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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夜兮到底能看到多少东西。
“看到了一些，”帝夜兮叹了口气，但是代价太大了。
“说说。”长皆一副世外高人仙风道骨的样子，让帝夜兮有些恍惚，这样的人，手上居然也沾满了鲜血。
“前辈创造了最后的世界，提前让我看了一眼。”帝夜兮笑了笑，“混沌邪物出世，所有人争相保命，猜忌，杀戮，癫狂，你给我看了人性。”
“如果到了最后万不得已，我会剔除一部分人。”
帝夜兮语气一凛，一语中的，说出了长皆想要的答案。
“没错，大难临头，所有人都必须同仇敌忾，如果内部出了问题，我们都得死！”
长皆直言不讳，这是百年前大战的经验教训，他一刀一刀划在了心上，而作为先帝之女，帝夜兮必须知道！
不过帝夜兮能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枉费他苦心布置。
“最后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三种人，像我们一样的中流砥柱，弱小无为需要保护的弱者，还有在中间摇摆不定的老鼠屎，我要你团结中流砥柱，庇护弱者，清了老鼠屎！懂吗？”
长皆说的很直白，安外必先攘内，在混沌邪物出世之前，她要排除掉所有可能临阵倒戈的威胁，带着那些即使是面对死亡，也能冷静思考，逃出生天的人，保护这个世界大部分都弱者。
一概而论的保护和带领，鱼龙混杂，太容易出问题了。
就像百年前都司昱，和百年后的司昱。
就像那些叛贼走狗，就像那些私心太重的人。
不把他们剔除，怎么专心对付混沌邪物？
“知道了，”帝夜兮也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必要的取舍，她知道该怎么选。
长皆放心的点了点头，对于帝夜兮，平心而论的确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不说别的，光说混沌之力，能自己摸索修炼到这种程度，就足以见帝夜兮的天赋和努力。
“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习？”
这才是帝夜兮最关心的事情，司昱已经开始动作，她不能再等了。
“在世外最西北的地方，有一处悬崖，我住在那里。”
“和萧玄的老窝连着？”帝夜兮想了想，将信将疑的问出声。
那天杀了萧玄之后，帝夜兮特意多看了几眼，悬崖下面空间很大，但是当时精疲力尽，她也就没有深究。
现在看来，萧玄的动作怕是都赤裸裸的晾在长皆前辈眼皮子底下，想想也真是讽刺。
帝夜兮无奈一笑，难怪院长和温长老这两只老狐狸一直放任纵容，在长皆前辈眼皮子底下，也确实翻不起什么风浪。
“邻居罢了。”长皆前辈一语带过，帝夜兮却是突然有些同情萧玄。
也有点同情自己。
本来以为已经全都掌控在了手中，实际上一举一动都被人尽收眼底。
萧玄是，她有何尝不是？
说白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的身后一直有人盯着，只不过她当初还真的以为院长被萧玄骗了过去。
帝夜兮自嘲一笑，老狐狸就是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