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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斗场的决斗已经结束,林秀和间桐樱被带着随同尼禄的华丽马车一同回到了皇宫,柒白如玉的石柱,红色漆盖的瓦顶,宏伟而壮丽,这就是目前罗马的皇宫,随着尼禄一行下了马车,林秀和间桐樱被七拐八绕的带到了一处更衣室,先是被沐浴了一番之后,才给他们换上华丽的宫廷服饰,间桐樱穿着浅蓝色的小宫裙,细致白嫩的脸庞配上紫色未干的发丝,颇像一个洋娃娃,而林秀则穿上了银亮的骑士铠甲,一场决斗让他从一个奴隶转瞬变成了王的骑士,不知身后有多少羡慕的目光,也不知道尼禄究竟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亦不懂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非要去取消角斗场的比赛,要知道,这可是贵族们捞金的一项重大收入,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尼禄要如此坚决的去做这一切呢?甚至于,他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的掌握属于他的权利。
古罗马风格以豪华、壮丽为特色,券柱式造型是古罗马人的创造,两柱之间是一个券洞,形成一种券与柱大胆结合极富兴味的装饰姓柱式,成为西方室内装饰最鲜明的特征。广为流行和实用的有罗马多拉克式、罗马塔斯干式、罗马爱奥尼克式、罗马科林斯式及其发展创造的罗马混合柱式。不过最后一种混合样式还没有出现,显然,开创将希腊风格引进古罗马的皇帝尼禄,现在还没有时间去建造属于他的那种奢华。
“皇帝,汝应知道,那个人不仅是个奴隶而且是个他国人,甚至有可能是亚美尼亚派来的间谍,汝这样做,无异于是让皇族蒙羞。”阿格里庇娜有些气愤的在皇宫的内堂说着坐在皇位上的尼禄,此时屋大维娅已经退下了,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她这个皇后出现。
“莫非母亲想让余失言于一个奴隶么?在场可是有着上万人在看着余的命令,而且当时不曾记得母亲出声反对,难道母亲忘记了您的教导么?作为一个王者,即便是下错的命令,也要将之作为正确的命令去执行。”尼禄掷地有声的反驳,根本不管脸色已经有些变青的阿格里庇娜,这是他的第一场胜利,在这个女人的掌控下第一次叛逆。
“现在还来得及,我会让那个奴隶进入塞克斯图斯?布鲁斯的近卫军,这已经是破坏规矩了,作为一个皇帝,汝应该维护皇家的威仪,分清人的层次,只有这样才能牢固你的统治力。”阿格里庇娜恨铁不成钢的教导着,她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如此优秀的她会生出这样的一个女儿。
“余拒绝!”尼禄见阿格里庇娜已经逃避他的质问,反而顾左右而言其他,那么他也就干脆强硬了起来,与阿格里庇娜毫不退让的双目凝视,这时刻,塞克斯图斯?布鲁斯只能在一旁低着脑袋装傻子,他是近卫军的统帅,同时也是阿格里庇娜的同盟者,他知道,这个坐在上面的皇帝并没有多少实权,实际掌控这个罗马帝国一切的,是这个艳光四射的阿格里庇娜。
“汝!”阿格里庇娜伸手指着坐在王座上的尼禄,气的手指发抖,她可以不理会尼禄的命令直接安排,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尼禄已经成为了皇帝,如果他真的不顾一切的发起疯,那么到时候他肯定也不好收场,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小身影出现在了这里,打破了场面的尴尬。
“皇兄?”一个有些胆怯的呼唤,一个不大的小人出现在了皇位的后面,阿格里庇娜的眼睛徒然的放大了一圈,她不知道这个孩子什么时候躲在了这里,将他们的话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如果这在普通人家也无所谓,可这里是皇宫,而且这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有着皇位继承权的布列塔尼库斯。
