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皇后乃兄管严

白霜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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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出身名门的相国千金大小姐正是在下我,啊不,小女子我。

    我爹是当朝丞相,我娘为一品夫人,大哥乃镇守南疆的威武大将军,二哥目前官任礼部尚书。

    而我,位居皇后之位,统领后宫,可见我这一家子地位之高,权势之大,嚣张之极。

    所以你说佑嘉皇帝能奈我何?当然也不是不能,不过他现在还没要怎么了我的意思就是。

    其实我就是想抒发一下我背景多熊,没别的意思。(我当然有别的意思!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了吧!后宫那群小莺小燕不敢动我了吧!)

    对了我要干嘛来着?哦,今天我二哥要进宫来了。

    后宫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尤其还是除皇帝和宦官之外的年轻男子。

    虽然我二哥身为一个秉性正直的好男人,我深信他的定力和耐力,但我不得不担扰一下佑嘉皇帝这一后宫的妖蛾子,实在太养眼了有木有,我真怕我二哥一时把持不住着了谁的道,那我上哪里哭去?

    不过我想多了,年轻男子进入后宫,一路都是要自动屏蔽的,别说那些妃嫔,就是宫女都不见得能遇上几个,全程是由太监带路的好吗!

    我已经听见小铲子的鬼嚎了,我二哥一路畅通地进入我凤仪宫来了。

    我这排场很足,四个宫女捏肩捶背摇扇子,两个宫女斟茶倒水剥果子,其他零零散散的宫女太监随身侍候随时待命,再看我一身没骨头一样的斜倚榻侧,要多霸气就多霸气。

    我二哥一见我这样,我都看得出他额头凸出来的青筋了。嘿嘿,我就是要气你怎么着?

    没等二哥行礼,我大手一挥屏退众侍,身边只留下小桃红。屋门一合上,就剩下我们三个人,我立刻从长榻上跳了下来,捻起裙子蹦到二哥面前,欢欢喜喜地给他一个大拥抱:“二哥二哥二哥,想死你了。”

    瞧我这没出息的,我明明是要给他一记下马威的,为什么一见他发怒就蔫了?还要脸不!

    二哥太阳穴的青筋没了,我能从拥抱中感受到二哥绷紧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我暗松一口气,就知道二哥吃这一套,从小到大屡试不爽有没有!

    “你长大了。”

    我微顿,埋在他胸膛的脸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五年了,自我嫁入皇宫成为皇后,爹娘甚至大哥都曾进宫来探望我,唯独二哥不曾。五年的时间足以让我从豆蔻青涩中成长,我也再不是当年那个傻不溜丢的无知痴儿。

    一切都变了,在当年我重新醒过来的那一刻,这一切都变了。

    我仰起笑脸:“我当然长大了,我现在有你这里高了。”我比了比他的肩头,以前我还没他胸膛高,现在也长起来了,仰视也不那么脖子疼。

    庆幸的是,二哥那张宠溺的笑颜还是没有变。只不过少了年少的青涩,又多了一些深沉和阴郁。他像以前一样捏了把我的鼻子,把我脸上的粉给捏裂了,我鬼叫一声捂住脸:“别别别,我的妆没了!!!”

    二哥皱着眉:“谁让你化这么浓的妆,立刻给我洗掉。”

    我撇嘴:“不要。”这么厚的粉这么浓的妆你知道每天早上要化多久才能完成吗?洗了又要重新化,多折腾多累人,我才不要。

    二哥捧起我的脸,目光幽幽得我都忍不住别开眼,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恰是一抹诡异欢愉的弧度,我没看错吧?

    “这样的妆容,是化给皇上看的?”

    我挣开二哥的手,还是不看他:“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从不是那为悦己者容的女子。只不过人在深宫,稍显稚气反而让人觉得柔弱可欺。身为皇后,必要有皇后的架势。以这精致的妆束,站在你面前的本宫可还像你原来那不懂事的小妹?可会让你生出轻视之意?”

    我以本宫自居,脸上的粉扑得厚实难受又如何,这一身皇后的行头虽然繁冗累赘,但我都早已习惯,凭谁见之都会知晓面前这位是不容冒犯的皇后娘娘,还有谁敢逾越一二?

    无论你多么平易近人,但身为皇后就必须有其皇后的架子,否则怎管得住那些终日心思迥异的妃嫔们。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想跟二哥拉距离,我就是实话实说,可看见二哥一脸落寞地盯着我,我又忍不住想安慰他。

    谁让他是我最喜欢的二哥呢?我搂着他的手臂,难得的像一个孩子般撒娇:“别管妆不妆容的事了,二哥难道就为了这件事来找我?”

    “当然不是。”二哥一脸无奈地摸摸我的脑袋,拉着我坐了下来:“这么多年我从不曾来见你,你可会生我气?”

    当然生气,刚开始气得半死,还托大哥回去揍你来着,不过我才不会告诉你呢。我乖巧地摇头:“二哥一定有你的理由的。”

    二哥不愧是二哥,一听就知道我在装乖,果断地掐了我的脸一把,我又哎哎哟哟地求放过,他这才松开手,脸上带着许忿然和愁苦:“当初我明明极力反对你入宫,可你偏偏……”

    我当然知道,其实当年不只二哥,大哥也同样并不赞同我入宫的事,但架不住我爹霸道惯了执意要送我入宫,偏偏离经叛道惯了的我还一点都不反抗地答应了,这才撮合了这桩姻亲。

    大哥一向对我保持放养的态度,也就不追究了。可跟我最亲近的二哥,比我这当事人还激动,差点跟爹翻脸了,还是我好说歹说把他劝回家。

    我才是当事人好吧?你们能端正点思想不?!

    虽然事隔多年以后的我再次回想起来,会觉得可笑,可是我却不后悔当初所做的这个决定,也不后悔重新踏入这座宫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