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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
报完价，余英等人都松了口气。
林国峰扬声道：“要是能治好小英的脸，那我就欠了赵师傅一个天大的人情。”
赵阳一摆手：“人情别欠着。”
林国峰好奇地望着他。
赵阳笑着说：“林总能把代言交给含光，其实是我先欠的人情。现在，咱们算是两清。”
林芳语暗中戳下了赵阳腰上的软肉。
赵阳撇她一眼。
林芳语撅起嘴。
林国峰见状，似有所悟。
“人情确实不能欠着。”余英问：“我能用代言换个两清吗？”
赵阳皱眉道：“你付钱就清了。”
余英固执地说：“算是为刚才的质疑道歉。”
赵阳颇感兴趣地打量她几眼，最终点头。
余英转而向林芳语询问相关的事宜。
林芳语回答完之后，抱怨道：“赵阳，我现在算是含光的经纪人了吗？”
赵阳想了下，认真的说：“你想当就当啊。”
林芳语撇撇嘴，嘀咕道：“受累不讨好，懒得当。”
治脸的事谈妥当后，林国峰马上就要离开。
余英也要处理完帝都的工作才能到衡市来治脸。
“三天后我去含光，代言的事，我今天就会下通知。”余英说着，话锋一转：“我的病情和身份，希望赵医生保密。”
赵阳故作不解的问：“你是什么身份？”
余英木然说道：“谢谢。”
赵阳不在意地摆摆手。
目送一行人上车离开，林芳语立即抱着他的胳膊欣喜的叫道：“这一趟来得值吧！”
“放手！”赵阳忍不住怒道：“下次有事直接说！”
林芳语缩了缩头，却没松手，委屈的解释道：“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多个机会。”
赵阳无法反驳，摸着她的头叹了口气。
“英姐疑心病很重的，代言的事你得考虑下。”林芳语可怜巴巴地提醒着。
赵阳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余英对他存疑很正常。
代言只是利益牵制。
所以，该考虑的不是他，而是张晗。
由于林国峰行程变了，赵阳和林芳语谈完事后，直接回到衡市。
刚驶进含光所在的街道，就能看到门口停了许多车辆，门外还站着不少人。
看到他们肩上扛的摄像机，赵阳让司机将车停到百米开外。下了车，他对着犹豫不决的林芳语说：“你去忙你的事。”
林芳语一脸惭愧：“这是含光的事，我冒然插手可能会引起误会。”
赵阳猜测到大概的情况，安慰道：“你已经给了两个代言，剩下的，我们能处理。”
林芳语这才喜笑颜开。
赵阳径直走向含光后门。
结果后门的小巷里也站满了人。
赵阳只得绕路去到邻居家，说清楚情况爬上墙头。
箭步往前一窜，扒着墙头的手背上就被扫把狠狠地砸了几下。
“下去下去！”
赵阳倒吸一口冷气，急声喊道：“是我！”
墙那边立即响起一片惊呼声。
赵阳趁机窜到墙头上，望着墙下的林筱筱和蔡文文，哭笑不得的问：“干嘛呢？”
蔡文文紧张的说：“赵师傅，你快下来！”
赵阳一跃而下。
林筱筱张开双臂，等他平稳落地才收回去。
赵阳假装没看到，好奇的问：“出什么事了？”
蔡文文凑上前，压低声音：“吴颖来了！”
“吴颖？她不在医院吗？”
赵阳说着往前厅走。
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站着的人也有十多个。
赵阳一进去就被人发现了，五架摄像机直接对准了他。
赵阳拿手挡住脸，不满的说：“别拍！”
这一声犹如平地炸雷，掩饰住仪器发出的“噼啪”声。
摄像师还在找镜头，结果眼前一黑，线路中断。
“机子出问题了？”
“你的也坏了？”
摄像师们顿时乱成一团。
赵阳穿过人群站到张晗面前，看了眼旁边假装局促不安的李富达，对着脸上还缠着绷带的吴颖问：“你的脸好了？”
吴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赵阳不满的说：“没好出来跑什么？”
吴颖冲他感激一笑。
李富达抢白道：“吴颖说欠你个人情，特意来向你、还有含光道个谢。”
赵阳扫了眼窗户外面趴着的人头，冷笑一声没说话。
张晗见状提醒道：“这都是李总请来的。”
赵阳赞叹道：“先是道歉，再来道谢，李总好手段。”
李富达心虚地看了眼周围后，笑呵呵的说：“不比赵师傅技艺高深。”
赵阳见他说得诚恳，也没打这张笑人脸。
张晗则拉着他坐下。
刚落座，先前围着摄像机的记者们一窝蜂涌上来。
赵阳看到他们拿着手机，暗道一声失策。
“我是衡市日报的记者，关于毒面膜的事一直有跟进。”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递上话筒：“请问赵师傅，你如何看待吴颖脸部溃烂的事？”
赵阳木着脸，一板一眼的答道：“鉴定及相关报告医院之后会出具。”
青年一噎，将话筒递到吴颖面前。
“你有什么话要对赵师傅说吗？”
吴颖沉默不语。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分钟后，李富达低喝一声：“吴颖！”
吴颖这才抬起头，对着镜头说道：“我的脸还没好。”
记者们一愣，不明所以然地盯着她。
李富达面露愕然之色。
吴颖继续说道：“特意来道谢这件事，是李总让我照办的。”
“轰！”
记者们立即炸窝，蜂涌般扑到李富达面前。
“李总？请问这是作秀吗？”
被挤在其中的吴颖惊呼着捂着脸往后缩。
李富达面色变成猪肝色，气喘吁吁的喝道：“胡说八道！什么作秀！阴谋！这是阴谋！”
青年接着提问：“我们可是李总你特意请过来，见证吴颖道谢的，这是谁的阴谋？”
赵阳护着张晗退出包围圈，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吴颖还的这份人情还挺不错。
他瞥了眼惊惶失措的吴颖，再次冲进包围圈，把吴颖拽了出来。
吴颖抱着他的胳膊不敢松手，颤声道：“谢谢赵师傅！”
赵阳在张晗的逼视下正要抽回手，一声惊呼响起。
紧跟着，刚才还往前凑的记者们，犹如烟花绽开一样向四周扩散。
“李总晕过去了！”
“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