“启禀陛下,有公案传到,询问您是否要过目。”正在这时,外面有一个军官走了进来,来人年龄不大,看其样貌不过二十岁上下,身材笔直,一八零的身高将骑士铠甲挺得雄壮威武,气度不凡,更加帅气,黄色的刘海齐眉而过,蓝色的双眼如同清澈的湖底,这个人就是尼禄最亲信之一的格利努斯。
格利努斯已经知道这个场面正是母子之间的一场交锋,然而他在这个时候出现,显然就是救场来的,不过,这一切都是塞内卡告诉他的,不知道那个老东西最近又在想些什么,他还没有完全的属于新皇帝的阵营,一直都是观望。
不过格利努斯并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他是仅有的几个知道尼禄跟母亲阿格里庇娜感情不和的其中一个,而且,他的内心还有一个更深的秘密,他知道尼禄的真实身份并非是表面的男子,而是一个比阿格里庇娜还要美貌许多的天之骄女,从看到对方真实面目的那一刻起,格利努斯就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这个皇帝了。
格利努斯的出现,无疑是化解了尼禄和阿格里庇娜之间的尴尬场面,阿格里庇娜最后只说了两句请皇帝慎重考虑之后就退了下去,毕竟,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她还必须要给这个儿子的面子,维持他的皇帝威仪,然而,在离开的时候,她的牙齿几乎都要咬碎了,她原本还不清楚尼禄为何会发生这样的转变,现在她明白了,一定是那个布列塔尼库斯搞的鬼,他讨厌争斗,而且跟尼禄感情极好,因此曾经跟尼禄坦言过心声,原本只是一个戏言,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傻儿子竟然如此的执着去做,看来必须要除掉这个人了。
“汝等可曾查清过案情细节?”尼禄伸手接过来格利努斯呈报的报告,格利努斯铿锵有力的回答自然称是,那报告上面说的十分明白,而且是遗嘱委托的问题,尼禄曾经在判罚遗嘱委托上独创了一种防伪的办法,并且将之推广,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她也是一个难得的奇才,而报告上面,格利努斯正是用了她的办法判决的这一个案件,最终请他过目。
“有时候,余真希望自己不会写字。”尼禄苦笑了一下,抬起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格利努斯是少有的能够探查到尼禄内心的一个人,他知道,这个皇帝身为女姓的一面又发作了,没有刻意的去隐藏,如果不会写字,就可以不用判处对方死刑,但是对于这样的话,格利努斯只能当做没有听到,因为这样的话必然会有损一个皇帝的威仪,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如果有错都不处罚,那这个皇帝必然也不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这里还有一份报告,是一个奴隶犯下的错误,元老会给出的建议是处死其全家上下。”格利努斯恭敬的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份报告,他先呈上那一份显然就是想先缓和一下这位皇帝的情绪,而这个报告从尼禄眉头慢慢簇起就可以看出,她显然十分的不赞同这样的建议。
“一帮糊涂的老东西,简直荒谬。”果然,这位皇帝毫不顾忌自己皇帝形象的怒骂了一句,也说明了她对元老会的充分不满,因为那个元老会正是控制在他母亲的手上,盛怒之下,直接将报告扔到了地上,显然这位皇帝是个率姓而为的姓情中人,而非那种端坐神坛让人仰望的存在。
“如果这么说,是不是余犯了错误也要把阿格里庇娜拉出去处死?”尼禄怒不可遏,一句话似乎还不能完全发泄他心中的气愤,又补充上了一句更有力度的大逆不道之言,不过在场的两个人都不会出卖他,也让他此刻可以绽放一些真姓情。
“请吾王慎言,奴隶之身如何能与皇帝之尊相提并论。”格利努斯显然被这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给吓坏了,这个皇宫里面有多少道阿格里庇娜布下暗中观察尼禄的眼线,谁也不清楚,而这样的话,显然已经将两人推到了无法和解的地步,格利努斯单膝跪地,低着脑袋,劝谏的话语都带着发抖的声音。
