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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到达咖啡厅的时候刚好是三点半，她裹着大衣慢吞吞地进了门，天气已经完全进入了冬季，程曦把自己包的像一棵粽子，行动也像一只懒熊。
“程曦，你怎么这么慢？”等程曦终于坐下的时候，乔宁终于忍不住开口。
程曦有丝诧异地看着对面第二次见面的乔宁，这位先生直呼其名，语气和态度仿佛他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一般。
她慢条斯理地说：“乔先生，我迟到了吗？”
乔宇看了看手机，时间刚好从3点30分跳动到3点31分。
“没有。”乔宁有点尴尬。
程曦点点头。
“我以为你这一次不会来了，我上次不是挺失礼的嘛。”乔宁不好意思地开口，上次他气冲冲走了之后，满以为程曦会想起来给他打电话，结果居然什么都没有，这种挫败感倒是让他觉得十分新鲜。
“上一次我们见面不到二十分钟我就匆匆走人，我以为你肯定心怀芥蒂。”
“我自认为不是这么小气的人。”程曦笑了，露出一排贝齿以及颊边小小的梨涡。
就是这个笑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面对被泼了咖啡一脸狼狈相的他，她也是这么笑的。乔宁内心想着。
“那说明你还没认识我。”翘着二郎腿的乔宁一脸的不满。
“我认识你，乔先生，这已经是我们第二次见面。”程曦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乔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同样的咖啡厅，同样的时间，你喝的也是卡布奇诺，我们都在这里相过亲，我都给了这么多的提示，你就一点都想不起来？”
程曦看看面前摆着的冒着浓浓香气的卡布奇诺，再看看乔宁身上白得耀眼的白衬衫，一点一点藏在记忆角落里的碎片终于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我想我记起来了。”
“然后呢？”乔宁耸耸肩。
“然后？”程曦愣了愣，怎么又是这句话，这乔宁，为什么要她想起他不堪回首的往事。
“没有什么想要说的或者想要做的？”乔宁诧异。
“要不我原景重现？现在把这杯卡布奇诺泼在你身上然后大骂你猪头？”
“程小姐，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乔宁这厮板着脸正色道。
程曦不在意地抿了抿嘴，端起卡布奇诺，喝了一口。
“你还是错了，在那之后，我们还见过一面，准确的说，这是我们第四次见面。”
“我们什么时候还见过面？”
“程小姐，我有这么难给人留下印象吗？”
“抱歉。”看着乔宁一脸抓狂的模样，程曦只有道歉。
“你还记得半年前你在报亭买杂志的事情吗？”
半年前买杂志的事情，她怎么会记得？她每个礼拜都买杂志的。她只有微笑着听乔宁的下文。
“当时我们挑中了同一本8月下月刊的南方周末，后来我让给你了。”看程曦依旧是一脸懵样，乔宁按捺住打开这女人脑子检查她健忘原因的冲动，他颓然地摆了摆手，“算了。”
“乔先生，我真的不记得了，我每个礼拜都要买杂志的，半年前的事情实在是记不清了。”程曦只好陪笑。
“看来你也相过不少次亲了。”乔宁挑挑眉，看她一脸公式化笑容无懈可击。
“应该没有您的次数多。”程曦泰然自若。
“觉得自己还年轻，不在意结婚的事情？”
“这一点我想我们彼此彼此。”乔宁说话一针见血，程曦也不示弱。
“有意思。你不想结婚？”
“结婚不一定非得是人生必经路，没必要刻意遵循。”
“你还真是特立独行。”
“我现在只想为自己而活。”
“过几年，这句话怕你是说不出了。”
“所以更要珍惜时间。”
两人你来我往说着，各自都毫不示弱，乔宁发现自己赢不了程曦。
“走吧。”乔宁突然站起身来，示意程曦和他一起离开。
“去哪？”
“请你看电影，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有相处必要的女孩子。”
“所以我应该倍感荣幸？”
“当然。”乔宁一脸自负的傲气。
“你真有自信。”
“这不是自信，是事实。”
“我不和自负骄傲的人做朋友，太累。”
“程曦，是你眼神不好，一般人第一眼见我，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自负骄傲，”乔宁拽着她的手微微一笑，“因为我有那个资本。”
程曦终究还是和乔宁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不是她拗不过乔宁，而是这乔宁倒真是有趣，她和他在一起，不用拘束，可以自在地相处。
大抵上乔宁是一个很自负的人，但是也正如他所说，他有那个资本。
女孩子最受不了的，大概就是这样的男性，有自信，有能力，也的确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