反问：“你没得罪他？佳航黄了，他损失上千万，不怕再添点新仇。”
说着，两人会心一笑，丝毫不以为怵。
赵阳好奇的问：“真要租隔壁的楼？”
“你提议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张晗拿起合同晃了晃：“我得再接再厉，趁朱世杰瞧不起我们的时候将佳航真正架空。”
赵阳只能听从领导安排，喝了口水查看了一些相关信息后，前往隔壁。
隔壁服装店半新不旧的招牌还在挂着，钢化玻璃门上贴了张白底黑字的A4纸。
赵阳推门进去，躺在沙发椅上的女老板闻声坐起来。
赵阳开门见山的说：“我是隔壁的，想问问出租的事。”
女老板打量着他，解释道：“我对外出租，要租整幢楼。”
赵阳笑着说：“对，我们就租整幢楼。”
女老板试探着问：“你能做主吗？”
“能。”
女老板带着他到二楼三楼转了一圈。
这幢楼的格局与含光相差无几，而且装饰比较新，能节省一笔不小的开支。
赵阳看完后，十分满意，问道：“年租要付多少钱？”
女老板爽朗的笑道：“本来是七万，既然是邻居，就给六万六吧。”
赵阳满意地点点头：“行，什么时候签合同？”
女老板急忙跑向沙发椅，单膝跪着，撅着屁股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
赵阳目光定格到她的双腿间，眼神一闪。
女老板迅速转身走回来，将文件递给他，和善的笑道：“你先回去商量下再说。”
赵阳哭笑不得道：“这事就是张晗交待让我办的。”
“那也要商量一下嘛。”女老板正说着，手机铃声响了。
接了电话，她笑容消失，朝着赵阳使了个眼色，拿起包往外走。
赵阳疾步跟上，关切的问：“出什么事了？”
女老板焦急的说：“我奶奶病情有变化，我得先去医院一趟，签合同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出了门，女老板上了锁，拦了辆车，急匆匆地走了。
赵阳目送着女老板离开，无奈地叹道：“好歹也是邻居，王姐怎么没认出我？”
想到刚才王涵说的话，他十分担忧。
“下次再问她。”
拿着合同回到含光，将王涵的报价说了，张晗惊喜的说：“还挺便宜！”
“这条街离市中心较远，房价本来就不高。不过，王姐是给的邻居价。”
张晗好奇地问：“王姐？”
赵阳解释道：“邻居啊。”
张晗神情复杂的问：“合香姐、王姐，你还有别的姐吗？”
赵阳小心翼翼的唤道：“晗姐？”
张晗陡然拔高音量：“我没那么老！”
“好好，我老我老。”赵阳赶紧转移话题：“等她有时间我就把合同签了。”
张晗叮嘱道：“必须要快，男团定下后天来参观了。”
赵阳沉吟片刻，问：“如果租了隔壁的楼，这间门面就能卖给我了吧？”
张晗打趣道：“你还记得这个事啊。”
赵阳讪讪一笑，没法回怼。
毕竟有钱没买门面的事，是他自己做的。
“行了，不逗你了。等签完合同，我就过门面过户给你。”
赵阳顿时感觉浑身是劲儿，保证道：“你放心，我下午忙完就去找她签合同。”
他脑中闪过王奶奶慈祥的笑脸，还有小时候给他做的衣服布鞋，心道：正好去看看王奶奶的病情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