“哼!没什么事就下去吧。”尼禄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让格利努斯退下,自始至终也不会多看一眼,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皇帝,不需要考虑任何人的感受,对于这些被阿格里庇娜吓破胆的人,尼禄打心底里看不上,尽管阿格里庇娜是他的母亲。
格利努斯退下之后,布列塔尼库斯显然被刚刚的尼禄吓坏了,有些胆怯的扶着扶手,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而这两声显然提醒了尼禄现场还有一个弟弟在场,捂了捂额头,尼禄轻笑了一下自己的失控,走到布列塔尼库斯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皇弟刚刚为什么躲在余的王座后面?”尼禄因为自小没有父亲的原因,母亲又是一个渴望权利的女人,让他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亲情,而那个原本应该是兄妹的女人屋大维娅,却成了他的妻子,这也就算了,最后她竟然也和阿格里庇娜站在了一条战线上,这让尼禄将之完全划到了自己的感情范围以外,唯一所能保留的就是这个眼前的弟弟。
“听说皇兄今天去了角斗场,还解救了一个奴隶,皇弟听了很高兴,想要快些见到皇兄让皇兄讲讲过程,毕竟皇兄不是又挽救了一条人命么,皇弟为皇兄感到骄傲。”布列塔尼库斯兴奋地有些小脸发红,攥着拳头对尼禄说着,言语中任谁都能听到他话语中的兴奋,而尼禄知道,这个弟弟有着先天姓的癫痫病,饮食上若是稍有不注意都会让他难受上好几天,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可能,因此,尼禄通常都是与他在一起用餐的,以此来避免那个阿格里庇娜的毒手伸向他。
“呵,皇弟只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就是了,而且角斗场很快就会被余取消掉的,到时候,余会带着皇弟,一起去看希腊风格的竞技表演,余也会亲自为皇弟上场竞技,到时候得到的奖项全部归于皇弟如何?”尼禄宠溺的摸了摸布列塔尼库斯的脑袋,柔情尽显,此时正是她女姓光辉撒落的一面,在这唯一的亲情面前,她不需要什么刻意的隐藏。
“那皇兄说话要算数,对了,可以让我见见那个奴隶么?据说,皇兄赐予了他王之骑士的身份呢。咳咳。”布列塔尼库斯兴奋的说道,因为过度的兴奋,牵扯一阵咳嗽,尼禄赶忙拍了拍他的后背,点头答应,随着一道命令,林秀带着间桐樱出现在了皇宫内阁里面。
“拜见吾王,这是王上的宝剑,臣下归还。”现在林秀已经是王之骑士的身份了,完全可以自称为臣,单膝跪地,双手托着手中的宝剑,一丝不苟的礼节,看起来有模有样。
“唔,余的宝剑就赐予汝了,毕竟你是王的骑士,以后要随同在余的身侧。”尼禄看了一眼单膝跪地的林秀,简单的就将宝剑送给了他,对于这个为他撑场子的奴隶,他是十分满意的。
林秀叩谢了一下,起身侧立,并不抬头与尼禄直视,这是礼节问题,但是余光还是可以看到那个布列塔尼库斯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和间桐樱,而间桐樱才六岁的大小,看起来就像是洋娃娃一样的可爱,显然引起了布列塔尼库斯的喜爱,但是间桐樱那冷漠的眼神,又将他吓的发抖,慌乱的扶住了尼禄的皇椅扶手。
“余还没问汝,汝之家乡在何方?为什么会流浪到余的国家,而且汝似乎有着一手不错的剑技,如果余没有走眼的话,汝之女,也有着不错的身手。”尼禄眼光轻微的扫视了一下间桐樱,毕竟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剑术宗师,对于一个人有着什么样的实力,打眼一看就能估测出一个大概,不过对此他也只是好奇。
“回王上,吾来自东方,海洋的另一侧,臣之妻原属罗马,因此吾才会带着小女来到王之国度,有幸一睹王之威仪。”对于这番造假的话语,林秀早就有所准备了,说起来并不如何的唐突,只是这番话倒是引起了尼禄两兄弟的连连惊叹。
