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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就像是唐僧给孙悟空念的紧箍咒一般直接落在我的头上,我眼睁睁的看着前方的士兵举起枪,那黑漆漆的枪孔对着这边。
我本能的一跃跳了起来,手里的枪以最快的速度扣下枪版。
砰!
子弹往陈季白的军帽打了过去。
“少帅!小心!”
砰!
朱漆大吼出声,所有要开枪的士兵急速回头,陈季白的军帽被我的子弹打中了,掉在地上成了两半,他倒是毫发无损。
争取到了这点空档的时间,我整个人朝前一滚,滚出了人群,陈季白眼疾手快,几步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我塞到他的身后,朱漆一怔,反应过来了,挥手示意所有停下来的士兵:“开枪!”
砰砰砰!
刚刚我在的人群再次被枪打倒了,至此,钟毓闽的杀手全部被杀或者被生擒。
陈季白抱住了我,我在他怀里瑟瑟的发抖,他竟然还笑得出来:“你倒是厉害,敢朝我开枪。”
我咬紧了牙关:“擒贼先擒王,我要不朝你开枪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早就死了。”
陈季白眼底闪过几分赞赏的意味,笑着搂着我将我塞进了车里,他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道:“刚才不是胆子很大,现在抖的跟个傻子似的。”
我恼怒的瞪他:“我本来就很害怕,你差一点就杀了我,你还敢说!”
“好好好,我的错,谁知道,你突然冒出来。”陈季白心里倒是也有几分后怕的,若不是刚才我当机立断来那么一招为自己争取了一点时间,绝对是必死无疑,到时候他该怎么责怪自己,谁都无法预料到。
我被他气的没说话,只是他的话也提醒了我,是有人推了我一把,不然我不可能明明猜得到陈季白的意图,怎么还会奔过去一头扎进人堆里?
不过,到底是谁推的我?
下意识的,我觉得是安云姵,但是似乎有有点不大对,我跑的时候,安云姵还在那平房里没出来,按照距离推算,应该不是她吧?
但是如果不是她,还能是谁?
正想着,突然车外响起了吵闹声,我侧了侧头,便看到周霖敲了敲车窗,急急忙忙的道:“少帅,沈小姐,你妹妹晕倒了!”
妹妹?
我一愣,开了车窗望出去,竟然看到沈白卉倒在车边。
“让她上车。”
陈季白皱了皱眉,他的车子从来不让外人上来,但是看着沈白卉是我妹妹,上次我还这么紧张的让他去救人,自然就允许了。
陈季白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位置,把后面的位置腾出来给我和沈白卉,周霖按了按沈白卉的人中,又拿了油让她闻了闻,沈白卉嘤咛了声,醒来了,她怔了怔,立即坐起来,朝陈季白道:“少帅……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这小女儿姿态落在普通人眼里自然是我见犹怜的,可陈季白偏偏不吃这一套,只淡淡的点了点头,毫无表情。
我微微的思索了片刻,朝她道:“白卉,我不是让你先走了吗?”
沈白卉一怔,低声朝我道:“大姐姐,我……我被吓坏了,你又不在,我害怕,一时间就跑错了路,不知道怎么的又绕回来,见到那么多的死人,我一时间害怕,就……就晕过去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我抿了抿唇,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拍拍她的手:“没事就好。”
一路上,陈季白都没有说话,只时不时和开着车的周霖在交谈着什么,沈白卉也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抬头痴痴的看着陈季白的侧脸,完全是一副暗恋的姿态。
我心里微微的紧了紧,突然想到什么,刚才我躲过好多次的枪击,要进平房的门前被安云姵撞了一下,我背上撞到墙上,那平房的墙是刚刚刷上去的漆,而且未干,这么说,我的背后应该染上了土黄色的漆印子。
那么,我可不可以认为,推我的人手掌碰到我的背后,也会染上这样的印子?
下意识的我朝沈白卉的手掌心看过去,左手很是白净,没有看到,她的右手握着手帕,我看不到,只能开口问道:“白卉,能借你的手帕给我看看吗?图案真好看。”
沈白卉一怔把手帕递给了我,正好摊开了手掌,如她的左手一般,光滑洁白,一点印子都没有。
顿时,我心里提起的一颗大石头瞬间放下了。
不是沈白卉!
那就太好了!
