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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看我这幅表情,眼神更加委屈了,嘟起嘴吧,满脸委屈的走向了沙发,然后抱腿蜷缩在那里。
一双眼睛蓄满了水,似乎要溢出来。
我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惊吓,毕竟这个样子的四哥实在没见过,但是我又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下子扑到四哥面前,一手搭上他的肩,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去捏他的鼻子,问到:“四哥,你真的准备要哭了吗?”
四哥一看我的表情,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一把拍下我的手,黑着脸直接移到了发沙另一头。
这下他到没有要哭的迹象,但是就是脸黑的不行。
我觉得自个儿不能得罪他,毕竟我最近打着他的名号做了不少坏事,连妈妈桑都为此对我做了好几次原则性让步,若是让他们知道我在四哥面前失宠了,老娘的苦日子就该来了!
为了能让最近这种幸福的日子继续维持一段时间,我立马跟着四哥一起移到了发沙另一头,顺便帮四哥抽出一条腿,努力按摩。
“四哥啊,那啥,你渴不?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差不多按了一个小时了,期间四哥除了换了个姿势更好的躺在沙发上以外,就什么也没干了。
不过并没有人回答我。
我偷偷地朝四哥脸上瞄去。
喵了个咪的!居然已经睡了!
关键是这货睡的还很香,我甚至还看见了他的口水有往外冒的趋势。
我脸一黑,愤恨的甩开他的腿,使劲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往外走,然后重重地甩住门,旁边的人奇怪的看着我,估计是想到了四哥在里面,就又变成了一脸惊悚的看着我。
我现在正在气头上,所以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老娘现在一点都不想管!
我只感觉现在十分的气愤,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被人这么耍着玩,这是不可以忍受的。
关键是我要是这么扭头就走的话,实在是太便宜他,于是我又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返回去找他。
我“啪”的撞开门,向里扫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人,正在疑惑的时候,阿文跑过来告诉我四哥先去一下7楼的会议室,似乎和一个人要谈些什么,我问他是谁啊。他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挠了半天的脑袋。
我性子本来就急,看他这样更是着急的不行,于是就甩下一句:“我自己去看看就行,你忙去吧。”就朝7楼走去。
我还记得邢鹰跟我说的那些,我寻思着既然这次有人跟四哥谈,那我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向四哥引荐一下邢鹰。
想到此,我感觉自己已经把邢鹰当做了乔言西的替代品,毕竟被我这么尽心尽力的帮过的只有乔言西一个人。
我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继续朝7楼走去。
没成想,在电梯口遇见了邢鹰,看样子它是从上面下来的,而且我们这里是6楼。
“你见过四哥了?”
“见过。”
“然后呢?”
“挺好的,四哥似乎比较有这个意向。
“那就好,不过四哥做事很挑,你以后注意着点。”
“好。”
我感觉今天的邢鹰有点奇怪,似乎有点慌张,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睛也在不停的扫视四周。不过这是他的事,我也没准备管,于是跟他告了个别就乘坐电梯上了7楼。
7楼是个特殊的地方,是会所里为了一些大顾客,向四哥这种专门准备的,整个楼层也只有这么一个房间。
我打开门进去以后,看见桌子上散着两个酒杯,皆是一半在桌子上,另一半在桌子外。
我记得四哥就喜欢这么放,我还曾因此断言过,四哥是个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但是一但相信了别人,就不会轻易改变。
就像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一样,一边把自己悬挂在空白处,却又能凭借另一半稳稳的存在,我记得我的老师告诉我,这种人一般不是为自己而活,可能是为了一个梦想,也可能是为了一个人,甚至还可能是为了别的东西,但唯独不是为了自己,所以这种人最适合当杀手。
因为他们不怕死。
我曾经还很不服气,也尝试过一下子就把杯子放成那个样子。
但是,无一例外,全都失败。
后来我就放弃了那种愚蠢之极的尝试,因为我开始觉得每个人都应有自己的道路,我们用不着去学他人,更用不着让他人来学习我们。
正当我想的入神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蒙上了我的眼睛,凭借女人的第六感,是四哥。
“呦呵!你这是想我了特意来寻我?”
“哦,我是特意来寻你的。”但并不是因为想你,但是最后一句我没敢说出来,毕竟我最近还要靠着他愉快的生活。
我对他咧大了嘴笑了笑,然后直径朝沙发走去。
其实我就是想坐坐这个沙发,看起来就十分的想让人坐,我曾经来过这里好几次,但每每皆应这该死的身份而与他擦身而过。现今终于可以坐他了,我自然要好好地享受一下。
正当我沉浸在沙发的柔软中时,就听见四哥一声破坏风景的声音,
“出息!”
我赏了他个“凡人你不懂”的眼神给他,继续哼着歌享受我的沙发。
估计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于是哼哼着问了我一句:“你说你当时干嘛要退出,弄得现在这副鬼样子,连个破沙发都能把你美成这样。”
“你懂什么,该退出时就退出,洛神殿里已经没有课让我留念的东西了,我留在那里干嘛?独守空楼,触景生情吗?”
“呦!听你这么一说,你似乎还有段悲惨的故事啊,来来来,说出来给我听听,哥给你开导一下。”四哥一脸惊喜地说道。
我推开他凑得那么近的头颅,朝他“呵呵”了两声。
乔言西是我内心最真实的存在,我不想,不愿意将他分享给任何人听。那是对他的一种侮辱,一种亵渎,我不愿这样对待他。
我希望他作为我心中的一片净土,成为支撑我余生的一种信仰,而不是一个让人同情一下,掉两滴泪就结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