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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完,我眼前都一阵阵发黑。
“别着急,先回来再说。”
路锦言又给司机打电话,司机掉头把我送回去。
路锦桥和白珍也都回来了。
看我回来,白珍跑过来,拉开车门,扶我下车。
我感觉双腿都是虚的,下车的时候差点直接软得摔倒下去。
白珍紧紧搀住我,“没事的,萧潇,孩子一定会没事,别着急,咱们别着急,锦言他们已经在想办法营救,相信很快就能见到小宝贝们了,别怕,别怕!”
路锦言和许朗都在打电话。
路锦桥刚在老太太房里陪了她好一会儿,这会儿出来,问路锦言他们查的情况怎么样了。
“孩子本身对他们用处不大,最后还是要来找我们,应该用不了多久电话就会打过来了。”路锦言拿了车钥匙,大步出门。
我想跟上去,双腿却一丝力气都没有。
路锦政很快也拿了车钥匙,紧跟着出去了。
白珍扶我进屋,我们俩在沙发上坐下。
她给我倒了杯热茶过来,又让佣人去准备早餐。
将热茶杯放进我手里,她皱着眉头问:“绑孩子这种行为太卑鄙无耻了,你想得到会有谁干得出这种事吗?是生意上的仇人,还是其他?”
我听她这么一说,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一丝清明。
那就是丁芙蓉。
她连我们的婚礼场地都要争,除了她,我再想不出其他的仇人了。
听到孩子失踪,我整个人都乱了,根本都没冷静地想过,到底会是谁做的这种事。
现在越想越觉得就是丁芙蓉。
我连忙拿过手机,拨打路锦言的号码。
他很快接了:“嗯,怎么?”
“丁芙蓉,肯定是她,一定是她,她恨我们,她一直在找机会报复我们,你在牢里那段时间,她就利用靳振原一直在针对金海集团,现在你出来了,他又针对我们俩个的婚礼,她没赢过,她已经走火入魔了,带走孩子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一定是她!”我后槽牙都咬痛,不停地重复着是丁芙蓉。
他并没有意外,像是早就已经料到了,对我说:“我心里有数,你要好好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相信我,我一定会完好无缺地把孩子带回来。”
我信他,我怎么会不信他。
这种时候,我更不能让他分心。
我点头:“好,我在家里等着,我哪里也不去,我等你把她们俩一起带回去。”
我自知现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真是丁芙蓉,她一定筹谋已久,我要独自去找她,不过是让她更多一个威胁路锦言的把柄。
可是,这样在家里待着,我如在火炉上生烤。
烤得我每一寸神经随时都似要崩得断掉。
佣人做好早餐,送进老太太房里,又原封不动地端出来。
我和白珍也毫无胃口。
白珍又接过热粥和牛奶,重新送进老太太房去,耐下性子去劝她多少吃点。
我们年轻都撑得住,可老人不行,这样熬下去,等会儿孩子回来了,她却垮了。
我在客厅里踱来踱去。
手机铃声响起。
我迅速拿过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不知为何,看到这号码的第一眼,我心脏猛地紧缩成了一团。
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一样。
一直等着铃声响到第五声,我才按下接听,将手机覆在耳边。
熟悉的女人笑声从手机那端传过来:“萧潇,你不是一直以为你赢了吗?现在你还敢张狂地跟我说你们赢了吗?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迟早有一天,我坐让你们像丧家之犬一样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求我放过你们,现在,这一刻终于到了。”
我所有的料想都不幸地成了真。
一张照片发过来。
我点开,是华瑶和君瑶被绑着正在哭的样子。
眼前猛地一阵眩晕,我差点栽倒在地。
紧紧握住手机,我软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哑声低问:“你想怎么样?”
她在那头得意地狂笑:“你现在一定在找她们找得快要疯了吧?过来吧,东郊的悬崖知道吗?现在她们就在这里,你最好赶紧过来,我只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要是晚了,你就只能到悬崖底下去找她们的尸体了。”
“我来!我马上来!”我嘶声大吼。
“这样的语气才对嘛,我就是要看着你发疯,要看着路锦言发疯,我要你们俩都疯掉,这样,我就算死也是我赢了,哈哈哈!”
我抓了车钥匙往外飞奔而去。
白珍追出来,大喊:“你去哪?等等我!”
我没等她,上车发动一踩油门往东郊疾驶而去。
眼前有些模糊,又有些猩红,我感觉脑子里都轰隆隆的,仿佛天雷滚滚。
我不停地甩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在路上我几乎看不见其他的车辆,一次又一次差点撞上别人,险象重生, 沿路的人都对我破口大骂。
我全部都听不见。
不知道开了多久,终于抵达东郊的悬崖附近。
悬崖很广,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直到陡峭处再也开不进去,我停下车子,扶着车门下车。
虚软的双脚刚落地,我再也抑制不住,喉间一甜,我吐出一口东西。
吐到地上时,我才隐约看到那是血。
我趔趄地往前走去。
走了好一会儿,我听到好多声音。
人的声音,汽车的声音,警笛的声音,救护车的声音……
我努力睁开模糊的眼,终于看到前方黑压压的人群。
好多好多的人,好多好多的车。
嘈杂不堪,可我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孩子哭泣的声音。
我一下子就听出来,那是君瑶的哭声。
混沌发疼的脑子顿时清明起来。
我疯了般地往那里狂奔过去。
一块断石绊到我,膝盖一软,我往前栽倒下去。
男人有力的大手接住了我。
我对上路锦言深邃沉痛的眼眸。
我的心也跟着一痛。
他没有说话,扶着我送我上一部救护车。
车上躺着君瑶。
她看到我再次大哭。
车门合上之际,我隐约看到警察将上了手铐的丁芙蓉带上警车,她对着我们的方向,诡异地微笑。
那笑,阴森得渗人。
急救车门彻底合上,车子发动,护士检查了君瑶身上被绳索勒出的伤痕,又给她作了简单处理,这才告诉我,孩子没重伤,只是手腕和脚踝处被绳子勒得有些淤血,不过肯定受到了惊吓,待会到医院还需要做下祥细的检查。