沈白卉的聪明我早早的就知道,她在沈公馆装的跟一个透明人似的,那是她韬光养晦一种方式,若不是上回我帮了她,她也不会愿意与我站在同一条线上,而且我被软禁的时候,她还出去帮我通风报信,这些我都记着,她对我的好,我都记着,我活了两辈子都没有什么姐妹之情,现在她真心叫我大姐姐,我心里其实十分高兴。
如果推我的事是她做的,我会彻底的寒心。
现在看着她的手,我舒了口气,只要不是她,那就好了。
我正这么想着,陈季白回头来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朵破荷花,你要想要,我给你送一堆。”
我脸色稍稍一红,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绣一条给我啊。”
陈季白被我这话噎住了,嗤了声,没搭理我。
沈白卉咬了咬唇,忍不住小声的问我:“大姐姐,你和少帅看起来很熟悉啊?”
这话多少带着些试探的味道。
我张了张嘴,陈季白就头也没有回的帮我答了:“她是我的女人,你说我和她熟悉不熟悉?”
“陈季白!”
这混蛋!能不要这么胡说八道吗!
我没有忍住,脱口而出的连名带姓的称呼他。
这个情况,周霖见怪不怪,可沈白卉却愣住了诧异的看了看陈季白,又看了看我,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复杂。
我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憋得半死。
车子开到沈公馆门口,我虽然不住在这里,但是还是送了沈白卉下车,陈季白也要赶回去处理善后,对无辜枉死的百姓家属肯定要进行安抚赔偿,忙的很,我只看了我一眼,把周霖留下,他匆匆离开。
沈嘉树他们似乎还没回来,现在城里到处乱糟糟的,他们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但沈白卉有钥匙,开了门,我转身要走,她拉住我:“大姐姐,可以进来吗?我有话想要问你。”
我知道她要问什么,便直截了当的道:“刚才少帅说的话,你当他放狗屁就好了,完全不是那回事,嗯,他和舅舅相识,所以与我稍微熟悉了些,说话也显得口无遮拦了点,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白卉还没开口,周霖就说:“沈小姐,你这就不对了,白卉小姐也是你妹妹,都是自家人了,你还瞒着干嘛呢,反正她又不会乱嚼舌根,你就认了吧,少帅都说了,他就差把你睡了……嘶……”
我踹了周霖一脚,怒视他:“要你多嘴!再乱说!我剪了你的舌头!”
周霖立即捂嘴,可还是不满意的嘟囔了声:“女人真是难搞,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沈白卉脸上有些煞白,但仍旧艰难的朝我扯了扯嘴角:“大姐姐,你也是的,既然和少帅在一起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呢,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密的,那我……先回去了。”
说着,沈白卉转身进去了,脚步有些踉跄,似乎根本没有心情再让我一起进门的意思。
我叹口气,有些不忍,少女怀春总是诗,我这是随随便便的就扼杀了她的感情吗?
正这么想着,一个小孩撞到我身上,我赶紧扶着他,他鼓着圆嘟嘟的腮帮子歪着脑袋指了指沈公馆:“姐姐,你是住这里的吗?”
我一愣,点点头,嗯,也算是吧。
小男孩把一个竹筒递给我:“那你帮一个叫沈白卉的姐姐还我小金鱼吧?”
“什么意思?”
我懵了。
小男孩一本正经的指了指放在我手里的那个小竹筒,道:“刚才逃命的时候,有个姐姐撞了我,还借了我装金鱼的小竹筒来洗手,弄得我的小金鱼掉出来摔死了,她说她叫沈白卉住在这沈公馆,只要事情平息了,我可以过来找她要赔偿金,那你既然也是住在这里的,肯定认识她吧,是她亲人了,那你帮她赔我钱吧。”
什么?
我猛然的瞪圆了眸子,抓住小男孩的胳膊,轻声的问:“你是说,她拿你的小竹筒洗过手,竹筒里的水,是吗?”
小男孩不解的看着我,然后点点头:“是啊,要不是她看着很着急的模样,我才不借给她呢,害的我的小金鱼都摔死了,你可不能帮她赖账啊!”
我一颗心砰砰砰的跳着:“那你知道她为什么洗手吗?”
“呃,好像是手上脏了。”小男孩挠挠头,不懂为什么我问这么多有的没有的,“就手上染了点什么东西。”
我顿时浑身僵硬,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的紧紧的,呼吸都稀薄了,艰难的侧了侧身子,手指往后的指了指衣服背后的漆:“你看看,是这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