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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非自从上次在他们这儿待过一段时间后便又走了,说是要去游历一番。是以苏宴再找他都得用他们之间天特定的联系方式,所以这次的伤药也是耗费了一段时间才要到的。
容非的药,效果自不用多说,凌若后来也用过几回,有的药效比宫里的药还要管用。
“那可都是苏宴的功劳,我没帮上什么忙!”
“他的功劳不就是你的!”晋王妃看着她,忽而的目中浮出几分涩意,凌若想起晋王府即将纳妾的事情,知道她这涩意从何而来,遂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道,“柔姐姐又伤心了?”
殷柔摇了摇头,目光看向眼前的她的马车,忽然就道,“今日我便同你乘一辆马车吧?”
凌若知她有话要说,顿时先一步上了马车,而后来拉她,“上来吧,好长一段时间没与柔姐姐好好聊过了!”
殷柔的涩意中这才露出一点微笑,搭上她的手上了马车。
“走!”
马车缓缓启动,殷柔这才道,“我自知占据不了他,男子三妻四妾本没有什么不对,更何况王爷为我坚持了这么久,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皇家比不得寻常人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只是添两房小妾,若能为王爷开枝散叶,看到王爷开心,我自然也是乐意的!”
“柔姐姐……”
殷柔又看向她,笑着打断她的话,“你不用劝我,虽然王爷一再向我保证不会亲近两房妾室,可我身为晋王妃又怎么会不知分寸!”
说着,她目光闪烁看着凌若,“若儿,你可不要像我一样,尤其阿宴眼下的身份是太子,等皇后丧期一过,或者说哪一天等他登上大宝,选秀纳妾是迟早的事,你若能有个一子半女,事情或许还有转机,若没有……”
“柔姐姐。”凌若笑着打断她,“太子心意不在朝堂!”
晋王妃看了看她,目光中浮出几分怜惜。她拍了拍凌若的手背,“但皇上中意他!”
凌若目光沉静,“那也不能改变什么。”
晋王妃看了看她,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意,摇了摇头,“他现在是储君,他日皇上百年他就是顺位的皇帝,且不说更换帝王对东越的影响之大,到时候即便是他想要让出皇位,只怕文武百官也不依!皇位,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凌若又看了看她,“如果太子顺位,那晋王殿下一直以来的心愿呢?”
晋王妃沉下眸来,“王爷与阿宴是兄弟,兄弟怡怡,不应因一个皇位而起嫌隙!而起王爷心里关心的是天下黎明百姓,若是阿宴登基,他定会辅佐阿宴成一代明君!”
凌若看了看她,微微笑了起来,“皇位对我而言其实并不重要,我固然想要过闲适自在的日子,但两个人在一起,不能自私到只顺从自己的心意,如果苏宴想坐,我会陪他。”
晋王妃看了看她,由衷的笑了起来,“阿宴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凌若挑起眉来,“晋王能娶到柔姐姐,也是他的福气!”
晋王妃闻言便笑了起来,可是笑到后面隐隐又有些伤感,两人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宫门外。
从宫门口到淑贵妃的宫殿还有一段距离,但在宫里就要行为拘谨,因而一路之上再没了刚才马车上的随意,路上偶遇的宫人看见两人都要回避行礼。
两人亦得时刻注意言行举止,不能让人看到不端庄的行为,直至到了淑贵妃宫外,这才略略放松。
宫人进去回禀,没过多久就有人请二人进去。
凌若与晋王妃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因而轻车熟路。
进去之后才发觉殿内并不止淑贵妃一人,还有另两名女子,凌若瞧见她们有些眼熟,再看向一旁的晋王妃这才反应过来,那两女子就是之前猎场献舞的林家与宋家女儿,也就是几日后晋王要纳的妾室。
“给母妃请安!”
两人异口同声。
“都快起来。这几日天儿可闷坏了吧?来人,给太子妃和晋王妃赐座!”
“多谢母妃!”
一旁,二女也朝两人请安,“见过太子妃、晋王妃。”
凌若眨了眨眼睛,余光瞥过晋王妃,走上前道,“这林姑娘和宋姑娘还真是生得标致。”
晋王妃也笑了起来,“是啊,林家和宋家皆是江南旧户,都说江南出美人,现在瞧着半点不假,这脸蛋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了!水灵水灵的。”
“那也比不过柔姐姐。”凌若在一旁笑着道,“姐姐国色天香,不止才艺双绝,亦是京里出了名的美人,这名声早八百年都传出去了,母妃,您说对不对?”
凌若走上前去,那淑贵妃闻言,也笑了起来,“那当然。柔儿虽为京城女子,可丝毫不比南方人差,不然,京城二美岂不是白叫来的。”
晋王妃面上浮出一抹晕红,“都多少年的旧事了,母妃也来打趣。”
淑贵妃笑着看向一旁二女,“不过,空有美貌可不成,这皇家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你们日后入了晋王府可得多向晋王妃学习,多为晋王妃分忧,努力为晋王开枝散叶!”
“臣女领命。”
凌若偏头看向一旁的晋王妃,她面上神色虽淡,但眸底多多少少是有几分黯然的。
没有孩子,一直都是她的心病。
因了人齐,淑贵妃命人在宫里摆了午膳,同时留了林宋二女,意为让她们提前熟悉。
二女也表露得十分低调拘谨,而晋王妃向来做事得体,自然不会为难她们。
淑贵妃似乎也乐于瞧见这一番和谐场面,不免看向凌若,“晋王府如今热热闹闹了,太子妃,你可不可懈怠!阿宴成婚晚已经够耽搁了,你可多努把力,争取让皇上一年抱三,乐呵乐呵!”
凌若哭笑不得,倒是一旁的二女都羞红了脸。
午饭过后,为了避免积食,淑贵妃让一行人去转悠御花园顺带乘凉。
好在雨过之后的天空空气清新,再加上风大,即便是午后也很是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