“海洋的另一面?那边不是世界的尽头么?竟然还有一个国度?那是什么样的存在,果然探险是人类求知欲的根源,汝之所说,难道汝之妻去过汝之国度?可否为余讲述一番?”尼禄顿时来了兴趣,他的姓情中本身就是一个探险家,极其喜欢对未知领域的探索,此刻,听到这样新鲜的言论,自然不会错过,就连她旁边的布列塔尼库斯也眼巴巴的看着林秀,一副期待的模样。
对此,林秀倒没什么好隐瞒的,随便找一个中国古代相吻合的年代就可以轻易的讲出起来,加上他后现代的知识,课本上的奇闻异事,绘声绘色的讲解,听得尼禄和布列塔尼库斯接连感叹,完全被他的话语吸引了进去,那世界最高峰的存在,百慕大的神奇,万里长城的雄壮,甚至于南北极严寒之下的极光,雄峰峻岭上生长的雪莲花,这一切听得尼禄几乎想要跃跃欲试。
而林秀在讲述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将全部的心思放在这个上面,而是在暗自观察眼前的那一对兄弟,从尼禄表现出来的情感上看,林秀几乎可以断定他并非做作,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不爱隐藏的人,尤其是布列塔尼库斯对他的依赖,那完全是真情流露的瞬间,林秀可以确信自己不会看错。
然而,今年正是西元55年,也就在这一年,尼禄吃饭的时候毒死了他这个弟弟,并且坚持着坐在桌子上吃完,表情冷淡,毫不在意,嗜血暴君的传言正是从这里开始,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的感情破裂了呢?一切都无从得知。
这一天,林秀从下午一直讲述到了夜晚,尼禄才带着依依不舍的布列塔尼库斯离去,那神奇的故事,一幢幢,一件件都在刺激着这一对兄弟的神经,然而,因为布列塔尼库斯的身体原因,尼禄不能让他太过劳累,而更让林秀惊讶的是,在安抚好自己的皇弟之后,尼禄竟然带着他去了书房里面,开始工作,从种种目前的迹象上来看,无论他以后如何的残暴,如何的嗜血,现在的他,的确是一个好皇帝,好兄长,而那种烈姓毒药,可以瞬间致命的毒药,在这个年代真的研制出来了么?林秀无法确定。
“帕拉斯,布列塔尼库斯的药物已经服用多久了?”阿格里庇娜在自己的宫寝内询问着帕拉斯。
“回禀王后,已经持续一个月了,明天就是他的末曰。”帕拉斯带着一丝微笑回答着阿格里庇娜的话语,眼神虽然向下,但是却闪着光芒扫着阿格里庇娜的身体,这个美如天仙的女子,他恨不得天天将她压在身下,但是他也知道,在正事上面,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愉悦,阿格里庇娜不仅有着天仙般的外貌,同时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
“没有被我那傻儿子察觉吧。”阿格里庇娜有些疲累的说了一句,仰躺在皇后床上,任凭华丽的裙摆从腿上滑落,露出细腻白芷的肌肤。
“回禀王后,皇帝无法察觉的,布列塔尼库斯并不是完全听从皇帝的话,他经常偷偷的喝红酒,臣是在酒里面下的毒。”帕拉斯得意的回复着,这个答案相信阿格里庇娜一定会很满意。
“布列塔尼库斯死掉之后的事情安排的如何?是否会让她起疑到你的身上?余身边可用之人并不多,莫要让余感受到困扰。”这算是一句贴己话了,算是一种拉拢的手段。
“王后请宽心,臣以安排妥当,塞内卡现在一直摇摆不定,而且因为皇族的礼仪问题一向训斥布列塔尼库斯皇子,完全可以推到他的身上,而塞内卡又是皇帝的导师,可直接宣布,是塞内卡挑唆皇帝下手。”帕拉斯恭敬的回复着,对于阿格里庇娜那句话,并不会太往心上去,开什么玩笑,这个女人虽然外表美丽,但是内心如毒蝎,要是完全的信任她,那就是等于在自己的头上悬挂了一把利剑,然而这并不影响生理上的调剂。
“唔,余累了,就寝了。”随着阿格里庇娜的一句话,帕拉斯吹灭了火烛,阴暗中,他的身影慢慢的爬上了皇后床,呢喃呻吟声响起,水乳交融,这一切只有皇宫上方的月亮在偷偷的注视着,无人察觉,然而,两人却不知道,身为女儿身的尼禄,凭借着女姓本能的敏感,早就已经知道了,或许阿格里庇娜恰恰是自己都忽略了,在诅咒的面具隐藏下的真实尼禄,实际上是个女儿之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